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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了半塊舌頭,吃東西是不是很不方便?還有,他變了口味嗎?這飯香,是些清粥小菜,沒有大魚大rou。難道被你收拾一頓,知道錯了,真的一心向道,改吃素了?”不等公申賦云考慮怎么回,他拉著龍跨進一房,推門,映入眼簾的是三個壯漢,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衣著樸素,笑容和諧地圍在一起吃午飯。他們被嚇了一跳,放下碗筷,站了起來。這是什么人?彼此心中的疑問。忽而一個壯漢推了推身邊人,慌道:“大哥,是這家主人回來了吧。怎么辦?咱們……咱們又要……”那個被叫大哥的漢子頭發(fā)半白,一臉憨厚,拘謹?shù)脑谝路四ㄊ?,對著公申賦云鞠躬,嘴上連連說著對不起。秦長落下意識問道:“輕一呢?”這位大哥揉了揉眼睛,明明沒看到門口之人開口,怎么聽到了一句問話?人自然是看不到魂體的,他們只能看到公申賦云一個。“剛吃過飯,回他的房間了。”少年脆生生的聲音落下,接著他跑了幾步抓住公申賦云的手,定定看了看,欣喜發(fā)問,“你真的是人嗎?畫里人都沒見過比你好看的!你不用張嘴就能說話,是不是這曾經(jīng)道觀里,飛升的哪位仙人?一兩年前,這道觀的道士突然一起消失了,就剩了輕一小道長一個?!?/br>看來知無觀蘿卜地旁邊那堆高低不平的小墳包沒人當做是墳。還真信以為真,他們都成仙了?公申賦云忍著笑,自己當年為了幫秦長落能獨自一人住在這,隨口胡謅的話想要趕走村民的話,當?shù)厝诉€真信。他摸摸少年的頭,手感頗像當年的秦長落,有些毛躁,扎手。同樣都是個營養(yǎng)不良饑不果腹的模樣。他搖頭:“我不過是個修仙之人,會變化聲音,閉口也能言語罷了?!?/br>公申賦云看著幾位壯漢,示意他們坐下,不必緊張,又道:“我的確能算是一半這里的主人。這原來的道觀是我著人改建的。后來有些急事處理,暫時離開了?!?/br>沉吟一下,他又道:“輕一,他也算是一半主人?!?/br>畢竟,他是知無觀的弟子。地基是人家的,他有居住權(quán)。“你們又是怎么住進來的?”他問。公申賦云能肯定,這些人在這居住的時間不短了,放在屋里的家具都有些舊了,若不是有人常年反復使用擦拭,不會磨損這么快。他有些心疼這價值不菲的家具幾個陌生人被使用了。那位被喚作大哥的壯漢,周震眉頭叫回少年,埋怨他不懂禮數(shù),隨便拉扯人家穿著高貴之人。自己什么身份,又鞠躬答小心答道:“我們瞧著這里沒有人住,空著也是空著……這里,這里不光我們在住,每一間房,都有附近的村民搬進來了?!?/br>怎么,沒人住就該你們住了?住個檔次不高的客棧還得要銀子不是,公申賦云心中開始不滿。人,就是貪圖富貴榮華,不是自己的東西也要占為己有。他不喜歡這樣的人性。臉色毫不隱藏地沉了下去。幾個大漢見來人不悅,又從桌子前站了起來,相當無措互相看著,也不敢說什么。秦長落仗著別人看不見他,大大方方坐在桌子上吸收飯菜精華,一臉滿足。看著又起身的幾人,動作慢了慢。公申賦云搖頭笑他,一看到媳婦這般沒吃過東西的模樣,他想到了在冥界兩人爭搶陰食的情趣好想再來一次。大漢們看著他瞧著桌子上的清淡飯菜突然臉色就緩和,還越來越開心的樣子,以為他餓了。趕緊盛了一碗清粥,夾了幾口小菜,端到公申賦云面前:“您吃。”“……”我不吃。其中有一個看起來年輕一些的漢子,有些不情愿問了句:“公子您是要回來居住嗎?”怎么我回來你還有什么意見嗎?公申賦云這句聽真切了,看了看還在吸食香味的秦長落,挑了個眼神詢問:以后還回來偶爾住住嗎?秦長落擺手,心語:“讓他們住吧,看起來應(yīng)該是無家可歸之人,不然為何會鳩占鵲巢,怕是不得已的?!?/br>反正他們的家在繁臨洞。這里,可有可無,但這是公申賦云送給自己的大禮,說不要就不要,難免令人傷心。果然,他看到一臉黑鍋一般的公申賦云。幾個漢子蒙圈了,這人情緒十分不穩(wěn)定,短短一會功夫,變了好幾次臉了。而且明擺著拒絕吃飯,還不停的盯著桌子不放。好奇怪的人。秦長落停止吸收香氣,又心語道:“賦云哥哥,如果你送我的東西,我拿來救濟可能身世與我差不多的人,其意義是不是會更大?他不僅僅是個讓我開心的禮物,更是一個能讓我覺得自己有能力助人為樂的橋梁,我會更開心的。”“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看著這里富貴,又只有輕一一個算是廢人的人,強行占了這里?”公申賦云反問。剛才他們不是說了,還有其他的人住在這宅院里。輕一那樣的性格,排外,黑心自私,怎么會愿意跟他們分享這里。除了這群人合伙逼迫輕一,強行霸占了這里!雖然,他們看起來都挺面善的,不像是會動粗的人。但是人族不是有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呃,這句好像是褒義的,那還有句,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他們就是一張?zhí)搨蔚拿婺?,裹著一顆貪婪的心!他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并不認同秦長落的說法。“賦云哥哥,我也并非隨意說著些什么,就要把你給我的大禮拱手三人。你給我的東西,我都額外想珍惜。”秦長落望著他,眼神有些空洞:“一無所有的那種氛圍,我一個人扛了二十年。我對這樣的味道極其深刻,也敏銳。他們雖然比我多了一份親情,可他們之間的苦難,樸素以及極其滿足于現(xiàn)狀的氣息,我一觸便知?!?/br>每每提及以往的日子,秦長落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卻能讓旁人心疼不已的態(tài)度。公申賦云的抱歉及時被堵在口中。秦長落瞬間飛至他身前,笑著吻上他,仿若剛才說的憂傷之情的人,不是他。他如此不顧及,是因為別人看不見他,親一口,讓對方消消氣。“我們走吧,這里給他們住吧。”吻后,他輕輕說著。公申賦云掃視一眼幾個局促的漢子,本打算多問幾句找些破綻把他們轟走,卻因為秦長落的過往,不愿那么做了。他相信這個經(jīng)受過歲月重壓過的人,對同類的感同身受。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讓秦長落過的好,過的開心嗎。他要送了這宅子,那就送。他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