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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xiàn)在見到何楚的時候,何辛臉上依然有藏不住的慌張害怕。在何楚把他抱起來后,他的小胳膊圈著何楚的脖子,頭枕著他的肩膀,被何楚輕輕拍著后背。展欽都沒有看清阮奕的兒子長什么樣,就看到被何楚抱著的那個一丁點大的小孩,又瘦又白,簡直是何楚的翻版。展欽本還想多看一眼,瞧瞧這個孩子的臉像不像阮奕,就被路業(yè)洲拽著肩膀讓他先別進病房。阮奕情況穩(wěn)定,醫(yī)生說最遲三天后人就能醒過來。到第三天的時候,何楚抱著何辛進病房,阮奕濃密的眼睫合在一起動也沒有動,像是一尊蒼白的蠟像。何楚感覺自己的冷靜快要被消耗完了,在中午抱著何辛回去午睡的時候,他失神打翻了一杯熱水,把手背燙紅了一片。何楚沒怎么覺得疼,他的感官像是退化了,整個人一直處于一種冷靜又遲鈍的狀態(tài)之中。整場意外里何楚毫發(fā)無損,沒有傷口讓他能露出痛苦的表情,所有該有的情緒都凝滯在一起,連著胸膛里的心跳也沉入了冰冷的深海。何楚靠著流理臺,目光失神。他怎么還不醒?是在怪我那天和他賭氣說的話嗎?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何楚馬上拿出來——不是醫(yī)院那邊打來的,是方瑜恩。方瑜恩那天沒有和何楚領(lǐng)到結(jié)婚證,莫名其妙和司徒嬴領(lǐng)了一個證,又加上他的期末到了,就一直處于半失聯(lián)狀態(tài),何楚也好久沒有聽到他哭唧唧的聲音:“阿楚,我看到新聞了,你們還好嗎?”這段時間阮氏風(fēng)頭很盛,普通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在此之前阮氏發(fā)生了什么。方瑜恩一知半解,以為阮奕破產(chǎn)了,聽何楚解釋了一下,才知道阮奕只是被撤職了,不是凈身出戶。“我還以為他沒錢了?!狈借ざ飨袷怯行┦?。何楚無聲笑了一下。方瑜恩又小心翼翼說:“阿楚,你們是不是和好了?”他一直都知道何楚的很多選擇都是迫不得已,心里從來沒有把阮奕放下過,現(xiàn)在阮奕那么慘,方瑜恩知道何楚不可能會走,但是又想確定一下。何楚被他這個問題問住,他突然想到了展欽說的那些話,心口一悸。他心里壓了很多很多的話,現(xiàn)在終于有了勇氣和信心,偏偏又沒有了開口的機會。“阿楚,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的,你不要怕。”何楚嗯了一聲,問他最近都在干什么。方瑜恩惡狠狠說:“忙著離婚!氣死我了,等我離婚了再和你詳細(xì)說?!?/br>何楚:“為什么要離婚?”“他全家都看不起B(yǎng)eta,他mama說不想要Beta的孫子,哼,我又不準(zhǔn)備生。我已經(jīng)申請了去西歐實習(xí),分居兩年就自動解除婚姻關(guān)系了?!?/br>何楚還想問一下他什么情況,方瑜恩就有事要忙,最后讓何楚不用擔(dān)心他,掛斷電話前才想起了正事:“……對了!我差點給忘了,叔叔說要去找你,我感覺他不會順著你的意思,你記得到時候讓阮奕好好表現(xiàn)。”方瑜恩通風(fēng)報信得太遲,何楚剛剛掛了電話沒有多久,門鈴就響了,監(jiān)控里就是吳怒的臉。吳怒對他來說亦兄亦父,很多能自然而然告訴方瑜恩的話,在吳怒面前并不是那么輕松,吳怒也不會那么容易接受。何楚畢竟是一個成年人,不是當(dāng)初那個無依無靠的小孩,他的感情生活,別人怎么都是旁觀者,何楚又一直很有主見,吳怒就一直沒有找過來讓他覺得為難,或者難堪。現(xiàn)在他站在阮奕家樓下的時候,心情和多年前一樣復(fù)雜,憤怒又愧疚。在走出電梯后,他并不想走進屋子,站在玄關(guān)的臺階下,對何楚說:“阿楚,我來接你回去。方方呢?”“叔叔你進來坐一會兒,方方還在午睡?!?/br>吳怒一記直拳打在了棉花上,就像以前他想要讓阮奕付出一點代價的時候,何楚就是這樣軟綿綿地繞開話題。他梗著脖子勉強站了進來,皺眉掃視了一下周圍,看著好像又瘦了點的何楚,說不出什么硬話,喝了一口何楚倒的水,說:“阿楚,你是不是心軟了?”何楚緊張地握著手心,表情已經(jīng)泄露了他的答案。盡管已經(jīng)猜到,吳怒的眉心還是擰得更緊,問:“那我問你三個問題。第一,你以什么身份做這個決定?第二,你不在意第一個問題,那你想過你能一直妥協(xié)下去嗎?第三,你會不會后悔?”何楚看著他,很認(rèn)真:“我有時候也會想,自己和他合不合適,但是一直都是他在維護我們的關(guān)系。我知道我們之間是有很多問題,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以前是時機不對,我想以后慢慢解決。而且,他已經(jīng)離婚了?!?/br>吳怒最在意這個,他是何楚的家人,在他看來,阮奕要求何楚接受那種身份的行為,無恥至極。現(xiàn)在聽何楚這么一說,目光微頓,聯(lián)想到最近發(fā)生的事,他心中不信阮奕是為了感情放棄事業(yè)的人——他要是真的能做到,五年前就不會那么選。所以吳怒還是對阮奕存著巨大的不滿,尤其在聽了何楚維護他的話后,板著臉一言不發(fā)。何楚平時是一個很安靜的人,對著吳怒說了一會兒,感覺嘴巴都干了,最后說:“叔叔,讓我試一試吧。”好像很多年前他也說過一樣的話,只是那個時候,誰也沒有去教一無所有的何楚該怎么去愛一個人。吳怒眼眶一熱,他對何楚總是心疼愧疚。他想,是不是何楚小時候過得好一點,就不會這么死心塌地地喜歡一個人,捧著真心,拼湊著勇氣,頭破血流也不后悔。“我不會接受他的,我會單獨找他?!眳桥詈筮€是松了口,“我也不會原諒他?,F(xiàn)在不用躲著他了,以前的事,都沒有完,我要找他算賬。”他遺憾又心痛地看了一眼何楚的手。阮奕受傷的事還在保密,何楚送走吳怒的時候,比平時他去醫(yī)院的時候要晚了兩個小時。醫(yī)院的特級病房走廊里特別安靜,這一層只住了阮奕一個病人,走廊長而空,大理石的地板泛著冷光。碰到在病房的展欽,展欽把何辛抱走,說要帶他出去玩。何辛每天陪著何楚在這里守著阮奕,坐在病床邊,輕輕握著阮奕的手,小小一只,看著又可憐又可愛。何楚看著展欽把何辛抱走,一個人走進病房的時候,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他對著別人許下了空頭承諾,最想告訴的那個人還沒有醒過來。何楚坐在病床邊看著情況沒有變化的阮奕,感覺他比以前瘦了。每天靠著營養(yǎng)液維持生命,整個人消瘦得很快,原本分明的輪廓更加深邃,眉目狹長冷銳,嘴唇淡得沒有顏色。明明一點傷口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