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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口氣,在這種頭疼欲裂的狀態(tài)下他還真不想被吱吱喳喳的圍著。當事人沒說什么,于璐倒是撤了一肚子火,年紀不大小姑娘脾氣不?。骸罢媸且蝗簤︻^草,看見新人就隨風倒了,安總監(jiān)你別搭理她們!”安羽青巴不得她們轉(zhuǎn)移注意力呢,不過還是問了一句:“新人?”于璐一聽他問更是愈加不滿了:“可不是嘛!就是琴姐非得帶進來的幾個小白領(lǐng),其中有一個長的帥點她們就全貼上去了,哼..”作為安羽青的頭號小粉絲,于璐非常堅定的對新同事開了敵對狀態(tài)。安羽青覺得小姑娘實在太較真,不過這也是于璐的可愛之處了,他搖搖頭繼續(xù)畫他的圖紙。這種事情他一向是不在乎的,不過既然已經(jīng)過來了,琴姐最晚下午就得讓自己見人然后帶著了。帶新人啊...有點麻煩呢。他很快就見到了那幾個新同事,普遍設(shè)計老套,畫工粗糙,就是一個長得比一個帥氣。安羽青都懷疑常琴是不是要組個郁芏偶像團體了,凈找這種繡花枕頭一包草的。“琴姐,他們長的是不錯,但是這水平你也看到了,我?guī)Р怀鰜戆 !卑灿鹎喽吨掷锏膱D紙無奈的說。常琴壓根就沒指望那幾個能多有才華,就是想多幾個男的別讓姑娘們成天盯著安羽青一個人攪和,還能養(yǎng)養(yǎng)眼多點陽氣,至于工作能力...常琴神秘的笑笑,對安羽青說:“你別急嘛,我給你拉個不錯的男同事來頂陳淼淼了,以后你就帶著這個人往上走肯定有潛力。”安羽青知道常琴是什么意思,嘆了口氣說:“我?guī)Ь褪橇?,但是你好歹得先讓我見見人吧?!?/br>“他上午收拾東西去了,下午就過來,你肯定會滿意的?!背G俚恼Z氣里難得多了一絲愉悅。她選的這個人顏值高,討女孩子們喜歡,設(shè)計能力也不錯,讓安羽青帶著她能省不少心。“到底是誰?。俊?/br>“好像叫...柳玚?”第七十章知道要帶的人叫柳玚之后安羽青心里特別復(fù)雜。他上的那個高中本身就是個藝術(shù)類的,這種專業(yè)實在冷門,柳玚也做設(shè)計來郁芏實在是不算太離譜。他只是覺得荒謬,當初兩個人走到最后已經(jīng)算撕破臉了,他也漸漸接受柳玚當年對他的所作所為了。只是現(xiàn)在成了人的頂頭上司,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那不是一種恨意,是懼怕。正因為是初戀所以傷的最深,正因為是第一個喜歡的人所以無論柳玚做什么他都不會去恨。安羽青只是害怕,他連看到他的名字都覺得心里隱隱作痛,如果真的見面了他不保證自己還能保持冷靜。被他傷后的五年,安羽青都是在這種懼怕中度過的,尤其是第一年剛決裂那會,他被強行送去外地心里干預(yù),滿腦子都是那股診所消毒水的味道。晚上回家依舊逃不開,睡夢中一遍一遍重復(fù)以前的場景,往往是驚得滿頭大汗從床上醒來,踉蹌著爬下床滿屋子找藥,床頭柜里擺著一大堆空了的藥瓶。父親那時是真的生他的氣了,但是母親畢竟心疼他,被送到外地有時候晚上母親會打來電話,語氣里凈是哭腔問他過的好不好,安羽青心臟疼的不得了,呼吸都覺得勉強,卻只能裝出笑意回答“在這邊過的很好,您不要擔心...都快忘了...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怎么能忘了呢?他倒是很想忘,但是每次到了夢中都要重復(fù)著提醒他。他甚至嘗試過不睡覺,被噩夢逼怕了連覺都不敢睡,他深深恐懼那種深夜醒來心臟刺痛的感覺,他卻只能忍受著,沒有一點辦法。有一個星期他強忍著困意在家里坐著,眼睛都因為疲憊而乏紅了也不敢睡,潛意識里告訴自己睡了就是疼,那時候連簡單的睡上幾個小時都是一種奢侈。熬了好幾天到了身體的極限,就不得不睡著了。剛一進入夢鄉(xiāng)就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安羽青,你真惡心。”你怎么能那么說我,所有人都可以罵我,所有人都可以侮辱我,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我,只有你不可以啊...因為你是我最愛的那個人啊。無數(shù)個深夜因為這句話抱著被子哭的聲嘶力竭。他無比厭惡自己的軟弱,膽小和矯情,卻又無能為力。這種恐懼不是時間能夠沖淡的,它就像一顆帶尖刺的種子,深深扎進安羽青心里,一點點攝取他的養(yǎng)分,直到把人壓榨的一點希望也不剩。那些回憶就像是種出來甜美的果實,心甘情愿的吃下去才發(fā)現(xiàn)是有毒的,果子里都是閃爍著寒光的尖刺,刺的他無話可說,刺的他鮮血淋漓。到后來都麻木了,每天晚上像固定好的機器人一樣,噩夢,疼痛,掙扎,醒來。然后去找藥,再繼續(xù)重復(fù)。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認識秦垣為止才終于停下來,但是安羽青比誰都清楚這顆種子沒有消失,它只是被秦垣的保護打回了心里,它在惡毒的等待著時機重新發(fā)芽。也許現(xiàn)在柳玚回來,就是這個種子的時機,也是安羽青的時機。是繼續(xù)逃避著疼痛,還是要把這顆爛樹從頭到腳挖出來,取決于他自己。第七十一章?他已經(jīng)不想回到過去天天窩在家里哭的日子了,那實在是有點窩囊,安羽青的脾氣是好,性子是軟,但不代表他會一直逃避。如果躲不過去的話,那就去面對吧,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打定主意他就舒心一些了,常琴打電話讓柳玚一會過來,交代了點事就離開了設(shè)計部。安羽青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等待著,手心有點出汗。隨即趕緊安慰自己,這里是郁芏,是他的辦公室,是自己的地盤,有什么可緊張的。安羽青正想著一會見了柳玚怎么開口,突然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嘴巴就擅自開口說了請進。柳玚推門進來的一瞬間,安羽青想了很多種可能,也許柳玚會認不出自己,也許柳玚會出言諷刺,也許柳玚會主動道歉,也許....但柳玚只是很淺的笑了一下,開口的第一句話“羽青,好久不見?!?/br>這應(yīng)該是安羽青以前那五年里,做夢都想聽的那句話,可是那個時候只有辱罵他的聲音。真正聽到了,反而覺得有些不真實。“是啊,好久不見?!?/br>柳玚之前在設(shè)計源智時投過一次稿,不過那時候安羽青沒采用,但最起碼柳玚是有一定的創(chuàng)新意識和工作能力的。安羽青盡量保持冷靜給他講解工作上的事,不過柳玚好像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