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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自我安慰‘瞧他這幅弱不禁風的模樣,推搡兩下估計就得吐血,再打上一頓八成就給打死了’,隨后罵罵咧咧地出了帳篷。燕其聽著漸行漸遠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眸色幽暗,目光怔怔地落在青竹端來的熱牛乳上面,看了好一會兒,才又疲倦地闔上眼,揮手示意她退下。一聲悠長的嘆息從唇齒間輕緩地泄露。————————————————夜晚在大帳中設(shè)有春獵前日的宴會,因著不在宮中,即使一切規(guī)格制儀都按照皇室款待貴賓的禮制來進行,帳中眾人還是少了一些拘謹,烤羊rou在火架上滋著油光,美酒佳釀最是讓人松懈。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的煙火氣間,倒讓最上席的燕帝也多了分人情味兒似的。胡人某個部落的首領(lǐng)趁著燕帝瞇眼勾笑、看似平易近人的當口,打了個手勢,席間的宮樂抱著琴躬身退下,七名身著紅衣的胡姬蒙著面紗赤腳踏來。陸謎挑了挑眉,沒想到來參加一個狩獵的春宴,居然還能看到一場別樣的美人敬獻。七名胡姬里,其中一人顯然是被授予了厚望,較之其他胡姬,她少了一層綢衣,白花花的手臂舞動時,如同無骨一般柔軟,又宛若一只輕盈的鳥兒。赤裸的腳踝上系著金色鈴鐺,搖曳輕躍時的鈴聲竟比絲竹之聲還要悅耳。紅紗覆面,露出的一雙眼睛如秋水瀲滟,眼波流轉(zhuǎn),鉤子一般火熱的情意鎖定著最上席的那個人,額上的紅寶石像是鴿子泣血,看得周遭的一些男子情不自禁地呼吸急促。“醇酒佳人,實乃人生最大美事了......”顧蘭因飲下一樽酒,緩緩搖扇,眼神里帶著不加掩飾的欣賞,卻沒沾染任何情/欲。是嗎?陸謎托腮看了一會兒場中舞姿動人的胡姬,目光卻不知什么時候挪到了燕帝下席——燕其的身上。還是一身輕軟的紫紗衣,墨發(fā)如瀑,襯得頸項間的肌膚白得晃眼,跟日光下的雪一般,雙唇少了一分血色,眼尾處的紅痣?yún)s艷麗得攝人心魄。陸謎忽而間覺得,或許燕其會比這個妖魅似的胡姬更適合穿紅衣。不知那會是怎樣的景色。天花亂墜的思緒收斂了之后,一曲異域風情的舞也恰好定格了最后一個動作,正中心的胡姬彎了眼睛,柔媚的惑人眼波絲毫不羞怯地望著上席的燕帝,大概是對自己很有信心。首領(lǐng)諂笑著向燕帝行禮,連連解釋,說這女子名為空月,是他們部落的珍寶,是草原的明珠,因為仰慕陛下,故而跟隨他千里迢迢趕來都城,行至君山,只為有機會能服侍陛下左右。話說到這份兒上,在座的又有誰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想為他們陛下的后宮再增添一位美人吶。燕息白曲肘將拳頭撐在耳朵上方,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睨著下方跪著的空月,另一只手隨意地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上前來。空月眼里的笑意更加明顯,赤腳無聲,金鈴脆響,婀娜的楊柳腰搖曳著,走到燕帝身旁跪坐下來,渾身的香氣誘惑,揚起臉,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人。燕息白伸手將她的面紗拉下來,綺麗的完整面容即使在后宮之中,也是能排得上號的。燕帝將輕紗隨手一揚,心情頗好地靠回椅背:“賜玉牌?!?/br>這就是要帶回宮中的意思了,首領(lǐng)大喜,跪下連連謝恩,周遭的皇親貴族、領(lǐng)事大臣們也紛紛恭賀燕帝喜得佳人......和樂融融的姿態(tài)讓人根本很難聯(lián)想到,這個地方下午的時候剛歷經(jīng)過一場血腥的殺戮。陸謎看向燕其的位置,后者又點起了那桿玉質(zhì)的煙斗,靡靡倦怠的神色似乎跟周圍的的熱鬧十分格格不入,輕煙繚繚,微顫的眼睫如同振翅欲飛的黑蝴蝶,就要沖破這嘈雜的帷帳,卻無力似的落下。不知是不是吃得多了,陸謎忽然感覺心口有些堵得慌,他撿起桌邊的一顆花生粒,屈指將它彈到燕其的身側(cè),那人微微一怔,抬眼看他,顯得有些茫然和無辜。陸謎的頭側(cè)向敞開的帳簾,輕輕揚了揚,隨后又朝他挑釁地眨眼,趁著沒有其他人注意,在燕其的目光里偷溜了出去,帶起一陣撩撥的微風。作者有話說:大家都想剝了其其的衣服,給他穿其他顏色的衣服~~奇跡其其其其環(huán)游大陸完美衣架燕其其燕其到底穿紅衣好看還是白衣好看還是紫衣好看燕其只愛基佬紫......第9章到處都有電燈泡入夜后的營地四處都燃起了火把,木材燒裂了,噼里啪啦的細微響聲湮滅在營外羽林衛(wèi)的談笑聲中,君山各個地方都設(shè)有高塔哨崗,有什么兇險自有人匯報。幾杯烈酒入喉,一些今晚不用值守的將士們便開始大膽地喧鬧起來。陸謎越過人群,走了一段路,人影越來越少,直到只能隱約聽見點點嘈雜聲了,才在一棵紫藤木邊停下。這樹很矮,卻粗壯結(jié)實,一躍就能坐到張開的枝丫上面。這會兒坐上去了,陸謎摸著樹干有些發(fā)潮,借著火光往遠山邊看,云層裹著厚厚的一卷停在那里,像是在醞釀著一場大雨。“也不知道這雨今晚要是下來了,明天的春獵還能不能進行下去?!?/br>陸謎喃喃自語,倏而一陣由遠及近的泠泠冷香溜進鼻子里,他心頭一動,翕動著鼻翼輕輕嗅了兩下,笑了:“還是出來了,你果然也不是那種守規(guī)矩的人嘛?!?/br>燕其裹著披風,自顧自地躍到陸謎身旁坐下,肩上的傷口被扯得有點痛,燕其頓了一秒,卻沒什么其他反應(yīng)。“噗......”燕其瞥著旁邊突然開始抖肩膀憋笑的人,奇怪地瞪他一眼:“你笑什么?”“我在想,要是你坐上來的時候這樹枝突然就斷掉了,會是一個什么景象?!?/br>燕其歪頭,也跟著想了想那個場景,嘴角不由地勾起來:“一天天凈想些有的沒的,還能有什么景象,自然是我們兩個都掉下去了唄?!?/br>“嗯...不過我會給你墊著的,”陸謎笑彎了眼睛,少年人的明朗與坦蕩即使在黑夜中也格外耀眼,“照顧傷員嘛?!?/br>燕其心中的那根弦不受控地被輕輕撥動一下,響聲在胸腔回蕩,心弦顫巍巍地震動,許久都不見它平靜下來。陸謎看他低頭不說話,眼尾的紅痣在火光的晃動下忽明忽暗的,讓他有點手癢癢地想要去觸碰一下,看會不會沾上滿指的血。這想法太怪異,陸謎趕緊把它給壓下去,轉(zhuǎn)了話題:“我看你從試獵回來之后就心情不太好,怎么,跟你皇兄聊得不開心嗎?”燕其的眼睫扇動幾下,淡淡道:“帝王側(cè)......哪有什么開心或不開心可言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