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看玉墜啦！”

“哦——”陸謎拖長了音，“這個嘛......在我看來，應(yīng)該不關(guān)御靈劍派的事，當然了，如果真有關(guān)系就當我沒說。”

“少貧嘴，”燕其忽覺煩躁，“說說看為什么沒關(guān)系，可別是因為你那青梅竹馬在御靈劍派的緣故?！?/br>
“什么青梅竹馬？”陸謎好笑地咧開嘴，“你說沈南玉？我和他就小時候見過一次，那也叫青梅竹馬啊？”

‘我和他’這三字聽得真刺耳，莫名地有種別人插不進去的曖昧，燕其不耐煩道：“少說這些有的沒的，說碎妖草和御靈劍派?！?/br>
“你這脾氣還真是愈發(fā)怪了......”陸謎小聲嘀咕，瞥見燕其斜睨過來的冰冷眼神，又一本正經(jīng)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凡事都得講求一個目的嘛，御靈劍派跟妖鬼的關(guān)系這么密切，又怎么會與妖鬼為敵呢？人人都知道那些妖對碎妖草深惡痛絕，御靈劍派的人要是弄到被妖鬼們仇視的地步，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是這個理，”燕其低垂眼眸，沉吟道：“可如果他們是真兇，而且做這事兒沒暴露出來呢？”

“嗯？什么意思？沒暴露出來？沒暴露出來......那，那噬金獸就白死了？大家永遠也不知道原因？”

燕其若有所思，眼睛瞇起來，在燈火的映照下隱隱透出細碎的光。

“走！回輯妖司！”

陸謎被他扯得一個趔趄，瞪大眼睛：“這就不逛了嗎？河邊還有花火演出吶！不看了嗎？你那玉器鋪子也不去了嗎?。俊?/br>
“......閉嘴！”

幽藍的天際，青鳥飛鸞像游魚一般緩慢地劃過，流光轉(zhuǎn)瞬即逝，被黑暗里的青山遮得一絲一毫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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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其回到輯妖司中，立馬命人喚來了晴月，問她：“你可查出噬金獸最近與御靈劍派之間出過什么問題沒有？”

晴月一時有些愕然：“屬下還未查過，只是御靈劍派與噬金**好，這是南境人都知道的，難不成，噬金獸的滅族與御靈劍派有關(guān)系？”

“蠢貨！”燕其皺緊眉頭，臉色頓時沉下來，“當然要查，就算御靈劍派不是兇手，但噬金獸并沒有明面兒上的仇敵，另一種很大的可能便是被御靈劍派牽連的，這些你們都沒想過，連基本的意識都沒有，是來輯妖司吃著俸祿養(yǎng)老的嗎？”

晴月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囁喏著嘴唇不敢說話。

雖然看不慣輯妖司，但燕其也沒想過難為她一個女流，訓(xùn)斥過就算了：“去查，盡量趕在鍛劍交流大會之前將結(jié)果給我?！?/br>
“是！”

大概人都是被罵了之后才有動力和效率，晴月這次查到的消息全面了不少，且趕在了鍛件交流大會的前一天。

“這么說，噬金獸在遭到滅族之禍前的一段時間，與御靈劍派發(fā)生了點爭執(zhí)？”燕其手指輕扣著桌面，堂下跪著帶消息回來的晴月。

“是，噬金獸的生存本就靠著食用銅鐵等物，品級高一點、胃口大一點的，還要吞金磚才能修煉精進，他們不想只維持御靈劍派這一條單一的合作線，想像做生意一樣，發(fā)展多方買家，只是......”

“只是這樣一來，其他以刀劍法器為主的門派就會迅速壯大，御靈劍派當然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是。”晴月低垂著頭，“御靈劍派的實力已經(jīng)到了一個峰值，很難再發(fā)展，但其他門派就不一定了，他們可以慢慢來，一直走上坡路。”

“查出噬金獸有意向合作的是哪幾個門派了嗎？”燕其問。

“查清楚了，”晴月說，“有將近十個門派，都是近兩年才冒頭的，名單在這里?！?/br>
接過晴月呈上來的名單，燕其大致瀏覽一遍，并沒什么特別的，大多都只是稍微有點兒名氣的小門小派。

“看來噬金獸對御靈劍派還是頗有情份在的，選的這些個門派，再壯大十年都不一定能比肩御靈劍派，”燕其嘴角的笑透出些薄涼的意味，“只是那御靈劍派或許不是這樣想的......”

沉吟了許久，燕其忽然問：“還有，坊間輿論你查出是誰在不停地放消息煽動嗎？”

第26章打起來打起來

晴月剛剛有些放松的神經(jīng)頓時又繃緊了：“屬下查過，但尚未找到源頭具體在......”

“知道了，”燕其沒想過以這事兒責(zé)難她，“能查就查吧，別勉強，這種小道消息本就不易查明，況且，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門派或多或少都對御靈劍派有點仇視敵對，這時候有個機會，渾水摸魚的數(shù)都數(shù)不清。”

燕其頓了頓，又吩咐晴月：“輯妖司里能用的人手明日全部在御靈山下待命，你再去城主府調(diào)動駐扎的羽林衛(wèi)，讓他們做好準備?！?/br>
“是，”晴月應(yīng)下，“王爺是認為，明日御靈劍派情況有變？可憑借這些流言蜚語，應(yīng)該還撼動不了他們才對。”

燕其神色淡淡：“以防萬一，畢竟無風(fēng)不起浪。不過真要有什么大事，也隨機應(yīng)變吧，畢竟是江湖事，沒禍及平民百姓，你不要輕易行動?！?/br>
“屬下領(lǐng)旨?！?/br>
正當晴月準備退下去安排部署的時候，卻見陸謎急匆匆地從外面過來：“出事了！”

“怎么了？”

“現(xiàn)在在南境的大批妖族族群，正在往御靈山去，此刻都快到山腳了。還有各大江湖勢力，現(xiàn)在估計也動了。”

“御靈山？他們今晚就要上御靈劍派？”燕其蹙緊眉頭，“為什么？鍛劍交流會不是在明天嗎？總不可能是去歇腳留宿的吧？”

陸謎正要開口，輯妖司的探子也飛快地沖進來，火急火燎地單膝跪地：“稟告王爺，青鳥的族長帶著眾多族中精銳正朝著御靈山的方向去！”

“可有消息說是因為什么原因嗎？”

“說是因為青鳥去年及冠的下任族長，他......他被御靈劍派的人下毒重傷了！且那毒似乎與碎妖草有關(guān)！”

怎么可能？燕其的眉心狠狠擰在一起，青鳥飛鸞是御靈劍派長老們最得意的坐騎，體態(tài)優(yōu)美，靈力充沛，劃過天邊時傾灑的零星流光比之人間煙火更綺麗脫俗，坐著那東西不管到任何的場合，那架勢那氣魄，都會是絕對的焦點，讓那些老東西享盡虛榮。

御靈劍派怎會得罪他們？

況且下任族長，在青鳥這類以血脈傳承靈力的族群里，一般都是現(xiàn)任族長同根同源的親近之人，不是親兄弟便是親父子，如果消息是真的，那這是妥實地結(jié)下深仇大恨了??！

難不成又是跟其他門派的發(fā)展有關(guān)？

“現(xiàn)在根本猜不出什么，我們也別等明晚了，”陸謎提議，“今晚大批勢力就會上山，我們也去?！?/br>
“是得去，”燕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