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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這理科生以后居然要去讀中文系了。不過那可是北大,太厲害了!茍富貴勿相忘啊?!?/br>李風不太好意思地輕咳了兩聲,心中也滿是高興,說:“大家以后常聯(lián)系?!?/br>又有一人道:“李風,這么值得慶祝的日子,不喝酒不應(yīng)該吧?!?/br>李風也想過這個問題,最終考慮到大家都是高中生,就沒有訂酒。“沒錯沒錯,”周臨跟著說:“反正明天是周日,又不上課,醉了也沒關(guān)系。”于是,在大家的強烈要求之下,李風去酒店前臺買了幾瓶Rio雞尾酒和百威啤酒。江年跟著他過去幫忙搬酒,路上問:“等會你喝嗎?”李風想了想說:“不喝?!?/br>江年挑眉道:“不會喝?”語氣中好像隱隱有幾分戲謔。李風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在用逗小孩的目光看著自己。“誰不會喝了?!崩铒L反駁說。他打定主意等會要喝兩杯,不能讓江年看扁了。不就是喝酒嗎,只不過沒喝過而已。聽說Rio是可以當飲料喝的,啤酒度數(shù)也小得不行,喝上兩杯應(yīng)該沒有問題。回到桌上后,剛開酒,就有人要敬他。雙方各倒了一小杯。對方直接一口干了,李風低頭瞅了瞅,一咬牙,也一飲而盡。隨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這也太難喝了吧!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喜歡喝酒?。?!周臨可是知道李風是沒沾過酒的人。身為發(fā)小,他也是桌上最想看李風鬧個笑話的人,于是站起來跟風道:“風風,我也來敬你。”說著,他拿起酒瓶,給兩人都滿上。李風舉著酒杯瞪他。周臨笑呵呵地把自己的酒杯往前一碰,與李風的酒杯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隨后道:“我先干了。”“……”李風只好硬著頭皮飲下。隨后暗暗叫苦,不會每個人都要找我來敬酒吧?不行,打死他他都不會喝上十幾杯的。雖然喝了第一個人第二個人的酒,不喝其他人不太好,可是他也顧不了這么多了!兩盞酒下肚,李風的臉已經(jīng)紅了。但是,將人徹底灌醉,這正是很多人的惡趣味之一。周臨剛坐下,緊接著就有其他人站起來:“李風,我也來敬你?!?/br>李風擺擺手:“不行,我不喝了?!?/br>“別啊,這個喝不醉的?!睂Ψ揭部闯隼铒L沒喝過酒了,努力慫恿著:“而且明天不上課,醉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邊說邊過去給李風手里的酒杯灌上酒。下面有人起哄道:“喝了韋慶明和周臨的,卻不喝許明的。不能這么偏心??!”作為一個愛讀書的人,李風自然是知道中國人的勸酒文化的。只是他原以為走上社會才這樣,沒想到大家還是一群高中生,也會這么干了。正無奈著,江年站出來說:“我來替他喝。”他正好坐在李風旁邊,此時直接拿過了李風手中的酒杯。兩人的關(guān)系在F中本就傳得撲朔迷離,除了周臨等個別人以外,并沒有人能夠確認他們到底是不是在談戀愛。此時江年說要替酒,還直接用李風的酒杯,下面登時一片起哄聲。“嘖嘖嘖?!?/br>“間接接吻啊?!?/br>“男友力MAX哎?!?/br>最后,敬酒的那個人說:“校草想替喝可以,不過既然是替喝,那起碼得翻倍才行?!?/br>“對對對,一次得喝兩杯,這樣我們就同意?!毕旅娓胶偷?。這種場合之下,平時對江年望而生畏的人,也敢壯著膽子提要求了。“可以。”江年喝完一杯又倒一杯,絲毫不帶停頓的。如此瀟灑,讓原本處于猶豫中的人也想看看校草喝醉的模樣了,立刻便有下個人站起來道:“我也來敬。”最后,桌上十幾個人,一個不落地敬完了。李風看著江年擋在自己身前,一杯接一杯。他感覺自己有點上頭,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很想上前一步抱著他。好在,最后還是忍住了。每個人都敬過了一輪,看著校草還沒有一點要醉的趨勢,其他人縱然無奈,也不好繼續(xù)敬了。但這個最初的念頭卻帶了節(jié)奏,之后,桌上的人便互相敬起酒來。度數(shù)小沒關(guān)系,大家都是沒怎么喝過酒的F中學生呢。最后,一桌子菜反倒吃的不多,李風又出去買了兩次酒。李風在那之后又喝了兩杯。沒辦法,是別人直接敬全桌人的。最后散伙的時候,他感覺頭有一點暈。眾人都是騎車過來的。有幾個人半醉了,便由清醒的人騎車送他回家。李風說話走路沒啥問題,自己也騎了自行車。可江年看他找鑰匙找了半天的懵懂模樣,萬萬不敢讓他自己騎回家。路程不近。李風坐在后車座上,不自覺地將臉靠在江年的后背上,閉上了眼睛。此時已是夜里。脫離了F縣的繁華地區(qū),漸漸燈火闌珊,人影稀疏。吹了一陣夜風,李風感覺自己的腦袋沒有之前在酒店里那么嗡嗡的了。他睜開眼,回憶了一會兒昨天面試的事情,忽地開口道:“以后就學不到理科知識了,這就要跟數(shù)理化告別了,想想還真有點舍不得呢?!?/br>江年聞言挑眉:“你確定?”李風嘿嘿一笑。誰舍不得了,不學才好了呢。再也不用耗盡腦細胞去搞懂那些公式定理,李風越想越覺著高興。他左顧右盼,發(fā)現(xiàn)四下無人,便大聲朝天上的星星喊:“數(shù)學和物理,我先提前跟你們說聲再見啦!等高考完了,咱們就再也不要見面了?。?!”得,這下子,江年徹底確定李風還醉著了。看傻孩子這么高興,他實在不忍心提醒:北大中文系的語言學專業(yè),需要用到大量的數(shù)學編程知識。回到李風家以后,已是夜里十二點了。李風在路上就睡著了。江年一手掌控著自行車,另一只手抓著他的手臂,防止掉下來。小心地停好車子,江年偏頭對身后道:“醒醒,到家了。”回應(yīng)他的是似有若無的鼾聲。無奈之下,江年足足花了二十分鐘,才完成了下車、找鑰匙開門、抱人進屋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將李風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江年總算舒了口氣。正打算離開,李風卻在這時候醒了過來。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喃喃道:“我還沒刷牙洗腳。”李風下了床,走到洗漱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