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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旁,拿起水壺倒了一杯熱水,又走近學(xué)生,將水杯給遞了過去。“現(xiàn)在好點了嗎?!?/br>白越抬起眼皮,看向這個只纏了一條浴巾的男子。由于外貌的緣故,從小到大也不是沒遇見過這樣的sao擾,但他當(dāng)時上下學(xué)都跟尚宇飛在一起。尚宇飛從小就又兇又狠,就算大人也不放在眼里。所以那些家伙沒有一個得逞。而長大之后,他自己學(xué)會了分辨,每每化險為夷。像今天這樣被輕易帶進(jìn)了旅館,還是第一次。眼鏡男被對方輕掃一眼,心臟便如小蟲撕咬一般癢得不行。他把水放回桌上,雙手放上腰間的浴巾,想要解開。眼鏡之后,是掩不住的色欲熏心。“既然你好一點了,咱們就直接開始正題吧。”眼鏡男嘿嘿一笑,表情再不復(fù)起初的純良。他見灰發(fā)少年稍微動彈了一下,似想躲避,不禁笑得更歡。“害怕了?是第一次吧。放心,叔叔我會讓你舒服的?!?/br>白越一言不發(fā)。在進(jìn)入這個房間以后,他曾嘗試釋放信息素。但不知是否方才壓制得太狠,信息素逆轉(zhuǎn)倒流,死死堵在了心臟之中。“咚咚?!?/br>“咚?!?/br>這一回,心跳的速度逐漸變緩,愈來愈慢,幾欲停止。白越抬起手,再次抓住胸前的衣襟。“怎么?胸口不舒服?”眼鏡男臉上的欲望已絲毫不加掩飾,伸出手,“來,我?guī)湍?。?/br>白越:“……”沒有聲音了。他抬起頭,淺灰色的眼眸正視著對方的臉龐。表情不同往常,沒有一絲笑容。就像一塊人工雕琢的冰塊。眼鏡男手一頓。剛才他完全沉浸在了這名少年的美貌之中,直到現(xiàn)在,和對方視線對上,才覺察到了一絲違和。然而也僅僅是腦海中閃過這么一個念頭,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啪!像是一條緊繃的線被生生扯斷,剎那間,那些被死死壓抑住的、無窮無盡的信息素瞬間爆發(fā)開來——充斥了整個房間!眼鏡男只覺頭頂有一股大力襲來,沒能做出任何抵抗,身子便嘭地往下一摔,壓倒在了地上。他四肢張開癱在那里,如同一只茍延殘喘的青蛙。眼鏡男完全懵了。自己雖然有“狩獵”的興趣,但在表面上,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每天過著平淡無奇的日子,壓根沒有用信息素與Alpha對峙的時候。他的信息素,只有在找到獵物標(biāo)記對方時才會使用。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原以為自己找到了極品,可這個極品竟然是一名Alpha?心中雖然震驚,但更多的卻是恐懼。上班族是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喉嚨像是被攥住了一般,無法呼吸,無法開口。只能絕望地仰頭,希望對方能放他一馬。那名灰發(fā)少年動也未動,依然坐在床上。只不過,兩人卻是地位翻轉(zhuǎn)。幾分鐘前,眼鏡男還站著,沾沾自喜打量今天的獵物。而現(xiàn)在,他卻被死死扣在了地上,對方甚至都沒碰他一下,就壓得他無法翻身。淺灰色的眼眸俯視著他。眼鏡男渾身顫抖。他的基因等級只有C級,而眼前的這名少年,恐怕至少都有A!看來,自己這回是撞到鐵板子上了。這是腦中閃過的最后一個想法。他沒能支撐多久,眼白一翻,就這么生生暈了過去。十幾分鐘后,白越終于控制住了信息素,將其一點兒一點兒收回體內(nèi)。他的信息素十分暴躁,像是一只龐大而不受人控制的兇獸,完全不聽他話。只顧撒野一般到處亂竄,他費了很大功夫,才將其壓制住。而要完全控制,不知還要等上多長時間。這一點,也與課本上的知識不同。對于即將邁入成年的青少年而言,信息素是一種陌生的存在。所以一開始感到違和、控制不住也十分正常。但課本里完全沒有提及,它會這么兇暴。雖然現(xiàn)在暫時將其壓抑回了體內(nèi),但不能說是完全掌控。地上的眼鏡男依然在以一種滑稽的姿勢趴在地上,白越毫不關(guān)心地掃了一眼,便移開視線。他撿起落在地上背包,從里邊拿出今天剛下發(fā)的通知書。里邊是幾張硬質(zhì)白紙。而第一頁,就寫明了他的基因等級。【姓名:白越性別:Alpha基因等級:S】果然。課上沒有看錯,檢測出來的結(jié)果的確是S。他原以為是檢測結(jié)果出了錯,可剛才那么輕而易舉就壓制了男人。倒讓這個結(jié)果可信度上升了不少。如果這是真的,之后的生活或許無法再像現(xiàn)在這般平靜。因為這個事實,要遠(yuǎn)比他從Omega分化成了Alpha要來的勁爆。一旦有人因為這件事找來,那么性別變化或許也隱瞞不了太久。白越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放回通知書,拎起背包朝門外走去。手剛撫上把手,卻突然停住。轉(zhuǎn)回頭,看向仍癱在地上的眼鏡男。對方四肢著地,眼鏡歪向了一側(cè),十分狼狽。白越又走了回去,撿起眼鏡男放在窗臺的公文包,從里邊找到手機(jī)。接著用男子的指紋解鎖。他對準(zhǔn)半身赤裸的男子,接連拍了好幾張照片。把臉龐連帶全身給清晰照了進(jìn)去,準(zhǔn)備群發(fā)給這人的親戚同事。可就在選擇照片時,卻發(fā)現(xiàn)相冊里藏了許多不堪入目的照片。這個人,誘拐未成年人來賓館不是第一次。白越眉頭微蹙,看向身下的眼鏡男。即便給這人的親人同事群發(fā)照片,也不過是讓這人丟面子而已。所以,現(xiàn)在所能做的、應(yīng)該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十幾分鐘后,眼鏡男悠悠轉(zhuǎn)醒,一睜眼就瞧見自己被幾個身著警服的男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壓根沒有反應(yīng)過來,全身心還沉浸在恐懼之中,看見帝國警察,當(dāng)即如同見了親人一般,痛哭流涕:“你們聽我說,有個Alpha想要殺我——”可半句話沒出口,他就聽見咔擦一聲,自己的手腕被拷住了。警察手里拿著他的手機(jī),鐵面無私:“我是洛城公安局第一大隊刑警,現(xiàn)以‘猥褻未成年人’的罪名予以逮捕,證據(jù)確鑿?!?/br>冰涼的觸感自腕部傳遞而來,眼鏡男原地愣住。警察嘴角勾起一絲笑:“有什么話,就去局里說吧。”第11章白越報完警,把當(dāng)作證據(jù)的手機(jī)留在現(xiàn)場,就離開了旅館。時間已經(jīng)有些晚了,這里地處偏僻,又沒有路燈。他繞了好幾圈,也沒能從這近似迷宮的地方離開。而現(xiàn)在想再返回旅館問路,又好像回不去了。白越正要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