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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引這些學生過來,是為了給蟲皇準備強大的身體。結(jié)果沒想到這些家伙這么難纏,害它們提前暴露身份不說,到最后連巢xue也被毀掉了。事已至此,只能退一步再做打算。但在此之前,他一定要解決掉這些礙眼的老鼠!身后,那股帶著強大壓迫性的信息素再次襲來。穆思寒抬眼望去。司空邢同時轉(zhuǎn)身,也瞬間爆發(fā)了信息素。他邁步向前,朝昔日的父親沖了過去。司空上將沒有想到,原本之前這人還節(jié)節(jié)敗退。現(xiàn)在的攻擊卻如此大膽,就好像他的信息素沒有起到半分作用。司空邢已經(jīng)近身到了咫尺,槍口倏地抬起、對準“父親”的胸膛。就算對方身體再怎么強壯,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承受攻擊,也必然撐不了太久。“等等!”司空上將避無可避。由于自負,他不屑使用人類的武器,壓根就沒有配槍。他慌張道:“你要殺了我?我養(yǎng)了你這么久,你就這么報答我?!”司空邢看著“父親”的臉龐,對方的容貌如此熟悉,音色也如此親切。唯獨那長在眼皮底下的復眼,格格不入到令人反胃。司空邢槍口抵了過去,語氣中帶出一絲不耐:“別用老爺子的臉說這種話!”司空上將完全不明白為什么信息素突然失效,但現(xiàn)在性命危在旦夕,他完全失去了方才的游刃有余。“你的父親還活著,我可以喚醒他的意識。你難道不想跟他說話嗎,要是你真的開槍了,他可就真的死了?!?/br>“你要親手殺死你的親人?”司空邢動作一頓。穆思寒見狀,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眉,端起手槍。“讓開。”他語氣冰冷,“你不行的話,就讓我來?!?/br>司空上將又道:“還是說,你要眼睜睜看著你的同伴殺掉你父親?”他一邊說著話,瞳孔逐漸恢復正常。琥珀色的瞳孔一如往常。就連語氣,也變回了往常的平和:“孩子,你要殺了我嗎。”穆思寒見司空邢不讓,手捂住腹部走近過來。槍口對準司空上將的太陽xue,正要扣下扳機,就見司空邢把槍倏地轉(zhuǎn)來。穆思寒:“……”他看著黑漆漆的槍口,“你確定要這么做?”司空邢沒回話。司空上將卻笑了:“孩子,做得好?!?/br>親生父親和萍水相逢的同伴,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他正要再接再厲說些誘導的話,卻見眼前人再次將槍對準過來。“你——”這一次,他只剛吐出一個字,聲音就被槍響淹沒。接連數(shù)十發(fā)子彈擊中胸膛。司空上將睜著眼睛,嘭地往后倒去。他還沒有死,但受了致命傷,已無法自由控制這具身體。穆思寒放下手槍。他看向司空邢,對方低垂著頭,發(fā)絲遮擋住了神色。親手殺死親生父親——哪怕對方只是一只披了人皮的怪物,想必也是一件痛苦的事。只不過,對此穆思寒并無法感同身受。他不想看見同伴失態(tài)的模樣。見敵人解決,轉(zhuǎn)身朝外走去。司空上將的胸脯不住起伏著。眼睛一會兒是復眼、一會兒又是正常瞳色,身體控制已經(jīng)出現(xiàn)混亂。“為什么……”他還是不解,“信息素沒有用。這么強大的人類……”“當然有用?!?/br>司空邢接道,“老爺子很強。哪怕是你這種門外漢在用,也有很厲害的效果?!?/br>“那、為什么……”“只是因為你太弱了?!彼究招峡粗?。沒有爬蟲保護。無論是信息素控制還是體術(shù)、都糟糕的一塌糊涂。司空上將此時已經(jīng)說不出話。他感到槍口又抵了過來,這一次,槍管擠進了他的嘴巴。司空邢表情不悲不喜。“你讓我永遠失去了……”“戰(zhàn)勝我父親的機會。”.“嘭!”穆思寒聽見身后再次傳來槍響?;仡^望去,見是司空邢走了出來。對方臉上沾了血跡,看見他,臉上露出笑容。“抱歉,我剛才只是想做個假動作。轉(zhuǎn)移他注意力。”穆思寒:“……”當時的確感覺到了殺氣。但他沒有點破這點,轉(zhuǎn)頭望向辦公大樓。既然巢xue已經(jīng)解決,白越應該也快出來了。不多時,里邊便走出一道人影。他正要迎上,卻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走出來的是尚宇飛,而他懷中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才是白越。穆思寒渾身冰冷,血液僵住了一般。就在這時,半空中刮來一陣颶風,連帶著空氣都泛起波紋。巨大的聲響自天際傳來,樹林幾乎要被這強大風壓盡數(shù)吹倒。樹葉摩挲,獵獵作響。感到眼皮投來刺眼的光線,白越勉強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無數(shù)道白光。頭頂盤旋著幾艘巨大的私人飛艇,劃破空氣行駛而來。光束自上而下射了下來。穿過樹林掃過地面,一束束掠過眾人的臉龐。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從飛艇躍下,往四周散去。陸上將?這是白越腦海中閃過的最后一個念頭。一時間,風聲、人聲、轟鳴聲、腳步聲。嘈雜的聲響混雜在了一起,傳入耳畔,幾乎要讓腦袋爆炸開來。第89章如果這時有平民經(jīng)過,大概會驚詫于皇后星軍區(qū)的燈火通明。里里外外都是全副武裝的軍人,不時傳出槍聲的轟響與慘叫,就像是在進行什么大射殺。事實也確實如此。殘留下來的蟲族正在被軍人們圍剿,確保不放過任何一只漏網(wǎng)之魚。探照燈大亮,映得軍區(qū)內(nèi)部如同白晝。雖然現(xiàn)場一片狼藉,但所幸基礎建設還能使用。醫(yī)務兵們將傷員送至醫(yī)療室,正在爭分奪秒地搶救。大清掃活動喧嘩而井然有序。尚宇飛坐在醫(yī)療室外的石頭上,雙手交握。剛才白越被送進去了。由于傷太重需要進行手術(shù),他被擋在門外,只能在外邊干等。簡直是度日如年。這時,身后傳來腳步聲。他頭也沒回,視線一直落在醫(yī)療室的大門上。來人立在身側(cè)等了一會兒,見他不發(fā)話,主動開口道:“我在找你。”“你是唯一一個下去過巢xue的?,F(xiàn)在那里的路被封了,我有話問你?!?/br>尚宇飛依然沒回話。“尚……”那人剛要叫出名字,就見眼前人倏地站起、轉(zhuǎn)身面過來。下一秒,他的衣領就被一把拽住。尚宇飛死死盯著眼前人,眼底是隱藏不住的怒火。“你在逗我嗎?你TM現(xiàn)在趕過來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