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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愛。不管是身為Omega的白越、還是作為Alpha的白越,一直都沒有變。明明如此。“……”尚宇飛:“那現(xiàn)在呢。”白越一愣。尚宇飛直視著他:“想要接吻嗎?!?/br>白越?jīng)]有回話,而是身子前傾,用動作回答了這個問題。尚宇飛扶住他的腰肢,也俯身過來。天空有陰云飄過。熱烈的陽光被擋住,屋內(nèi)光線一下子暗下。兩人身影在陰影中交疊,重合到了一起。尚宇飛扶著腰肢的手上移,探到了白越的脊背。哪怕是隔了一層衣服,也能摸見里邊的繃帶,凹凸不平。鼻間有熱氣、還有藥膏的氣息。尚宇飛不敢使太大勁,只好虛抱著白越。烏云移開,陽光再次灑了進來。兩人分開,對望著彼此的眼睛,室內(nèi)溫度仿佛都上升了幾度。第一次接吻,是在兩人剛交往的那個夏天。當時尚宇飛面臨畢業(yè),就要離開洛城。白越送尚宇飛到空中停機場,對方趁家人不注意,偷親了他一下。無比青澀、無比急促。第二次接吻,是兩周前的那次。嚴格來說都沒親上,只是吻了一下嘴角。然后這是第三次。對于兩人而言,卻是第一回這么正式。體溫上升,心跳加快。身體想要更多的觸碰,但現(xiàn)實中卻淺嘗輒止。白越還有傷。尚宇飛低下頭,埋入了白越的頸窩,手指緊抓著對方的衣襟。感受到對方心中的不安。白越抬起手臂,輕拍了下對方脊背。“沒事了。”他低聲道,“我回來了。”第90章抱了好一會兒,尚宇飛才松開了白越。他眼眶通紅,似乎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丟臉,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想吃點什么?”白越笑:“我有點渴,想喝水?!?/br>聞言,尚宇飛走近桌旁,拿起一個空杯。白越坐在床上,看著透明的水流徐徐注入杯內(nèi),突然道:“護士說你之前幫我擦身……”話沒說完,便見水花四濺。大半杯水灑了出來,在地板流淌。尚宇飛倏地看過來:“什么時候說的?”“剛才?!卑自揭苫?“當著面說的?!?/br>尚宇飛這才回想起來。他進來以后,那些醫(yī)生護士的確站這寒暄了一會兒,但他當時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白越身上,壓根沒聽內(nèi)容。沒想到竟然說了這事。尚宇飛有意回避這個話題,沒再接話。重新倒?jié)M水后將杯子遞了過去。白越去接,隨口道:“那我不是被看光光了。”水又險些灑出來,幸好被白越及時接住,只留了幾滴在床上。尚宇飛表情有些尷尬:“這是特殊情況……”“你慌什么?!卑自叫?“我又不介意?!?/br>“而且我也說過,我現(xiàn)在不是Omega。你不需要那么小心?!?/br>他喝了一口水:“我只是在想……要是之前一起洗澡就好?!?/br>陽光很熱烈。背立窗口站著,只覺脊背都在被烤灼。尚宇飛結(jié)巴:“什、什么?”“因為傷口很惡心吧?!?/br>白越抬眼望了過來,眉眼微彎。現(xiàn)在受傷的地方都被繃帶包扎著,唯一裸露的只有手掌。那里留下尚未痊愈的疤痕,像是一條猙獰的爬蟲纏繞其上。其他地方雖然他還看不見,但也足以想象到那里的情況。血rou模糊,一片血腥。最初的狀態(tài)一定要比現(xiàn)在更加糟糕。雖然白越本人對傷口并不怎么在意,卻不太想讓尚宇飛看見——何況是這么“惡心”的傷口。而對方不僅看了,還看見了最丑陋的一面。尚宇飛沒想到白越會在意這點,不由怔住。他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就被一道敲門聲打斷。兩人循聲望去,見是護士走了進來。護士一進門就見兩個Alpha直直盯著自己,一時有些慌亂,語無倫次道:“醫(yī)、醫(yī)生讓我拿藥過來。今天還沒換呢?!?/br>她端著鐵盤匆匆跑進來,又瞅了一眼尚宇飛。除了最開始的幾次,后來換藥也基本是這個人在做。真是好兄弟啊。她羨慕地想。待護士離開,白越看了眼放在桌上的藥盤,又看向尚宇飛,笑道:“那拜托了。”尚宇飛轉(zhuǎn)身去拉上窗簾。房內(nèi)立即被一片蔭蔽覆蓋。再回頭時,發(fā)現(xiàn)白越正在自己解紐扣。病員服里什么也沒穿,但光是那白色的繃帶就幾乎覆蓋了全身。尚宇飛頓了頓,走近過去,拿起托盤上的剪刀。首先要把舊的繃帶去處。對換藥這件事,他已經(jīng)很熟練了,卻還是第一次在白越醒著的時候做。他示意白越轉(zhuǎn)過身,坐到了對方身后。咔擦一聲脆響,繃帶斷裂。一圈圈繞開,裸露出其下的皮膚。白越低頭看著腹部的傷口,皮開rou綻,脫落下的紗布上還沾了些血跡。胸膛附近倒是傷的不重,一上一下對比之下,傷口更顯猙獰。與想象中差不多……或者說比想象的更糟糕一些。幾乎是讓外人看一眼、都會倒吸一口涼氣。白色繃帶在床上散開。對方手穿過白越手臂內(nèi)側(cè),繞至腹側(cè)前方。指腹輕微觸碰著結(jié)痂的部位。不過,即使那里被觸碰,也沒有任何感覺。只覺有重物輕輕擠壓,卻感受不到任何溫度。因為皮膚已經(jīng)壞死。尚宇飛并沒有在那里停留太久。指腹擦過前邊的皮膚,帶著些微癢。然后,白越肩頭一沉。“才不會惡心?!?/br>身后傳來低沉的嗓音。白越側(cè)頭看去,見是尚宇飛額頭抵了上來。他沉默了一會兒,手覆上尚宇飛的手背,十指交握。“只要是你的身體,變成什么樣都無所謂。我只是……”尚宇飛低聲道,“會很難受?!?/br>不會覺得惡心或是恐懼。只是看著原本不存在的傷痕留在了白越身上,心臟就像被狠狠攪碎了一般。而且,只要白越繼續(xù)在軍人這條路上走下去,就無可避免地會再出現(xiàn)這種意外。哪怕是擁抱或者親吻,都無法壓抑住心中的不安。要怎么做?他抬起頭,手掌上移,攬住了白越的肩膀。這里傷得不重,可以抱得更加用力。“一起洗吧。”耳畔突然傳來這句話。白越不覺一怔。尚宇飛音量很低,因帶著些嘶啞,音色與以往有微妙的不同。“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會在我眼前消失?!?/br>白越:“……”“我不會消失。”尚宇飛扯了下嘴角。他已經(jīng)完全不信了。白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