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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而言,上下關(guān)系也是在宣告著支配性。強(qiáng)者為尊,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他能看得出來,尚宇飛也在盡力忍耐。由于信息素的緣故,現(xiàn)在比起擁抱他們更想給對方來上一拳。可為了不傷及彼此,雙方都在壓抑本性。“可惡?!?/br>尚宇飛咬牙罵了一句,低頭吻住白越的唇。這次動作相較之前更為暴躁。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說是撕咬更為合適。血流了出來。當(dāng)聞見這股血腥,白越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抬手抓住尚宇飛的肩膀,一把將其壓至身下。鮮血沿著嘴角流下。他氣息不穩(wěn),五指用了很大勁兒。幾乎要抓破尚宇飛的皮膚。這樣不對。酒精、信息素、血氣。各種氣味混雜在了一起,一股腦往上沖去,讓白越的視野更加模糊。他有些看不清東西,大腦更無法清晰地思考。身體里升騰起截然不同的兩股欲望,相互排斥碰撞。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要將他的心臟生生撕成兩半。欲望、敵意。體內(nèi)像是有火苗舔舐,內(nèi)臟被不住灼烤。他很討厭這種信息素的氣味。本能告訴他,要免去這種不快的折磨,就只有干掉底下的家伙。白越注視著壓在身下的青年。對方也明顯感受到了不適,胸脯不住起伏。祖母綠的眼眸帶了一些濕潤,卻并沒有反抗。白越:“……”他討厭氣味、但喜歡這個人。所以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觸碰。想要親吻、想要擁抱,以及在那之上的……尚宇飛察覺到了白越的不對勁。對方的信息素沒有絲毫收斂,表情卻平靜如水。淺灰色的眼眸宛如被冰封一般,似乎在壓抑著什么。他畢竟要比白越多一年學(xué)習(xí)時間,因此對信息素的掌握和抵御更加熟練。雖然也感覺到不適,卻還能控制住自己不傷害對方。尚宇飛抬起手臂,聲音略顯嘶啞:“冷靜一點?!?/br>他道,“暫停吧,我先收回……”信息素三個字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就被猛地翻了過去。接著,他就感覺后頸覆上一道熱度。帶著硬繭的指腹輕輕觸碰上后頸部位。尚宇飛手肘撐住身體想要起來,肩膀卻被抓住、再一次壓了下去。“等等、”尚宇飛側(cè)過頭,“那里TM的什么也沒有!”只存在于Omega體內(nèi)的腺體。他莫名覺得自己被當(dāng)作了Omega的替代品,略微有些不爽。然而,白越并沒有回答他的話,低下頭。當(dāng)感覺后頸傳來溫度,尚宇飛雙臂卸了力氣、險些沒有支撐住身體。他耳尖漫上紅暈,這抹紅暈沿著耳際下移、一直到了脖頸。白越松開抓著肩膀的手,一寸寸下移。肌rou勻稱而漂亮,貼附在骨骼之上。肩胛骨自中心向兩邊展開,腰窩更深。尚宇飛感受那粗糙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脊背,往下滑去。白越抬眼,望向了尚宇飛的側(cè)臉。對方應(yīng)該是在忍受,眉間皺得很緊。祖母綠的眼眸斂起一層水汽,眼角微紅。他不覺抬手,覆上對方的眼睛。尚宇飛瞳孔轉(zhuǎn)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背青筋暴起。“別?!?/br>語氣里壓抑著怒火、又像是在懇求。白越看著他,倏地抽出手腕、改而抓住對方的頭發(fā)。張開嘴,一口咬下了后頸。.旭日的陽光漫過厚實的窗簾,些微透灑進(jìn)了屋內(nèi)。屋內(nèi)一片混亂,像是經(jīng)歷過一番大戰(zhàn)。桌上酒水盡數(shù)滾落在了地上,椅子翻倒。裝飾物的掛畫掉落下來,畫框碎了一地。感受到眼皮傳來亮光,白越微微睜開了眼。已經(jīng)是早上了。尚宇飛背對著他側(cè)躺在身前,棉被蓋著下身,脊背多出許多傷痕。除了吻痕以外、更多的卻是淤青。點點滴滴布滿了全身。白越一下子坐起,這才回想起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到了最后,他幾乎是完全遵循著本能在行動。理智的弦斷開。后來都分不清是在做還是在打架。因為尚宇飛想要反抗,所以他下手更加沒了輕重。再看自己身上,雖然也多出一些淤青,但明顯沒有對方身體那么夸張。尤其是對方脖頸處的咬痕。即使是這么多個小時過去,痕跡也依然清晰可見。白越抬起手,覆上了自己的臉龐。他究竟在做什么啊。這時,眼前人身體忽然輕微動了一下。白越剛想要碰對方的手臂,但手伸至途中,又不由握緊縮了回去。他下了床,看著一片狼藉的室內(nèi),撿起衣服。剛穿上褲子,就聽身后傳來聲音。“你要走了?”聲音低沉。白越動作一頓,轉(zhuǎn)過頭。尚宇飛坐了起來,手抓著頭發(fā),像是有些頭痛。白越走過去:“現(xiàn)在還早,你可以再睡一會兒。”才剛到凌晨六點。尚宇飛看了他一會兒?;蛟S是剛醒來的緣故,看著有些慵懶。少頃伸出手,碰向白越的嘴角:“咬破了?!彼櫫讼旅肌?/br>白越垂下視線:“抱歉。我昨晚不應(yīng)該那樣……”尚宇飛:“你后悔了嗎?!?/br>白越抬眼,手覆上對方的手臂。這里也滿是淤青和抓痕。“我們果然行不通,以后還是別嘗試了?!?/br>最開始的時候,還是他主動邀請。但他完全沒想到最后先控制不住的會是自己。到現(xiàn)在,他總算是理解了尚宇飛的害怕情緒。與其會傷害對方的身體,倒不如從此以后杜絕這種事發(fā)生。就算不進(jìn)行這樣的行為,他們也可以去做其他許多事。只要能在一起。“白越。”尚宇飛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想要上我?”聞言,白越臉龐立馬浮現(xiàn)出幾絲紅暈。他有些不安:“我昨晚……對不起?!?/br>雖然最后沒能成功。但無論是他咬尚宇飛后頸的舉動、還是把對方壓在身下的行為,都不像是一個Omega所能做出來的。即使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次分化成了Alpha,但至少到昨天為止,他都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被抱”的那一個。這與性別無關(guān),而是長久以來形成的固有觀念。即使他已經(jīng)徹徹底底接受了自己Alpha的身份,對體位卻未產(chǎn)生過質(zhì)疑。直到昨晚。而這一點,也確實是尚宇飛沒想到的。他手不覺撫上后頸。昨天被咬的位置還有些刺痛,那是白越留下的印記。撕咬那種地方,對于Alpha而言是完全無意義的行為。白越為什么要這么做。尚宇飛:“……你想要腺體?”白越一怔,接著搖頭:“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