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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緊皺。心思似乎并未放在這邊。很快到了家門口,司空邢推門而入。“我們回來啦!”白越正要跟進(jìn)去,卻察覺身旁人停住。他轉(zhuǎn)頭看去。對方佇在原地,劉海些微擋住了眼眸。少頃抬頭,貌似想說點(diǎn)什么。白越心中一跳,手覆上尚宇飛的手腕。“學(xué)長,能陪我一起做飯嗎?!?/br>尚宇飛一頓。因?yàn)樗膹N藝實(shí)在災(zāi)難,對方從來不會主動讓他進(jìn)廚房。現(xiàn)在這么說,很明顯是在擔(dān)心他。也正因如此,他現(xiàn)在必須得離開。“我現(xiàn)在的情緒,不太對勁?!?/br>尚宇飛低聲道,“難得的團(tuán)聚,別因?yàn)槲医o毀了?!?/br>白越五指勁道加大:“才不會?!?/br>感受到手腕傳遞而來來的溫度。尚宇飛靠近過去,額頭埋在了白越的肩頸。“抱歉?!?/br>他音量壓得越低,抽出了手,“代我向伯父伯母問好?!?/br>掌心一空。白越不由緩緩放下手。他沒能攔住。或許,如果他強(qiáng)硬要求尚宇飛留下陪他,對方也會留下來。但正如對方所說,情緒已不太對勁。不僅僅是因?yàn)閼偾楸┞?,更是因?yàn)椤案赣H”的出現(xiàn)。尚宇飛對外的表現(xiàn),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好像沒有人能讓其示弱。不過,這更像是偽裝。尚父于尚宇飛而言,是藏在深處不愿暴露的陰影。就像是最后一層遮羞布,被人給生生扯了下來。家庭陰影是客觀存在的。白越知道,無論自己怎么做都無法徹底消除它帶來的負(fù)面影響。只能盡量轉(zhuǎn)移尚宇飛的注意力。但那也有極限。對方現(xiàn)在想要一個人靜一靜。父母馬上就要回來了。白越只能佇在原地,目送著對方離開。回到廚房,司空邢和穆思寒已經(jīng)把食材放了過去。見只有白越一人進(jìn)來,司空邢奇道:“尚宇飛呢?”白越:“他突然有點(diǎn)事,先走了?!?/br>“是嗎?!?/br>司空邢沒再多問。即使像他那么神經(jīng)大條,也嗅到了一點(diǎn)兒異常。白越:“接下來交給我吧,你們有忌口嗎。”“什么都行?!彼究招咸裘?,“真幸運(yùn),能夠吃到白越親手做的菜?!?/br>白越笑了笑:“應(yīng)該比不上你家大廚做的?!?/br>又問穆思寒,“你呢?!?/br>穆思寒搖頭,道:“我可以幫忙?!?/br>白越:“沒關(guān)系?!?/br>做飯的時候不用想太多,能夠靜下心來思考。穆思寒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勉強(qiáng),轉(zhuǎn)身朝外走去。眼見兩人即將離開,白越忽然出聲:“等等。”穆思寒腳步一頓,轉(zhuǎn)頭回望過來。斜陽透過窗戶,落在了臺面之上。房里沒開燈,暖黃色的光芒充斥了整間廚房,連帶著桌上的食材都變得色澤濃厚。白越語氣是少見的躊躇:“關(guān)于剛才的事……”司空邢和穆思寒都對此沒有發(fā)表任何看法,但是否可以這么蒙混過關(guān)。只是,被聽見是一回事,親口承認(rèn)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不清楚,是該就這么接受同伴的好意略過不提;還是正式承認(rèn)他和尚宇飛的關(guān)系。猶豫間,耳畔響起司空邢的聲音。“我只相信親眼看見的?!?/br>白越一怔,抬眼望了過去。對方也正看著他。“你們是什么樣的人,我能看得到、也能聽得見,不需要別人來告訴我。”“無論你想要做什么,又是為了什么目標(biāo)在行動,那都是你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guān)。”“白越。”司空邢嘴角勾起,兩顆虎牙清晰可見,“你說的,我們是同伴?!?/br>“同伴當(dāng)然會跟同伴一隊(duì)。不管其他人說什么,我們都會站在你身邊?!?/br>夕陽顏色變了。落日西沉,傍晚的陽光原本是沒有溫度的。但光芒透過窗戶籠罩在了身上,卻讓白越莫名感到一絲暖意。在這條艱難的路上,原本只有他和尚宇飛兩人。頂著風(fēng)霜與艱難險阻、長途跋涉著。可司空邢的這番話,無疑給了他很大的力量。“你不用把每件事都告訴我們。”“不過如果遇到困難,一定要說?!彼究招鲜执钌夏滤己绨颍拔覀兌紩湍?。”感受到肩上的重量。穆思寒原本想把手揮開,但還是忍住了。他注意到白越的視線投了過來。穆思寒沉默片刻,道:“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只是這么一句話。但相較往常的語氣,卻意外帶上了一絲溫度。白越低下頭,像是如釋重負(fù)一般。他雖然常笑,這時候卻有些笑不出來。只是說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謝謝?!?/br>穆思寒靜望著白越,腦海中閃過方才看見的畫面。白越立在那個醉鬼男人面前,說了這樣一句話。——“為了我和他的未來,我會努力站到頂端。給他帶來最好的生活?!?/br>這句話的實(shí)質(zhì),是對另一個人的表白。對象也很清楚。白越的心意一直很明確,并且從來沒有改變過。打從一開始,就一敗涂地。所以對于穆思寒而言,或許也只能說出那句話。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希望得到支持,那他會一直站在身后。送白越到最頂端的位置,實(shí)現(xiàn)對方的夢想。即使白越只把他看作一名“同伴”。.其后不久,白越父母回來了。當(dāng)他們看見一屋子人,均是嚇了一跳。雖然聽白越提起過有朋友要來,但卻不知道長什么模樣。這一屋子的高顏值,幾乎要讓他們誤以為闖進(jìn)了某個選秀現(xiàn)場。不過,這幾人中卻沒看見尚宇飛的身影。白母疑惑:“小尚怎么沒來?”白越:“他突然有點(diǎn)事?!?/br>“這樣啊?!卑啄感跣踹哆叮澳阕屗矂e那么忙,照顧好身體。等明天我親自下廚,做你們愛吃的?!?/br>白越:“……好?!?/br>白母并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倒是吃完飯后,白父將白越叫到了一旁。“小尚他爸怎么了?”白越微愣。當(dāng)時父親并不在場,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我猜中了?”白父道,“自從你倆認(rèn)識,就成天黏在一塊。除非是小尚家里出事,不然怎么可能不來。”“他爸又干了什么?”盡管已經(jīng)立了許多軍功。但站在父親面前,白越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他低下頭:“交往的事,被那個人知道了。”白父在這住了十多年,對這個“鄰居”極為了解。頂著“父親”的名號,卻從不做“父親”該做的事。估計(jì)又是罵了一堆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