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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打了熱熱身?”“不必?!眾浍k朗聲道,“這樣的靈獸,侖寒山里一抓一大把,起不到關(guān)鍵性作用。”“怎么起不到關(guān)鍵作用?”孔嘉哀嘆一聲,高舉手中方形的準(zhǔn)考令,大喊道:“好歹能幫你我擺脫零分局面啊。你看看這排行——榜一都累積兩百多分了,咱們還在末尾打轉(zhuǎn),小爺自打生下來還從沒這么沒面子!”話音剛落,令牌上靈光一閃,密密麻麻的小字變幻如星河浮動,榜首再度變了數(shù)字。在淡銀色的“小臻”二字后面,方才還是兩百三十的分?jǐn)?sh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兩百六十。這意味著方才他們爭論的片刻,榜首那人又擊殺了一只八品靈獸。星河宗的準(zhǔn)考令上皆刻有陣法,與考生靈魂綁定,能進(jìn)行追蹤和識別??忌鷤儞魵㈧`獸后,取出其眉心的靈核,貼近準(zhǔn)考令三息,令牌便能將分?jǐn)?shù)上傳,記錄入榜。這些積分將占據(jù)最終分?jǐn)?shù)的八成,與監(jiān)考長老打分所占的二成一起,組成考生的最終成績。因此……孔嘉不得不急。陣風(fēng)徐徐,帶來不遠(yuǎn)處靈獸奮戰(zhàn)的嘶吼聲。迎著孔嘉眼巴巴的目光,婁玨無奈地垂下眼簾。“方才與你解釋過。”他努力心平氣和道,“八品以上,每殺死一只靈獸獲得的積分將大幅度上漲,而高品靈獸皆有領(lǐng)地意識,這一片山區(qū)能供養(yǎng)的高品靈獸絕對不多,或者說,很少。”“只有將那幾只高品靈獸掌握在手中,咱們才算實(shí)現(xiàn)了目標(biāo)。”“畢竟此次考核,你我的目的都不是只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而是要拜入某位長老門下,踏入內(nèi)門,對么?”孔嘉苦著臉,摸了摸后腦勺。“話是這么說沒錯……”他嘀咕道,“但也不能一直拖在末尾啊?!?/br>青年高高地舉起令牌,似是怕婁玨望不清上面的字跡,又開口念道:“寧鴻,孟青河,杭小時,徐陽,陳戍……到現(xiàn)在還是零分的就只剩這幾人了,都是些沒聽過的名字,一看就都是些垃圾!”“……孔嘉,寧鴻是上次我與你談過的那位鬼修,一輪測試中東南區(qū)的優(yōu)勝?!?/br>婁玨眸中無奈之色更深。孔嘉忡愣片刻,雙手猛然一拍。“那正好?。 彼癫娠w揚(yáng)道,“咱們更該打點(diǎn)積分把他壓住了,讓他看看,拒絕你婁大公子是一件多么錯誤的決定!”婁玨挫敗地?fù)u了搖頭。這幾日內(nèi),他的確抽空去找過那鬼修,卻被對方以“已有人相邀”為由,拒絕同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婁玨看得很開。但孔嘉聽說后卻異常不滿,五次三番地在婁玨面前表示,早晚要讓那鬼修后悔。他摟著婁玨的肩膀,意氣洋洋道:“你是小爺見過全天下最值得交付的朋友,他不答應(yīng)你,是他有眼無珠?!?/br>說這話時,青年斜倚著朱紅雕梁柱,細(xì)長劍眸得意地微微上挑,淺色瞳孔中泛起溫情的光,映出婁玨清晰的面容。——仿佛他正被人全心全意地信賴著,望在眼里,放在心尖上。滿懷信任的眼神,矢志不渝的話語,以及青年在陽光下輕盈舒展的俊美眉宇,即便數(shù)天之后,婁玨在侖寒山中再度想起,依舊感到心底砰然。“我真是欠了你的……”他望著樹下孔嘉濕漉漉的眼神,無奈地輕擺衣袖,苦笑道:“就這一只,不許再多?!?/br>“好嘞!”孔嘉激動地一躍而起。手中金芒浮現(xiàn),如萬千銅錢散落,朝不遠(yuǎn)處的白鹿鋪天蓋地砸下。……在婁玨與孔嘉二人急速趕往山林深處時,二輪測試的外圍區(qū)域,三個人影正悠哉悠哉地緩步慢行。“寧大哥,這里的景色可真不錯?!?/br>杭小時一路東張西望,將山宇間的瑰麗景色盡收眼底。末了轉(zhuǎn)過頭,嘖嘖稱奇道:“現(xiàn)在我有點(diǎn)理解那些隱士高人的想法了,將來若有機(jī)會,我也想在這樣山水秀美的地方建個木屋?!?/br>然后幕天席地,放縱恣肆,縱情山水,楚天**……025在他腦海中調(diào)侃道:“小時,怎么很正常的成語,讓你一組合,味道全變了?”“哎呀,這不是佳人在側(cè),情難自禁嘛?!?/br>杭小時羞赧地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簾,余光朝身側(cè)的玄衣青年輕輕一瞥。他自以為做的隱秘,卻不知這一番舉動,早已盡數(shù)落在另一人眼中。旁側(cè),孟青河面沉如水,下意識攥緊了腰側(cè)劍柄。不爽,很不爽。這鬼修修為高深,連他也看不通透,一路行來又不曾多言,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又不知是修了什么魔功,周身時刻升騰著黑色煙霧,墨龍紋在脖頸處的皮膚下方游走,淡青色血管蟄伏在蒼白的肌膚之下,讓孟青河怎么看怎么覺得詭譎。幾乎就是把‘異端’兩個大字挑明了刻在身上。而最明顯的一點(diǎn),證明這鬼修是個霉運(yùn)纏身的煞星——就是自從他們踏入二輪測試區(qū)域,便連一只靈獸都沒能看到。甭提什么九品八品的兇獸,即使是樹下的蟲鼠,枝頭的鳥雀,溪水中的游魚都噤若寒蟬,連個影子都不敢冒頭。以至于他們進(jìn)來了小半個時辰,卻連一絲半點(diǎn)的積分都沒撈著,如今正以三個鮮紅醒目的大零蛋,墜在排行列表的最末端。偏偏杭小時看不通透,還上趕著湊過去,一口一個“寧大哥”喊得親熱。簡直氣人!孟青河忍了又忍,終于憋不住道:“杭小時!”身側(cè)的青年聞聲回頭,迷?;貞?yīng):“孟大哥,怎么了?”“……你沒覺得這里太過安靜么?”安靜?杭小時眨眨眼睛。“安靜點(diǎn)……不好么?”他凝神感受片刻,無辜地?cái)偸值?,“多清靜啊?!?/br>簡直像約會一樣呢。孟青河:“……”青年額角繃起幾縷青筋,瞪著杭小時看了三秒,咬緊牙關(guān)道:“咱們這是在考試,不是在游山玩水??纯茨愕臏?zhǔn)考令,迄今為止,沒有積分的還剩下幾人?”杭小時一拍腦袋,登時恍然大悟。差點(diǎn)忘了,還有積分這回事。倒不是杭小時不在乎考核排名,只是他手握原文,知道后面的劇情發(fā)展。考核中混入了一個反派,試圖用測試中所有考生的靈力精血為引,催動侖寒山下隱匿的陣法,促使上古秘境再現(xiàn)人間。到那時,原本用來考核的積分通通化作一紙廢文,考生們在生死危機(jī)下的種種舉措、秘境探險中展露的本領(lǐng),才成了評定他們最終成績的依據(jù)。所以現(xiàn)在,杭小時下意識沒把積分當(dāng)回事。寧鴻就更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