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今日之事,我……”話未說完,屋內(nèi)人干脆利落地開了門。暖黃火光似噴涌的泉水,自門內(nèi)傾瀉而出,流淌在青年冷玉色的白皙肌膚上,瑩若琉璃,又燦似鎏金。“小時啊,進(jìn)來說。”寧鴻低聲笑道。嗓音不似以往清朗,反而帶著淡淡的沙啞,慵懶又隨意,尾音帶絲輕挑的上揚。尤其在念出“小時”二字時,那話音幾乎帶著鉤子,徑直鉆入杭小時耳膜,在耳根處來回摩挲,磨得他耳根發(fā)癢,心旌搖動。“……哇,”杭小時瞪大眼睛,在腦海中呢喃,“這,這是怎么了?他變得跟之前好不一樣啊?!?/br>好撩人,好熱情,好……讓人想撲倒!“而且他開始叫我小時了!025老師,你發(fā)現(xiàn)了嗎,之前他都是叫我小時兄的!”僅僅去掉一個‘兄’字,疏離感與淡漠感便一掃而空,從關(guān)系尚可的親友,隱約轉(zhuǎn)換成了某種微妙的關(guān)系,隱晦,親近,摻一絲酸甜的氣息。聽到自己的名字被人含在唇齒間,杭小時一顆心仿佛沁了蜜。夜色剎那間變得美妙無比,窗外隱約傳來的蟲鳴悅耳如弦樂,連屋內(nèi)搖曳的燈火都變得甜美朦朧,暗香浮動,曖昧不明。而踏入寧鴻房門之后——杭小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來的似乎不是時候,卻又……正是時候。因為面前的青年似是欲要入寢,已經(jīng)脫了外衣。在桌椅間行走時,寧鴻赤果著整個上半身,露出寬闊厚實的肩膀與窄瘦的腰腹,只在腰側(cè)斜斜地系一條長巾,某處的雄威輪廓卻遮擋不住,將長巾頂?shù)梦⑽⒙∑稹?/br>隱約的弧度,勁爆如火,剎那間吸引了杭小時的全部注意。這人……絕對跟以前不一樣了。除去初遇時,無意撞見的美男出水,以及后來在山莊溫泉中,杭小時恬不知恥的合浴,在其余時間段,寧鴻幾乎可以稱得上衣著保守。寬闊的玄衣罩下,暗金紋遮掩領(lǐng)口,灰霧縈繞,將裸露在外的手腕長頸皆籠罩在內(nèi),冷風(fēng)掠過時,烏發(fā)飄揚,長袖翩翩。神秘有余,誘惑不足;風(fēng)雅有余,性感不足。可是現(xiàn)在?杭小時只覺得自己整張臉都燥熱得不像話,因為他稍一抬首,入眼的便是結(jié)實緊致的胸膛。皮膚依舊是久不見天日的蒼白,卻因昏黃的燈火,染上些許血色,表面浮現(xiàn)一層蜜油似的光。肌rou的線條并未明顯隆起,但也隱含強(qiáng)大的爆發(fā)力,令人不容小視,性感的人魚線一路向下蔓延,隱沒在松松垮垮的長巾中。關(guān)鍵問題在于,寧鴻似乎絲毫未覺尷尬,完全沒有拿過外衣披上的意思,反而隨意地在床榻邊一坐,抬手在身側(cè)拍了拍,笑道:“來,有什么事,坐下說。”他這一坐下,腿間的規(guī)模立即變得更加突出,磁鐵一般,牢牢吸住了杭小時的眼神。杭小時頭昏腦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寧鴻身側(cè),在他旁邊坐下的。心臟似是發(fā)了瘋,癲狂地砰砰直跳,心率飛速上飚。而驚愕之余,是綿連如浪潮的喜悅,源源不斷,傾瀉不絕,一遍遍沖刷著他的心湖,激起漣漪無數(shù)。旁觀的025實在擔(dān)心自己宿主被電擊,無奈之下,出言提醒道:“……小時,傻笑就算了,別流口水。”杭小時:“嘿,嗯嗯,嘿嘿……”完了,025哭笑不得地想,寧鴻還真知道怎么對付杭小時,這一美色/誘惑,立即把自家宿主變成了個傻的。“怎樣,現(xiàn)在你相信,寧鴻鐵定復(fù)刻了玉簡吧?”杭小時咽了咽口水,點頭如搗蒜。刻了刻了,肯定刻了!他上前兩步,順從地在寧鴻身側(cè)坐下,暈乎半天,理智才勉強(qiáng)沖出牢籠,扒拉出之前準(zhǔn)備的方案。舔舔干澀的嘴唇,杭小時用余光瞥著寧鴻上身,低聲道:“寧大哥,我左思右想,總覺得之前考核中,出現(xiàn)的那名鬼修很奇怪。”停頓許久,寧鴻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你有沒有覺得,他對咱們的態(tài)度有些微妙,似是想要咱們死,又像是忌憚什么,難以下手?”又是良久的沉默,搖曳的燭火忽閃忽閃,不知過了多久,杭小時耳中才飄來一聲低低的“的確”。低啞,磁性,像溪水漫過粗糙砂石,將棱角磨得圓潤,質(zhì)感卻無可忽視。簡直……讓人耳朵懷孕。太美妙了,杭小時在心頭喟嘆。這么誘惑,讓人哪有心思聊正事?。?/br>他卻不知,咫尺之側(cè),衣著暴露的某人同樣心猿意馬,晦暗的目光在杭小時周身緩慢又黏連地掃過,最終落在青年瑩潤的后頸上。心懷鬼胎,杭小時在前來爬床之前,同樣身著里衣,只在肩膀上虛虛地披著一件外袍。此時他坐在床側(cè),身軀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傾,外衣自肩頭滑落,露出一抹渾圓的肩膀。色澤淺潤,肌膚緊實。寧鴻喉頭滾動,忍不住想……想在那一看就彈性十足的位置咬一口,再狠狠吸吮幾下,留下一片難以磨滅的紅印。想撩起那瀑布般披散的長發(fā),揉捏那修長的后頸。來之前,杭小時顯然剛剛沐浴過,發(fā)尾還沾點水汽,末端勾起俏皮的弧。此刻湊在身側(cè),長發(fā)和肌膚都溢散出一絲淡淡的清香,冷冽,甘爽,在寧鴻鼻端徘徊不去,勾得他心底直癢。哪有心情聽杭小時說了什么?兩個人一個心猿,一個意馬,說著要聊白天的事,結(jié)果晃悠晃悠,過了小半個時辰,皆是牛頭不對馬嘴的瞎扯。直到最后,瞎扯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杭小時依舊舍不得結(jié)束。他寂寞得太久,身邊只有025還能說上幾句。而此刻燈火昏暗,心上人在側(cè),兩人的影子淺淺地投在地面上,相互交疊,乍一看去,便像是肩頭相觸,互相依偎。這種微妙的甜蜜感,杭小時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體驗。他私心地祈求著,愿這時光拖長,讓時間定格在這一秒,永不結(jié)束——下一秒,寧鴻突然抬手,屈指一彈。在杭小時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旋風(fēng)掠過,撲滅了燭火。室內(nèi)登時一片黯淡。驟然從光明轉(zhuǎn)換到黑暗,杭小時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下意識闔了闔眼。心念電轉(zhuǎn),他舍不得此刻溫情,正苦苦思索,想著該如何不著痕跡地提出留宿,卻在燈火昏暗的剎那,聽到耳側(cè)傳來一聲極輕的低笑。“天色已晚,小時不如就留下來,跟我湊合一晚吧?!?/br>看不到光,看不清人影,聽覺便在這樣的時刻變得格外敏銳,而寧鴻的輕笑悅耳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