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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斗爭。敗了,雙雙滅亡;但若勝了,從今往后,他們都無需再被規(guī)則束縛。……都不錯啊。吻愈發(fā)激烈,兩人交換著熾熱的呼吸。靈魂的疼痛到了極致,竟讓杭小時無端生出一絲荒謬的閑適感。這次的放手一搏,來的太猝不及防。但從今往后,無論生死,他們總歸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這個想法閃過的剎那,急劇的疼痛驟然一停。規(guī)則也似是用盡了力氣,又或是不愿再在二人身上浪費時間,杭小時感到無形的力量從自己肩膀上浮起,化作金色流光,飛速躥入虛空。激吻停下,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眸中看到了明亮的光芒,灼灼如日月。渾身酸痛,四肢無力。電流離去的同時,也將痛苦的殘余盡數(shù)留下。可杭小時的目光落在寧鴻朱色的唇上——那里剛才被不知輕重的他咬破,正滲出細密的血珠,將唇色染得更為殷紅。他狹長的眼睛漸漸彎起,唇角上揚,突然垂頭貼近,吮去寧鴻唇上的血珠。嗓音虛弱,又欣喜若狂。“寧大哥,我們贏了?!?/br>第52章兩人癱倒在地,氣喘吁吁。經(jīng)歷了方才一場無形的惡戰(zhàn),此刻電擊停下,杭小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汗流浹背。他微微側(cè)頭,與寧鴻對視。寧鴻深邃的眸中飽含笑意,蒼白的面頰透出幾絲紅潤,此刻沒有了OOC預(yù)警,杭小時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用眼神描摹他的五官,火熱的目光掃過狹長的眉、挺翹的鼻梁、清清冷冷玉砌似的皮膚,最終落在一抹薄唇上。“寧大哥,”杭小時喉頭滾動幾下,低聲重復(fù)道,“我喜歡你?!?/br>“嗯,我也是?!?/br>“真的好喜歡你,從一開始就喜歡你了!”“嗯,我也是。”“我們做吧?”“嗯……嗯嗯???”這么直接嗎?可片刻的愕然之后,寧鴻忍不住莞爾。身側(cè)的青年眸光火熱,劍眉斜飛,碎發(fā)垂落,肌膚不像自己這般蒼白,而是透著勃勃生機的色澤,尚帶一絲少年的堅韌。眉眼更是如此,只是簡單的視線碰撞,眸中愛意卻不加掩飾,澎湃如江洋,璀璨如日月。他躺在那里,身側(cè)是幽暗的廚房與陰冷的鐵器,黑暗籠罩下,周身卻仿佛溢散出淺淡的光,無論什么都無法掩蓋那份光彩。是啊,寧鴻心想,什么能遮掩太陽的光呢?就連規(guī)則,不也敗在他的堅持下嗎?沒有人能拒絕太陽的光與熱,也沒有人能拒絕這份熾熱的愛意。寧鴻眼簾微垂,眸光晦暗,手臂輕輕抬起,微微一勾,將杭小時的肩膀朝自己的方向拉去。他輕聲道:“好啊。走吧,回我的大殿去?!?/br>杭小時欣然點頭,只是片刻之后,他又遲疑道:“對了,我聽說今晚有宴席,是歡迎你的?我現(xiàn)在……是不是把這些都打亂了?”“管那些無關(guān)之人作甚?”寧鴻笑意溫涼,嗓音繾綣,“小時,你只要看著我就好?!?/br>你是我的光與熱,是命運賜下的奇跡。“小時,我可要提醒你,招惹了我……后果很嚴重哦?!?/br>但是已經(jīng)晚了,你沒有辦法退縮了,我會抓緊你的。杭小時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寧鴻眸色中一閃而過的猩紅,反而興致高昂,翹首道:“后果多重,下不來床嗎?”寧鴻:“……噗?!?/br>猩紅轉(zhuǎn)瞬即逝,寧鴻微微垂頭,柔軟的目光落在杭小時頸側(cè),吐息潮熱,嗓音微?。骸肮趟敢?。”杭小時摩拳擦掌,目光灼灼:“求之不得!”……兩人沉浸在從規(guī)則中解脫的自在幸福中,而地縫之外,早已亂成了一鍋粥。并非因為兩名弟子的失蹤,而是因為——無聲無息地,天空出現(xiàn)了巨大的裂縫,漆黑似深淵,從大陸西北,一直蔓延到大陸東南,無論人們位于地上哪個角落,抬起頭,都能清晰地看到。霎時,眾人驚慌失措,恐慌蔓延。世上維持了千百年的平靜,在這一刻悄然破裂。“這怎么回事?”有弟子慌慌張張,撲到大長老身側(cè),拽住他長袍的衣角,手指劇顫,驚恐道:“大長老,這是世界末日嗎?我們要死了嗎?”大長老定定地望著他。渾濁瞳孔中流光縱橫,眼尾的褶皺深深瞇起,面頰上淡色的斑顫動數(shù)下,喉嚨中卻流淌出低低的笑聲。“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背脊發(fā)顫,花白的發(fā)絲與胡須在長風中飄揚,粗糙的大手撫上弟子戰(zhàn)栗的發(fā)頂,輕輕撫摸,長嘆道:“孩子,這不是末日,是新生啊?!?/br>“什么?”那弟子難以置信地仰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說……新生?什么新生?”“是世界的新生?!?/br>大長老慈愛地在他肩頭輕拍幾下,低聲道:“這個世界,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自在過。即便自在的代價是毀滅,但對有些人來說……也算不得什么。”“你看我,半個身子快要入土的人,毀滅對我來說,算得了什么呢?”“長、長老……您都在說什么??!”弟子被老者眸中的火熱驚退,抓住白袍一角的手指下意識松開,踉蹌著倒退兩步。“感覺不到嗎……”大長老輕聲低喃。“罷了,”他突然抬手拂袖,淡淡道,“傳令下去,無需驚慌,靜靜等待便是?!?/br>“等待什么?”老者微微一笑:“等一份奇跡。”他緩緩起身,漫步到長崖一側(cè),目光飄過連綿起伏的山脈,越過河流與林海,遙遙落在遠處被山川遮擋的地縫上。他望了很久,渾濁的瞳孔中似有水光飄閃。“做的真棒?!崩险咦匝宰哉Z,“果然送你們?nèi)ツ抢?,是對的?!?/br>倏地,他似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對旁側(c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弟子吩咐道:“回宗,去把許玉兒那個丫頭,你們的許師姐……叫來?!?/br>“許師姐?”從未想到會從大長老口中聽到這個名字,那弟子愣愣地僵在原地,眸光呆滯。大長老捻胡大笑:“快去。那丫頭向來有主見,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沖進了她師父閉關(guān)的石殿,若讓她看到里面真正的情況……嘖嘖,怕不是會恨不得殺了老夫。”“去吧,她已經(jīng)獨自支撐了太久,是時候……告訴她真相了。”……杭小時感覺自己陷在一片水深火熱之中。肌膚相貼,氣息交融,輕吻如細雨淋漓,落在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寧鴻的唇帶著微涼的溫度,仿佛在秋雨中沁過,落下后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