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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脖子旁比劃。“哥!”賀千妤立馬告狀:“賀千閔他威脅我!”江臣瞥一眼賀千閔:“做什么?”“哥,你別剛回來就向著她,你都不知道她這半年脾氣大變,兇得跟個母夜叉似的,教得江小冉都會翻白眼了?!?/br>賀千妤:“江小冉只有看到你才翻白眼,這說明什么,說明你惹人討厭到讓一個一歲半的小孩子無師自通學會了表達嫌棄。“哥,你看看她?!?/br>“哥哥,你說了要幫我教訓他的!”“我哥才不會教訓我。”“哥哥剛剛早就答應我了?!?/br>“答應了也不算數(shù)。”賀千閔勾住江臣的脖子:“我哥和我最好,懂不懂?”“才不是,哥哥最喜歡我!”“你就自欺欺人吧?!?/br>“我才沒有?!?/br>“你怎么沒有,你問問哥有沒有?!?/br>賀千妤轉頭:“哥哥你說!”賀千閔冷哼一聲,也看向江臣:“哥,你說說?!?/br>江臣拉下江小冉揪他頭發(fā)的手,分別揉了揉弟弟meimei的頭發(fā):“都不許吵架。”……賀言風挑眉道:“這兩個越長大越不聽話,也就小臣能管住他們。”江卓也搖搖頭:“冉冉也是,平時被人抱久了不是扭就是鬧,今天在臣臣懷里卻一點兒事都沒有。”兩位父親相視一笑,視線聚集在相同的方向,手里的棋子遲遲沒有落下。第195章穿回來第一百九十五天兩位母親回來,熱熱鬧鬧的一頓晚餐過去,江臣自重生后就一直緊繃的狀態(tài),第一次全然地放松了下來。在家待了一周,被終于忍不住的時風鉞一個電話叫了出去。兩人在一起許久,還從未約過會,但他們也實在都不是浪漫的性格,加上身份敏感特殊,約會的地點也就定在了家里,窩在一起看完電影,時風鉞以做手術的精準干凈,下廚做了一頓飯。江臣在旁旁觀,忍不住失笑,又想起之前聽說的事情,好奇道:“你在計算機上這么有天賦,當初到底怎么去學醫(yī)了?!?/br>時風鉞切雞的刀一頓,放下刀,打開水龍頭沖洗雙手:“為了報恩?!?/br>江臣挑眉,再想起聽到過關于時風鉞的一件事,靈光一閃:“你失蹤的半年?”時風鉞擦干凈手,眼睫動了動,似乎是默認他的話,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情緒之中。江臣沒再問,耐心地等待他整理情緒。“我父親是一名探險家也是一名攝影師,從小到大,我見到他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我媽也因為這件事和他離婚了?!睍r風鉞拉著江臣在沙發(fā)上坐下,從后抱著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我是十六歲的時候,我爸滑翔傘事故失蹤了,我瞞著家里人去找他,后來自己也受了傷,在一家醫(yī)院昏迷了半年?!?/br>江臣一愣,以為這就是時風鉞失蹤以及后來學醫(yī)的原因,卻不料他嗓音啞了一瞬,收緊手臂繼續(xù)道:“那半年里,我到了另一個世界,應該說,重生到了未來的世界。”“那是一個……人類被稱為‘低等公民’其實與圈養(yǎng)的牲畜小白鼠沒什么差別的時代。我重生在一個六歲小孩身上,那小孩全身上下沒一塊好rou,全是傷口,腿也斷了,救治晚一點可能就會癱一輩子,當時我以為在做夢,可是爬不起來,排泄都在褲子里,那氣味太讓人清醒了?!?/br>時風鉞低笑一聲,頓了頓,“我清醒之后,就知道我活不了多久,那種環(huán)境那個時代,一個瘸了腿的小孩根本活不下去,可兩個路過的男人救了我,他們將我?guī)Я嘶厝?,治好了我的腿,撫養(yǎng)我長大,大概是看我抗拒,也沒讓我叫爸爸,只叫老師……”他的兩位老師,一位是醫(yī)生,叫楊長辛,一位曾是機器學習領域的專家,叫江見。在被外星氣壓壓奴役開荒紀年,任何與科技發(fā)展相關的技能都是雞肋,外星人不允許低等公民擁有超出他們權利范圍之外的任何手段,尤其是科技,一旦被發(fā)現(xiàn)便是關押和酷刑。然而每逢亂世,人類總會有一批敢于反抗的先驅者,他們像是一束光,永不熄滅,擰成一股繩,為人類的未來嘔心瀝血。楊長辛和江見就是這樣一群人的一份子,他們必須每天在分配的崗位上工作足夠的時長,同時擠出所有可以擠出來的時間,一人奔波于各地救治需要救治的人們,一人則鎖在狹小陰暗的地下室,研究他從地球時就一直研究的項目。這個項目已經(jīng)有了雛形,可這一次的星際遷移,讓太多的資料流失,加上外星人嚴格把控所有資源,用電標準極為嚴苛,電腦更是一臺難尋,遍地隱藏著網(wǎng)絡捕捉設備,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類私自使用網(wǎng)絡或者試圖研究“破壞星際和平”的科學項目,就會對所有參與的人除以星際上最為嚴厲的酷刑。所以,這個項目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江見堅信,這是人類的前路,翻身的希望。只是,沒等到翻身的那一天,前路便崩塌了。有人告密,將江見的研究包括隱蔽的地下室位置泄露了出去,當時揚長辛恰好去地下室?guī)徒姶驋咝l(wèi)生,闖入的外星執(zhí)法者用最新的量子武器抵著楊長辛的腦袋,詢問他的身份。揚長辛何其聰明,幾乎是呼吸間就猜到了這群執(zhí)法者到來所為何事,他當機立斷認下了江見的身份,為了保護江見,反抗執(zhí)法逼得執(zhí)法者打傷他放松警惕之后,頂著腰部往下的骨頭都一點點被融化的痛苦,將自己和江見的身份全部銷毀,并且銷毀了江見研究項目的所有資料。得知揚長辛死訊時,時風鉞正在幫一位上門來的病人復查,江見坐在一旁沉思著,像往常一樣,拿著一支筆在早已經(jīng)寫滿了根本看不清楚新添加的字跡的報紙上寫著什么。時風鉞收回聽診器,江見伸手去夠杯子,也如同往常一樣,想事時注意力根本沒有放在杯子上,只是這一次揚長辛不在旁邊時刻注意,時風鉞又站得遠,杯子便就這么砸在了地上,碎得七分八裂。江見被聲響拉回神,起身想去收拾,門就被人推開了。是和江見關系很好的一位朋友,他腳步匆忙,神色慌亂,幾乎是闖了進來,看到里面和樂如常的景象,先是鼻子一酸,然后才宣布了噩耗。時風鉞難以忘記的當時自己的驚愕和恨意,但江見卻只是恍惚一陣子,神色平靜地向朋友表示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等朋友離開,便去彎下腰摸索著收拾碎玻璃,平靜得像是杯子剛剛滑落,沒有人推門進來,病人也沒有露出同情理解地神色離開。江見平靜了許久,久到時風鉞都以為他已經(jīng)將這件事壓到了心底,直到那天□□,江見義無反顧護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