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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帶回來?!?/br>夜色之下,靳言閉著眼坐在卿桑面前,他一動不動,宛如一具真正的傀儡。他不是沒有蘇醒,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卿桑的話就在耳邊,每個字就像刀子一樣扎得他生疼。他明明知道這一切不是卿桑的錯,盛怒之下那些不講道理責(zé)怪的話語,沒想到卿桑都聽進去了,而且為他,他付出了全力。他用他的血喂食他,還在他的體內(nèi)加了層薄薄的封印,他要他當(dāng)他的傀儡,那便是一輩子的事,若他兇性不改,那么下一秒,卿桑就很有可能遭到反噬,他這樣對他,簡直就是拿命在賭。可他,還是這么做了。明知道他殺了這么多人,還是愿意救贖他,留下他,他是惡魔啊,一個惡魔,也配擁有溫暖嗎?從卿桑的眼中,夏婉兒感覺到了他的認真和決心,她不再多說什么了,扶著卿桑站起來后,她問:“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卿桑道:“回老宅?!?/br>頓了頓,他又道:“有些事,我要問清楚?!?/br>夏婉兒看向靳言:“他也要一起帶去嗎?”“當(dāng)然?!鼻渖Uf道,眼底有深沉的光,“他是我的傀儡了,以后他的一言一行,由我負責(zé)?!?/br>卿桑指尖甩出銀線,線的一端牽著一個木頭做的小小傀儡,卿桑念動咒語,那個傀儡與靳言的身體產(chǎn)生共鳴,他額間的“卿”字也在此時發(fā)出了金色的光芒。靳言化為一道光影被收進了那個木制傀儡里,卿桑把它揣好之后,轉(zhuǎn)頭對夏婉兒道:“我們走吧。”另外一邊。當(dāng)四周的氣流散去,顧意終于醒了過來。“老板???”他記得,在漩渦中薄司不見了,難道是遇到了什么危險嗎?“小子,我在這。”薄司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顧意抬起頭,見他就在正前方,這才松了口氣。“老板,我們到什么地方了?”他們是被氣流卷入,可這的環(huán)境卻很奇怪,好像是一間石室,到處都是被磨得平平整整,四四方方的石頭。周圍有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石門,仿佛迷宮似的,叫人不知道該往哪走。石室內(nèi)的氣息陰冷潮濕,寒風(fēng)像能吹進人的毛孔,那般詭異陰森。顧意站起來,走到薄司身旁。薄司正用手背輕敲那一間間的石門,可是,都沒有什么異動。他說:“這大概就是那個妖尸說的地宮,可是地宮她是不能憑空捏造的,所以我猜這里應(yīng)該是她所設(shè)下的幻境?!?/br>“她在這里設(shè)下幻境邀請我們,一定沒安好心,八成這里是個陷阱。”聞言,薄司笑了起來,他轉(zhuǎn)身一巴掌拍在顧意頭上:“我還需要你說,你知道這是陷阱就好,還非要跟來,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顧意捂著頭道:“我多少也能幫上一點忙的?!?/br>薄司兇兇地瞪著他,眼里卻含著淺淺的笑意,不過那笑意轉(zhuǎn)瞬即逝,想到無名村發(fā)生的事,薄司的臉色還是逐漸變得嚴肅起來:“我相信你能幫忙,你的眼睛應(yīng)該可以看到過去許多事情,但這次這個妖尸不是我們以前遇到的邪祟,她很狡猾,邀請我們來這座地宮,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到時候,我若自身難保,你要記得,一定得想辦法逃出去?!?/br>“那個女人說,她與你是老朋友,想聊一聊?!?/br>薄司冷笑一聲:“她說你就信,那我還說,我是天上的神仙轉(zhuǎn)世,你信嗎?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她卻口口聲聲說是沖我而來,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還害了無名村那么多村民跟那個孩子。”想到無名村的慘狀,還有已經(jīng)變成了僵尸的靳言,顧意心中很不好受:“我們不了解當(dāng)時村里發(fā)生了什么,小言變成僵尸殺了那么多村民,我想這不是那個女人能控制的,小言,一定是被那些村民逼到走投無路,沒有辦法了?!?/br>“我猜也是這樣,不過那個女人有自己的一套言論,她覺得自己是圣人,可以主宰別人的命運,這點很讓人討厭,咱們注意,不被她洗腦就好,小子,你要當(dāng)心,那個女人和她身旁的手下都是在養(yǎng)尸地中吸取了不知道多少怨念和人血的僵尸,若是被他們咬上一口,說不定你也會和靳言一樣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家伙,等會兒若是見到他們,你要離他們遠一點,最好就一直在我身后,要是有什么不對,你就逃,記住了嗎?”薄司這番叮囑是看著顧意眼睛說的,自打認識,他很少有這么謹慎擔(dān)憂的時刻。那個女人就像一根刺,扎在薄司心里,根本不容小覷。薄司一直很強,可想到之前水池一戰(zhàn),他與那個女人勢均力敵,甚至受了很嚴重的傷,這讓顧意的思緒不得不緊繃起來,也是他必須要和薄司一同進入漩渦的理由。那個女人是千年妖尸,他也了解她的厲害之處,薄司這般提醒,非但沒有讓他退卻,反而讓他的怒火層層翻倍,最后連拳頭也握了起來:“你別總是讓我逃,真到危急時刻,我不會逃的,我也是男人,不會一直躲在別人身后。”薄司輕描淡寫地點頭:“對,一個十九歲還沒和女孩子談過戀愛的男人?!?/br>“……”顧意眼皮跳了兩下,心道這件事難道過不去了嗎?他側(cè)了側(cè)身子,說:“怎么那個妖尸還不現(xiàn)身,咱們到這這么久了,難道她打算一直躲著咱們?”薄司一勾唇角,道:“躲就不是那個女人的風(fēng)格,既然她邀請我們來,一定設(shè)好了陷阱,女人的心思是最難猜的,沒準現(xiàn)在,她正在哪兒一雙眼偷偷注意著我們?!?/br>顧意向前走去,“這這么多石門,這些石門后面是什么呢,也是石室嗎?”薄司笑了笑,道:“也許她想跟我們玩捉迷藏的游戲,這些石門,也許只有一扇是真的,小子,你讓,我來看看?!?/br>薄司走到一扇門前,顧意后退一步,薄司掌心貼攏石門,那種冰冷的觸感就如死尸一般,像要凍結(jié)人的靈魂深處。薄司使了幾次力發(fā)現(xiàn)推不開門,而那股寒氣又讓他無法抵御,他微微皺眉,低頭看了自己手掌一眼,然后他明白了,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果然是邀請,在她的幻境中,我連自己的力量都使不出來了?!?/br>“什么?我來試試!”顧意欲上前,卻被薄司攔?。骸澳愕难劬σ疥P(guān)鍵時刻才能使用,不要在這里浪費力氣?!?/br>顧意有些焦急,扣住他的手腕:“可是,那個妖尸是針對你而來,你被她封了力量,要怎么離開這里?你之前的傷還沒好,就讓我來……”聞言,薄司輕笑一聲,他握住他的手,看著他:“小崽子,你擔(dān)心我?”顧意哭笑不得:“你認真一點吧,這都什么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