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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好衣服,從基地西邊重新翻了回去。一班軍訓的地點在cao場北邊,方瑜慢悠悠晃過去的時候一班人才來了半數(shù),大家坐的坐站的站,三兩聚堆閑聊,看見方瑜過來,紛紛笑著向他打招呼。“瑜哥下午來挺早哈?!?/br>“瑜哥下午好?!?/br>方瑜性子有點孤僻,從小到大跟同學關系處的算是不冷不淡,上高中后突然有這么多人給他打招呼,他尷尬得走路都有點順拐了。好在同學們打完招呼后就繼續(xù)閑聊,方瑜松口氣,他在國旗臺上坐下,靜靜看著一班同學打鬧。方瑜兩小時沒回宿舍,遲淮就兩小時在床上干坐著。一點五十時舍友定的鬧鈴響了,遲淮抹了把臉下床,他朝上鋪瞄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套上外套出了宿舍。至于不?不就是打了一架嗎?中午連宿舍都不回了?自己就這么不招他待見嗎?草草草,咬人的是他OK?遲淮滿肚子火,走路帶風到了cao場,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國旗下的方瑜。他氣沖沖朝那邊走,想問方瑜中午為什么不回宿舍。結果剛走了幾步,哨聲就響了,裴教官讓大家集合站隊。遲淮停下腳步,低聲爆了句粗口,瞅了方瑜一眼,只能折回去站隊。高中軍訓無非就是站軍姿,踢正步,打軍體拳,一遍又一遍練習,走不好重新走,打不好就一個姿勢學好幾十遍。晚夏兩三點是最熱的時候,cao場上沒有可避陽的地兒,五十個人就在cao場上曬著站軍姿,軍訓服透氣效果不好,裹在身上就像個大蒸籠。考慮到班上有Omega,裴教官放寬了條件,他拍了拍手說,“堅持不下去的可以打報告去旁邊休息,能堅持的繼續(xù)站滿兩小時?!?/br>這話一出,班上的同學紛紛舉手打報告,不到五分鐘,走的只剩下十幾個人。方瑜站了一會覺得有些累,正打算放棄下去休息,站在最后排的遲淮說話了,“報告教官,我要求站在方瑜同學旁邊。”方瑜嘴角抽了抽,他有預感,這狗逼絕對要搞事情。果不其然,當裴教官看向遲淮時,后排那位唯恐全班同學不知道似的,扯著嗓子喊,“我要和方瑜同學比賽誰站得時間長,獲勝者加分?!?/br>有那么一瞬間,方瑜十分想沖到后排再和遲淮打一架。遲淮這一嗓子把在一旁休息的同學都吸引過來了,原本還堅持站著的同學紛紛放棄,很自覺地把舞臺讓給了這兩位A。“方小瑜,”遲淮晃悠到方瑜身邊,“你敢比嗎?”方瑜扭頭看向遲淮,壓低聲音,從牙縫擠出一句話,“你丫想打架直說?!?/br>話剛說完,方瑜就看見遲淮一臉無辜舉手,“報告教官,方瑜同學說想和我打架,他這屬于思想不端正,要扣分您看——”“比,我和你比?!狈借こ林槾驍噙t淮的話頭,他磨了磨后槽牙,抬眼和遲淮對視。遲淮得意一笑,他和方瑜面對面站著,裴教官一聲哨響,比賽開始。cao場靜的只剩下蟬鳴,一班同學連呼吸都放輕了。林逸在一旁看方瑜那眼神看得腿都軟了,方瑜顯然是在強忍想狂揍遲淮一頓的沖動,眼神有點兇,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暗涌。圍觀的同學也感受到了方瑜的暗藏的攻擊意,有好幾個Omega倒吸口氣,后退了好幾步。遲淮帶著痞笑和方瑜對視,漫不經(jīng)心、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亟幼×藢Ψ降难凵瘛?/br>林逸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吞咽了一下。炎炎烈日下,兩A默不作聲地對峙,一個含蓄冷厲,一個張揚隨意,他們就是天生的對家,完整的,不可分割的,除了彼此,他們的身旁再站其他任何人都不合適。太可怕了,這種感覺。林逸深呼吸了一下,這兩人都是Alpha,但他卻看出了兩人身上毫不違和的匹配感,而且這種相配感隨著兩人的慢慢靠近而越來越強烈。就在兩人針鋒相對時,一張站軍姿對峙的照片于兩點半左右空降論壇。主樓是最開始冷到北極圈的那個“兩位A相愛相殺,試看誰上誰下”,這個帖子創(chuàng)建于七月三十號,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頂上來,標紅HOT,和熱門帖“兩A又打起來”一前一后直逼置頂?shù)纳鐣髁x核心價值觀。貼圖的那位同學,id叫淮瑾握瑜,名字一看就很有內味。照片拍得很好,從兩人側面拍的,方瑜在左,遲淮在右,兩人在對視,背景是暗紅色的塑膠跑道。樓下一連串土撥鼠尖叫——“明人不說暗話,求他兩原地結婚?。?!”“太可了,你們確定他倆真的只是競爭對手???”“我是從兩A打架的帖子來的,啊,我投票投著投著總感覺被他兩喂了一嘴狗糧?!?/br>“狗屁的針鋒相對,jiejie看他倆就是打情罵俏,冷冷的狗糧胡亂地在我臉上飛?!?/br>網(wǎng)上一片修羅,現(xiàn)實中那兩位“打情罵俏”的當事人仍舊恪守著“競爭就要堅持到底”的精神,站了近兩個小時,兩人都沒有開口叫停。最后裴教官看不下去了,吹響哨聲宣布平局。再這么站下去就五點了,踢正步還練不練?晚飯還吃不吃?遲淮抹了把臉上的汗,擰開瓶蓋,一口氣灌了半瓶水,舒了口氣看向方瑜,“哎,方小瑜,教官要是不喊停,你還能堅持多久?”方瑜將喝完的礦泉水瓶丟進垃圾桶,他思考了一會說,“大概五分鐘左右吧。”“艸,早知道剛才就不答應平局了。”遲淮甚是懊悔,“我起碼還能堅持半小時?!?/br>方瑜一臉看智障地瞄了他一眼,“有病嗎?你怎么不從今天站到明兒早上去?”他說完話轉身歸隊,跟著一班同學踢正步。站軍姿還是挺耗費精力,六點解散后,方瑜累的連飯都不想吃,他叼了塊面包挪著步子回宿舍。宿舍沒人,估計都去吃飯了,方瑜簡單沖了個澡就上床躺下,本來打算玩會手機,但是由于中午沒午睡,腦袋一沾枕頭,上下眼皮就重得抬不起來,不到五分鐘他就倒頭睡熟了。這一覺睡得很舒坦,等方瑜睜眼時,四周漆黑一片,他從枕邊摸過手機摁亮,23:15,已經(jīng)半夜了,舍友睡得正熟,對床的柯林一邊磨牙一邊說夢話,方瑜聽了一會沒聽清楚就放棄了。他給手機充上電,丟在墻邊,翻了個身打算繼續(xù)睡,然而,眼睛還沒闔幾分鐘,他就被下鋪窸窸窣窣的動靜給惹煩了。他掀開被子,探頭往下鋪一邊看,一邊壓低聲音問,“大晚上你不睡覺亂動什么?”遲淮正彎著腰從床下拖東西,聞言抬頭朝方瑜看去,“吵醒你了?抱歉哈,我下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