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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手都在抖,扶不穩(wěn)車把手,車已經(jīng)騎成了蛇形。“對不起。”沈澤匆匆道了聲歉,忙把手往上挪了挪。“哈哈哈……那也癢,往下點?!?/br>沈澤默默嘆了口氣,認命地把手往下挪了挪。“不行,不行,再往上點。”“這樣?”“往下,往下,再往下點。”“……”沈澤懶得折騰了,自暴自棄,干脆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兩只胳膊緊緊圈住他。“??!”許棠大叫了一聲,“小朋友,你是要勒死我嗎?”“嗯?!鄙驖少N著他后背悶聲答到,“還癢嗎?”“唉?”許棠感受了一下,回頭神奇地看著他,“好像真的不癢了。”“不癢就行,看路……學長,小心!”“?。。?!”沈澤話還沒說完,許棠直接壓上一塊石頭,車子掙扎了兩下,然后罷工了,連人帶車人雙雙倒在路邊。好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落葉,摔上去也沒什么事,不疼。沈澤倒是沒事,他坐在后座,倒地的時候拿腳撐了一下,也沒怎么摔著。許棠就沒那么幸運了,他在前面騎車,雙腳騰空,車子倒下來的時候,整個砸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覺小腿處火辣辣的。沈澤一骨碌翻身爬起來,把許棠身上的自行車掀開,把人扶了起來,焦急地問道,“學長,學長,你怎么樣?摔著哪了?”許棠靠著在他身上,指了指自己的腿,抽了口氣,“我腿有點疼,嘶……”他一開口,眼淚唰地就掉了下來,疼的。別人身上的一點點疼,在許棠身上就會被無限放大,他特別怕疼,特別怕。看見許棠哭,沈澤更著急了,這到底傷的多重???沈澤也顧不上那么多,蹲下去把許棠褲腳撩了起來,看見他小腿上的一片鮮紅,瞳孔微縮,睜大了眼。許棠摔下來的時候刮到了自行車上的鐵片,劃了好長一道口子,雖然不深,但是血流的不少。“我叫救護車,送你去醫(yī)院。”沈澤聲音發(fā)顫,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許棠連忙按住了他,“別別別,沒那么嚴重,就是看著嚇人。”“可是你都疼哭了?!?/br>“我就是,比一般人更怕疼一點。”許棠擦了擦不受控制往下掉的眼淚,沖沈澤尷尬地笑了笑,“這是生理反應,哈哈哈。”沈澤急赤白臉地盯著他,抿唇不語。小朋友還挺固執(zhí),許棠心想,伸手戳了戳他氣鼓鼓的臉蛋,“生氣了?我真沒事,不過肯定是騎不了車了,剩下的路就要靠你了,你會騎車的吧?”沈澤還是不說話,但默默站了起來,扶起了自行車,推到許棠面前。他剛把車推過來,許棠就單腳蹦噠了過來,撐著車座,一把跳上了后座。沈澤連忙穩(wěn)住車身,責怪地看了他一眼,這人怎么那么神經(jīng)大條。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皺著眉開口道,“你慢點,你腿上還有傷?!?/br>許棠抬頭沖他笑的人畜無害。他被許棠氣笑了,哪還有半點不高興,這人總有辦法讓他束手無策。許棠受了傷自然是不能繼續(xù)拉練了,他給其他負責人打了個電話告了假,讓沈澤帶著他返回學校去了。路上還是被沈澤半哄半騙地拉到醫(yī)院去包扎傷口。沈澤盯著護士仔仔細細地給許棠纏了好幾圈繃帶,裹的嚴嚴實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傷的多重呢。沈澤把許棠送回了宿舍,他趴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里,深深嘆了口氣,被小學弟看到那么丟臉的一面,真的很尷尬啊。拉練回來以后學姐找沈澤要相機,他頭一次主動開口提了要求,“我把照片帶回去修下后期再給你吧?!?/br>有免費的后期,學姐當然不會拒絕,稍稍詫異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那天沈澤回家以后,修那堆照片修了一整夜,只為了可以偷偷地存下那張許棠的笑容。雖然他第二天上課困得的不行,但是精神卻特別好,眼睛都在發(fā)光。第10章“我不去醫(yī)院?!?/br>許棠的聲音拉回了沈澤飄遠的思緒。許棠說話的時候,呼吸的熱氣吹到沈澤的耳畔,讓他有點心猿意馬。“不行,你腳都腫成那個樣子了?!?/br>沈澤想也不想就給拒絕了,他只當懷里人是在任性,耍小脾氣。許棠把臉埋在沈澤的肩窩,手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衣服,聲音聽起來有點低落,“我不想去醫(yī)院,我害怕?!?/br>沈澤心軟的一塌糊涂。他輕聲問道,“你在害怕什么?”他不知道許棠居然害怕去醫(yī)院,當年送他去醫(yī)院,也沒見他有什么特別的反應。許棠沉默了一陣,緩緩開口,“大四那年,我父母車禍去世,進了醫(yī)院就再沒出來,我連他們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我不想去醫(yī)院,我怕,進去了就出不來了?!?/br>他說的云淡風輕,實際上他的情況還要更嚴重,當年的事情對他的影響太大,以至于一聞到醫(yī)院那種消毒水的味道,他就會頭暈眼花,惡心想吐。這些私事他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連跟了他很久的小助理都不知道,他也說不清為什么會對沈澤吐露一切。也許是他太溫柔。沈澤聞言如鯁在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更加用力地抱緊了許棠,這人怎么……總能讓他心疼的無以復加。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為什么許棠會消失整整一年,任他把學校都翻遍了,能問的人都問過了,也找不到他半點痕跡。再次出現(xiàn)就是在電視上,隔著冰冷的屏幕。為什么許棠明明是在笑,笑的一如既往的好看,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可是那笑意總是不達眼底,像戴著偽裝的面具,將別人與他的世界隔離。良久,沈澤艱澀地開口,“那你的傷怎么辦,總不能放著不管吧?”“我有個朋友是醫(yī)生,這么多年有個小病小傷的,都是他幫我看的,一會兒我打電話叫他過來幫我看看就好?!?/br>“那我先送你回家?!鄙驖烧f。許棠也沒法拒絕,只好窘迫地開口道,“那麻煩你了?!?/br>沈澤穩(wěn)穩(wěn)地抱著許棠,許棠在他懷里指路。許棠家又不遠,沒兩步就到了。進了小區(qū),沈澤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面色有些驚訝,“學長,你家住這里啊,好巧,我也是?!?/br>這下許棠也有點意外,還有點疑惑,“可是上次我們送你回家,你家不是在別處嗎?”“那是我爸媽住的地方,這邊是我私人住宅,我媽平日里總念叨想我們,所以我和我meimei基本上都是跟他們一起住,這邊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