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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哭。他在那時,突然想起他父親曾對他講過的一件事。蚯蚓的一頭受了傷,只要將半截砍掉,就能重新生長了。他以為貓就像是蚯蚓一樣,只要將那半截砍掉,貓就會好了。所以,他找來刀,將貓的后腿砍了。他記得那是他第一次用刀,雙手連同渾身都在抖,貓陡然大叫一聲,聲音尖細(xì)、刺耳。但是好在,貓很快就不叫了,就像是往日一樣乖巧安靜。他松了口氣,高興地笑了笑。可是不久后,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貓徹底不動了。它死了。在發(fā)現(xiàn)貓死后,他有些無措,卻更害怕二嬸怪他,將貓偷偷埋了起來。后來二嬸問他時,他撒了個慌,說是貓不見了。傅荀的毛團和他的貓一樣,也是布偶貓。段垣至今都記得那只貓,以至于今天看見蘇君彥懷里抱著的貓時,他一下子就想了起來。順便想清楚了那年發(fā)生的事。段垣蹲在原處,低著頭,沒有人能看到他的神色。他想,也許他猜到為何那年段楓突然疏離他,變得厭惡他了。段楓看見了那件事。也聽到了他的話。所以,一直歡迎他的段楓忽然厭惡他,開始經(jīng)常說不喜歡他。從一開始的晚上鬧著要爬到他床上和他一起睡,到后來的連他在的房間都不愿意待。然后,不許傅荀等人和他玩。他曾經(jīng)想不懂,為何一切都從那年發(fā)生了變化。他的父母不見了。他安靜的貓不見了。他乖巧的弟弟也不見了。他的童年再沒有玩伴。他也開始厭惡段楓。后院安靜,無人打擾,段垣不知待了多久,忽然,他低低笑了出來。里面帶著的嘲弄讓人毛骨悚然。就算知道了原因,他依舊厭惡段楓。明明說好會一直陪著他,卻沒有做到。他沒給過他解釋的機會。段垣想不懂,既然那時他看見了,為何不問他?為何不在他說謊時拆穿他?至少……讓他知道為什么突然一切都變了。他面無表情地將土重新填回去,然后起身,與往常無異地回了別墅,后院里除了那塊不平的地面,就好似從未有人來過一樣。段垣出了別墅,段母跟在后面喊:“阿垣,怎么走得這么急?喝碗雞湯再去公司啊。”段垣拉開車門,深深吸了口氣,他轉(zhuǎn)過身,對段母溫和地笑:“二嬸,公司里還有事,晚上回來我再喝吧?!?/br>段母嗔瞪他,親昵地責(zé)怪:“就算再忙,連喝碗雞湯的時間也沒有?!?/br>見人的臉色不好看,段母猜想是公司有什么急事,也不再攔他:“好好好,我給你留著,晚上再喝,開車時候小心點?!?/br>段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和往常無異地點頭:“我會的。”車子一直朝公司開去,路經(jīng)一棟大樓時,段垣沒停,只是抬頭朝上看,在十樓的公司其實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即使他知道那人就在那上面,可他依然看不見。大樓很快閃過去,段垣收回視線,他眼底一片深暗,帶著較之以往更深的執(zhí)拗。剛剛段垣路過的那棟大樓,十層,上面寫著“朝鳳娛樂”。段楓倚在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他第一次開公司,就算他早有計劃,再加上傅荀和許州宴的幫助,也不由得手忙腳亂。忙了一上午,現(xiàn)在都快兩點了,他才得空歇上一會兒。他剛接了個電話,是他媽打來的。說是家里燉了雞湯,段垣已經(jīng)答應(yīng)晚上回去吃飯了,讓他也不要忘記回去。他之前雖說從家里跑了回來,可是沒幾天就又回去了。他知道這頓飯,雞湯不是什么重點,重點是段垣答應(yīng)回去了。他爸媽希望他能和段垣好好相處,總是給他們兩人創(chuàng)造條件。可是他不喜歡段垣。他永遠(yuǎn)忘不了那年的事。最初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去問段垣。可他一直記得那時段垣臉上的笑。一直陪著自己的貓死了,不管什么原因,怎么可以那么開心?更何況那人一直優(yōu)秀,只是少了個堂弟,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他看得出,段垣也不喜歡他。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是配角唔,提醒你們,晉江不許骨科??!二更get第40章傅荀最近有點忙,他的公司正在往上走,簽了幾個合同,應(yīng)酬得都會很晚。傅寧和周清梅雖然想讓他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對象,但是在看見他新開了公司后,也并沒有做什么過激的手段。就是有一種驕傲又生氣的情緒。氣孩子不聽話,可又驕傲孩子有能耐。可能是做父母的總是拿孩子沒有辦法。也因為這樣,傅荀并沒有和家里鬧得難堪。這樣說,也不太對,應(yīng)該說他也沒打算和家里鬧。他新開公司,只是想給蘇君彥更多的保障而已。這個周末,傅荀回家了一趟。極其自然,自然到周清梅看到他一喜,然后拉著他又氣又怨,但最終還是無奈地嗔罵他:“我不過說了一句話,你就這么久不回來看我?”她有些沒好氣地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這句話真是擱什么時候都沒錯?!?/br>傅荀摸了下鼻子,他說:“不是不想回來看你,只是最近公司忙,沒來得及回來。”他這話半真半假,忙是真的,忙得沒時間是假的。周清梅自然知道這話有幾分真,但她能怎么辦?還能將這話挑明了說不成。這時候,傅寧回來了。他看見傅荀就冷哼一聲。傅荀眉梢輕動,沒理他這脾氣,依舊和周清梅說著話,問她最近身體怎么樣。周清梅臉上也漸漸帶了笑,溫聲說著自己沒事。傅寧扭捏著坐到沙發(fā)上,手中拿著報紙,仿佛一心都在報紙上,耳朵卻是豎起來。傅荀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說不清什么感受,只是眉眼處稍稍柔和了些。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閃過。其實這就像普通家挺一樣,就算父母和子女之間鬧得再兇,隔了兩天,就又能心平氣和坐下來一起吃飯。所以說,這才叫家人。可傅荀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另一邊的家人。他自幼生活在一個比較幸福的家挺。他母親只有他一個孩子,將他看得很重,除了危險的事情外,幾乎事事順著他的心意。他爸聽他媽的,所以他家其實沒有什么其他有錢人的毛病。他年少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