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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后半句沒說出來,高景看他的眼神卻已然明白:“大事與你,在我心中分量不一樣。我能運籌帷幄,因為這些人都是棋子,損了不心疼?!?/br>聞言賀蘭明月嗤笑,腮邊**但不開口。這算什么呢?先殺我一回,再告訴我事情并非你所想?若那一刀之后我沒熬過來,如今也沒遇見,高景,你這顆糖打算喂給誰吃?花言巧語還如當日,正當我會嘗到點甜頭就腦袋發(fā)熱嗎?“退一萬步若是花穆不愿犯險,我自有其他手段逼他就范?!备呔疤蛄颂蚋稍锏拇剑R蘭明月遞過手中的茶,他先是愣怔片刻,這才接住。高景飲茶時,賀蘭明月道:“脅迫,利誘,還是用他的妻女要挾?”微燙茶水險些嗆到,高景臉漲得通紅,神情卻依然自若:“放在從前或可迂回解決,大家坐下來好好談。但我如今走投無路,手段難免極端?!?/br>他倒是領(lǐng)教過高景的極端,但眼下被這么平常地說出來作為自己的棋子,豈非太罔顧人性?賀蘭明月皺了皺眉,自覺分別時日高景骨子里的無情全被激發(fā),比從前更甚,不知他在儲君之位又經(jīng)歷過什么難事。算來也不過……弱冠之年,這般經(jīng)歷和心思實在太殘酷了。賀蘭明月良久不語,高景察言觀色,放輕了語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分?”道理其實已經(jīng)十分明晰,賀蘭明月只是偶有婦人之仁,尚能辨清是非。他對高景的詢問充耳不聞,問:“成事以后你又如何?”高景道:“我會讓花穆聯(lián)系平城元瑛夫婦,舊都守衛(wèi)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軍人,唯有一物可以調(diào)動,但此物如今下落不明,只能與元瑛另尋方法。從北方、西方夾擊,高泓求援只能再調(diào)臨海軍,可臨海王到了那時未必聽他的?!?/br>“竟不知你與駙馬爺關(guān)系這般親近。”“話里話外怎么一股酸味?”高景笑眼彎彎地望向他,賀蘭明月錯開目光,他才道,“不逗你了,我們?nèi)缃窦仁敲擞?,我便不會有僭越之舉。其他事,來日方長?!?/br>賀蘭明月裝作聽不懂他意味深長的后半句:“元瑛為什么幫你?”“他知道孰輕孰重?!备呔皳沃碜油绿芍?,“元氏和豫王唱了這么多年的反調(diào),沒料到高泓一朝成龍,太師已下獄,朝不保夕。整個元氏都要靠他支撐,更有公主要他保全……元瑛,得好好兒選啊。”“他家不是還有個二公子么?”高景一愣,片刻后想通了:“哦,你不知道,元卓邇一年前與元氏徹底斷絕關(guān)系,接著投靠豫王了。若非他果決,京中諸多情報也流傳不去高泓手上?!?/br>當年太師府邸一雙翩翩少年,若干歲月后走上的路南轅北轍。誰都以為元卓邇才會是元氏次代的中流砥柱,而元瑛一生必定碌碌無為,事實卻并非人愿,沒了太師,昔日誰都看不起的窩囊廢卻站出來了。只言片語道盡一門辛酸,賀蘭明月有些感慨。“除此之外,潤州李氏也沒消停過,若能——”話音未落時林商手持信封從門外進來,高景見他拿的東西立時噤聲,用眼神示意他說話。林商站在兩步開外行禮:“少爺,玉門回信?!?/br>高景眼睛睜大了些,撐起身:“近日我未曾與他們聯(lián)系?。俊?/br>林商為難道:“這封信不是從副衛(wèi)隊長那兒送來……屬下斗膽看了一眼,那字跡像三公子的。您還看嗎?”“誰是三公子?”“拿過來。”兩人異口同聲,言罷高景奇怪地瞥了賀蘭明月一眼,臉頰卻燒起來。他匆忙搓了一把想把那緋紅掩蓋住,林商呈上信封,后又大步地出去了。氣氛一時略顯凝滯,賀蘭明月轉(zhuǎn)向他,似笑非笑道:“是我多言,以你手段自會有人甘愿賣命,想必這位三公子也不例外?!?/br>“不是你想的那樣。”高景著急地辯解一句,見賀蘭明月神色揶揄,自己卻先冷靜下來,好整以暇縮進榻邊的毯子:“莫非……你在意我與何人相交?”“我不在意?!?/br>“是么?”心口陡然一疼,賀蘭明月背過身去,朝西的窗先開了一條縫,再打開些能看見翹起檐角下一枚風鈴。天邊黃云裹日,正是大雪將至的前兆。“閑話就不必了?!毖粤T,他掩上窗。放在過去高景定然抓住不放直到讓人完全說不出話才罷休,這時察覺到賀蘭明月不愿繼續(xù),高景順從地岔開話題:“是臨海王的小兒子,宇文華?!?/br>賀蘭明月道:“宇文氏?”“那人長我四歲,幾年前南楚一役中他率領(lǐng)臨海軍立了戰(zhàn)功,父皇有意要封軍職卻被他父王拒絕了?!备呔安痖_那封信,“之后臨海軍東歸時他借故留在洛陽,直到父皇駕崩才回去淄城,現(xiàn)在應(yīng)當已經(jīng)統(tǒng)領(lǐng)臨海軍。”“年少有為?!辟R蘭明月略一頷首,“朝中無人閑話?”“自然有,可他畢竟沒有實權(quán),說說罷了。”高景道,見賀蘭明月臉色故意補充,“我喜歡他趣話多,陪著解悶是挺不錯?!?/br>賀蘭明月不理會他的挑釁:“那挺好,想來你深宮寂寞。”猝不及防被他反將一軍,竟說得與那冷宮中人無異,高景面色瞬間沉了,賀蘭卻笑意粲然,就等著他發(fā)作,站在面前并不躲閃。高景脾氣并不好,賀蘭知道他的痛腳在何處,第一次主動去碰就為了激怒他用以測試高景的“誠意”。他們互相了解,高景懂他心軟,他也知道高景的逆鱗所在。而眼見高景怒不可遏眼底暗潮涌動,他已然成功。誰還不知道誰呢?賀蘭明月這么想著轉(zhuǎn)過身,火上澆油道:“但我低估了長袖善舞的殿下,身邊定然沒斷過人的,既如此——”“我不會動怒,你少說幾句吧?!北澈髠鱽砀呔败浘d綿的腔調(diào),“這些年我過得沒你想象中那樣瀟灑,與宇文華也好,與元瑛也好都只君臣之誼,頂多一同出游登高,酒都少喝,遑論其他的……”像耐心解釋的聲音,襯得賀蘭明月那股火來得莫名,他笑了笑:“行啊,我不說,你也不說。既是合作關(guān)系,你這些往事我是沒資格管的?!?/br>望著他的背影,高景攥緊毯子的手緩緩放開:“今天都是我在說,到現(xiàn)在也累了……就沒有什么想問嗎?”“有?!辟R蘭明月不回頭,“為什么那么肯定高泓不會殺你?”“此前提及,留在舊都的那支鐵軍已有十數(shù)年未曾調(diào)動,他們只認兵符不認人。之前兵符應(yīng)當在父皇手中,如今他駕崩,誰能取得鐵軍統(tǒng)帥之位,雖不足以顛覆江山也能做出好大的動靜。兵符一日未能現(xiàn)世,高泓便一日都寢食難安?!?/br>高泓覺得兵符在你身上?”“對,他承諾只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