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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居然會同行?”林商不語,賀蘭明月道:“衛(wèi)隊長與唐姑娘比試一場,眼下被打懵了。我正好也要往此處,便和他一同回來?!?/br>高景驚訝道:“那姑娘這么厲害?”林商看上去沮喪至極:“她刀法看似明朗實則變化多端,我招架不及,給您丟臉了。”高景卻笑:“塞北還真是能人輩出……回來有什么事嗎?”賀蘭明月拿出幾封書信道:“洛陽傳到玉門的信被你的人截住,與花穆的親筆一同送過來,林商遇見我便先給我看過——京中生變?!?/br>高景神色一凜:“怎么了?”“高泓軟禁稷王多時終于招惹朝臣不滿,御史臺因言獲罪,好幾個人都下獄了?!绷稚毯喍痰?,“如今洛陽人心惶惶,朝中更是風雨欲來,最好不要現在輕舉妄動。”“那花穆又說什么了?”“家小都被高泓威脅,他恐怕沒法去夏州接您。”在高景的意料之中,他也沒對這墻頭草抱有太大希望:“話已至此,咱們只有自己想辦法前往肅州?!?/br>“還有一事,東北有點sao動……屬下猜測是高泓原本許諾段部柔然首領的土地沒劃給他,那邊集結大軍壓境威脅大寧。高泓下旨要臨海軍被調往邊境迎擊段部,宇文華走到一半,不知為何抗旨了?!?/br>這下高景徹底錯愕了:“他腦子有毛病吧?!”林商看了賀蘭明月一眼,硬著頭皮道:“他說……更換年號本就名不正言不順,廢帝生死未明,沒有禪位鐵證難以從命?!?/br>本以為都是高景的棋子,沒想到這人還有點真心真意么?耳畔一聲冷笑,高景匆忙回過頭:“我沒——”賀蘭明月亮了亮幾封書信,“啪”地扔在他身上,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阿華迄今為止只說了一句臺詞就莫名被記恨x2第66章竹聲疑是故人來(五)那日起,賀蘭明月一次也不來了。阿芒試探請了兩回,都被謝碧擋住,說在忙,但到底忙什么也沒后話。北境城鎮(zhèn)被大雪裝點得銀裝素裹,冬至時節(jié),林商自外頭回來,身后跟了個黑衣女子。她冷冷地一站,等林商開口時眉眼間盡是倨傲,阿芒沏茶過去也不接。林商有苦說不出,他本是為了高景去找賀蘭明月,結果撲了個空不提,還被明月身邊那個牙尖嘴利的秀才好一頓奚落。對方也不知聽人說的還是自行編造,言語間愣是把高景數落成“吃著碗里望著鍋里”“好心機好手段”“始亂終棄又想蒙騙糟糠”的王八蛋。林商早年干的盡是殺人越貨的活,不善言辭,又不敢與他起沖突怕對方去賀蘭那兒添油加醋,只得強行忍了。等到謝碧罵完,林商滿腦子只剩一個念頭:先帝要他捅賀蘭明月時他公事公辦,以為怎么也報應不到自己身上,卻沒想過還有這一天!當初鐵面無私的暗衛(wèi)統(tǒng)領如今里外不是人,越想越委屈。好在謝碧也不是就讓他滾了,讓開身側一直看戲的姑娘:“聽說你那主人腿腳不行,唐姑娘從江湖中來,或許有辦法。”可他不能把謝碧罵人的話復述給高景聽,見唐非衣的眼神,冷道:“這位是白城的唐非衣姑娘,謝公子讓她為您瞧瞧腿傷?!?/br>高景稀奇道:“謝公子不是一向與我不共戴天么,怎么今日發(fā)善心了?”林商還不知怎么回答,唐非衣忽道:“二當家喊我來的?!?/br>高景目光閃了閃:“賀蘭明月?”唐非衣頷首:“昨晚與他閑聊,提及家?guī)熼T中曾有一種叫‘七花膏’的傷藥,他們走鏢的難免有損傷,若需要可送他些。他問及此藥能否對接骨續(xù)脈有效用,我道經脈接續(xù)乃是大事,要視情況而定。他便說你雙腿盡廢,可否嘗試,我就來了。”她越往后說,高景眼神越明亮,到最后已經近乎狂喜,聲音不可抑制地拔高了:“他真是這么提到我?”唐非衣沒意識到高景反應略顯奇怪,誠實道:“你不就是那個‘姓高的小子’嗎?坐輪椅、怕冷、長得怪好看?!?/br>高景能從她波瀾不驚的敘述中想象賀蘭明月的口吻,心口近乎guntang,好似所有郁結就此活泛。他連忙配合地拿開罩在膝上的毯子:“唐姑娘真能幫忙?有不方便的地方我一定配合你?!?/br>唐非衣沒客氣,在他身前坐下,先搭脈,再看傷處。她做事自有一股淡定氣質,仿佛早已胸有成竹,一通觀察后眉頭輕蹙:“反復損傷,經脈不少地方都斷了。”阿芒見狀要解釋:“是被……”“怎么傷的不必說與我聽?!碧品且赂纱嗟溃种阜鬟^脛骨一側,“先是骨傷,然后利器入骨、鈍器擊打,我有數了?!?/br>林商緊張道:“這般嚴重還能救嗎?”“沒有十足的把握?!碧品且碌?,想了想又抓過高景雙手搭脈,眉間稍微緩和,“但這傷尚新,也非武林人士內勁所致,說得不客氣些就是外力截斷。加之你年輕,身體底子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弱——還有救?!?/br>只言片語卻有能讓早已逝去的希望死灰復燃,高景喉頭一動:“姑娘所言不假嗎?我……剛受傷后拖了兩個月,也不要緊?”唐非衣道:“還不算經年頑疾,只是不單抹藥那么簡單,若想重新站立行走須得輔以金針之術緩解。屆時必會吃點苦頭,你怕嗎?”高景連忙搖頭,不等他表決心,唐非衣又敲警鐘道:“就算能恢復,但跑跑跳跳騎馬射箭……哪怕家?guī)熡H至,這輩子也別想了。”高景喜道:“已經足夠!”唐非衣冷淡瞥他一眼,站起身來:“那便明日開始吧,七花膏我隨身帶了些,但定是不夠的?!彼蛄苛稚?,“聽聞此前替他瞧病的是你?看著略通醫(yī)道,我將藥方改良一些給你,記得定期配制。”林商奇道:“難道可以外傳?”“不行,但忙不過來別無他法?!碧品且履曀Z氣仍然古井無波,“若你被發(fā)現說出去了,我會殺你?!?/br>林商默默扭過身去。簡單瞧過病情后唐非衣就告辭了,她要前往后院給高景配藥。阿芒要送她到門口,唐非衣再三表達了不必再送后阿芒方才止步。眼見阿芒回返,唐非衣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既是自己關心,為何不去看望他?”拐角處,賀蘭明月靠在那兒,腳邊一條灰狼警惕地盯著唐非衣。他沒應這句話,問道:“他的腿還能救嗎?”“難,但我會盡力而為?!碧品且碌?,又回到之前的話題,“我見你對他分明有所掛念,為何躲在此處不進門,怕別人發(fā)現嗎?”當著唐非衣,他說不出自己的憤怒:高景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