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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笑了:“……王叔!”“朝中大小安排陸怡多少跟我說了些,不錯,還知道循序漸進,沒有一開始就下猛藥?!备邼撡澰S了一句,又道,“但未來還是得多培養(yǎng)些與你一起拿主意的人,江山能打,更要能守。此道你可多看看先敬文帝,他有些觀念能用的,不如沿襲?!?/br>高景道明白了,高潛又說:“我現(xiàn)在一想這些事就疲倦得很,以后別什么都拿來問我,這洛陽城住著也氣悶?!?/br>“好?!备呔跋却饝?yīng),察覺出別的意思,又說,“王叔想離開洛陽嗎?”暗道這孩子察言觀色的確有一套,高潛輕輕地笑了:“景兒,明年開春后,若這副殘軀病體好些了,你放我走吧?!?/br>他被紫微城囚禁了太多年,從沒過上一天逍遙日子。所有人都當他不辛苦,但只有接觸過才知高潛有多勞神,他嘔心瀝血太過,病遲遲不好也有這個原因。聞言,高景鼻子一酸:“不是不讓您走,王叔……以后還回來么?”高潛搖頭:“不回來了,這地方太傷心?!?/br>“那……那我多給你派點兒人手,你中意哪里?我叫他們先去給你建個舒適的住處,你再去就直接安居了。”“不必了,費那神做什么?”高潛拍拍他的手,“有陸怡陪著,一切你都安心?!?/br>高景忙道:“可父皇那時讓我顧好你的?!?/br>提及先帝高潛微微怔忪,并未料到他臨終時還和高景提過自己,一時心緒復(fù)雜,只道:“是么?皇兄原來想過照顧我?!?/br>言語中隱有怨懟,高景不好接話。高潛攥緊錦被,眼底一時如云涌變色,良久才道:“他那時,神志不清,對我說了許多話都是重復(fù)的。其一要我輔佐你,再怎么不愿也等你帝位穩(wěn)固才能退走;其二,便是一直說他對不起賀蘭,那孩子若是還活著該多好……哈哈,說得仿佛是因為我一直逼他,才害死了賀蘭明月!我分明為他好,心里怎有可能不怨?”聽到此高景忍不住看向賀蘭明月,那人皺著眉,別開臉去,不知做何表情。“當然,或許我想多了,皇兄一直拿我當孩子,畢竟不會真的怪我。”高潛搖搖頭,“罷了,罷了,人都走了還糾結(jié)這些做什么?”高景道:“王叔……父皇其實讓我好好聽你的話?!?/br>高潛聞言只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景兒是乖孩子。但經(jīng)此一遭,以后做事再不能那么極端了。你日子還長,許多事自己把握分寸。只一點,有些決定做出之前,總得想著是不是能給天下一個交代?!?/br>他話里有話,高景頷首:“是。”賀蘭明月見叔侄敘舊,心緒復(fù)雜。有許多情緒亟待一個宣泄口,但他選擇了自己消化。他把那些旁人以為無法忍受的仇恨與痛苦都咽下,不讓感情被它們左右,一次次地提起當年之事,即使賀蘭明月清楚孰輕孰重此時也難免有些不忿。皇帝最終怎么想的或許已經(jīng)沒人知道了。像高潛說的,人都沒了,再抱著不放手有什么意義呢?待到與高景走出含章殿,花園內(nèi)桂花盛放出凋謝前最后一叢芬芳,賀蘭明月路過時覺得可愛,順手折了一支遞到高景手里。“你真肯讓他和陸怡離開皇城?”高景玩著那支花:“不然還能怎么樣?話都說到這份兒上,連‘不入皇陵’都講了出來。王叔想為自己活,我放不放沒什么差別。”賀蘭明月心中震動,半晌“嗯”了聲。指尖掐下一點米黃小花,高景拉住賀蘭讓他停下,抬手將花別在了他發(fā)冠邊。他退出兩步仔細打量,拈著剩余花枝笑了:“那些小姐們,可沒法這么做?!?/br>“什么?”“你從朱雀大街打馬而過的時候不是許多姑娘跟在后頭擲花枝?”高景又把那一枝桂花在賀蘭眼前搖晃,“有這枝好看么?”擲花者眾,能簪花者,唯一人而已。賀蘭明月失笑,他抬手摸一摸,只觸到了滿袖清香。次年三月,稷王高潛薨,舉王侯之禮入葬平城寧陵。同年清明后,宇文華率臨海軍回返淄城迎擊段部奇襲,賀蘭明月離開紫微城,前往邙山募兵cao演。一年后,邙山五千精騎奔赴塞北,與隴右軍殘部匯合后駐扎夏州。又一年,戰(zhàn)火再起。※※※※※※※※※※※※※※※※※※※※高潛活著呢,莫慌!私奔了!明天還有個完結(jié)章,然后下周左右會開新坑,還是古耽(我頭真鐵嗷),修真背景的小中篇,歡迎喜歡本人風(fēng)格的朋友們繼續(xù)愛我(′?ω?`)小聲說wb大號到時候會發(fā)個開坑的抽獎,可以參與一下~第100章尾聲春雪脈脈著花未歸德四年冬月,臨海王宇文華入朝。高景在御花園見他,綠華堂內(nèi)茶香裊裊,隱有冰雪氣。宇文華先請安,隨后在高景下首的位置落座,贊嘆了一句好茶。“當上王爺后越發(fā)假惺惺了,還沒喝就說香。”高景笑了笑,朝他一抬下巴,“你兩個哥哥還好么?”宇文華飲了口茶道:“還不就那樣,成天來找我要錢花,我不給,立刻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說父王當初瞎了眼才把爵位傳給我。又痛罵新政,說什么‘爵位說不世襲就不世襲了,俸祿還要一代一代地減半,這天下要大亂了’。”高景笑意漸收:“哦?天下大亂么?”宇文華道:“您當笑話聽聽就算完,這幫子草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亂不了?!?/br>高景深深看他一眼,沒有說什么。清茶入口,苦味回甘,宇文華在高景面前隨便慣了,問道:“賀蘭今年冬日沒回來么?入宮前路過隴西王府,見門還鎖著?!?/br>高景道:“上個月來的信,正和柔然僵持不下,沒回?!?/br>“那也不至于連落雪都無人打掃啊?!?/br>“他不愛放太多人,說不自在,現(xiàn)在就李卻霜替他看顧那幾只羊,待到回來前再打掃也不遲?!备呔稗D(zhuǎn)移話題道,“算算日子要開打也在這一兩月之間。此戰(zhàn)一畢,勝了,則奪回隴城。明月哥哥無論如何不會現(xiàn)在離開,庫緹將軍不也帶人前去了?”“老師很喜歡賀蘭,當時他寫信找我要援兵,老師二話不說就去了。”言及此,宇文華稍加思索,沉聲道,“現(xiàn)在的西軍不如當年太多,興許還要再加歷練方能讓那群蠻子看見狼旗就丟盔棄甲才好!”高景不答,并沒發(fā)表自己的意見。他抿了抿唇,放下茶盞,指尖一一點過放在旁邊的幾封奏疏,停在中間一封挑了出來。熏香惹人困頓,宇文華剛打了個哈欠,就聽高景語帶揶揄道:“俗話說三十而立,你今年……也三十了吧?”“怎么?”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