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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上來,沒想到站在門外的居然是姚以蕾。“cao。”黎詡罵了一聲,揚手就要關(guān)門,姚以蕾忙抵住門板:“小詡,我有話跟你說?!?/br>“滾。”黎詡冷聲道。“小詡,我就說兩句,”姚以蕾硬是用肩膀頂在門框旁,“就當阿姨求你了?!?/br>她從黎詡?cè)龤q起就搬進黎家,可以說是看著黎詡長大的,當年才到她腿邊上高度的小孩子現(xiàn)在長成了高大強勢的少年,對方眼里對她與日俱增的憎恨讓她從不在乎演變到害怕心虛。她在白霜死后就開始竭力對黎詡好,想借此來贖罪,沒成想反而變本加厲地惹來對方的厭惡。正如對方此時抱著雙臂俯視她,那冷漠和嘲諷相混合的眼神讓姚以蕾不由得生出不好的預感。“說,”黎詡倚在墻上,“我看你還能蹦跶多久。”“小詡,我知道你恨弟弟,”姚以蕾臉上帶著乞求的神情,“但是明天小訣就要入學了,請你在學校里不要去找他麻煩好嗎?你再怎么恨——”“超過兩句了?!崩柙偀o情地搡她出去。“小詡,他是你弟弟!”門合上前,姚以蕾大喊道。黎詡吁了口氣。那小垃圾去找他麻煩還差不多,他可沒空搞那閑事。書桌上的手機響了,黎詡把門鎖好后去接聽,舒愿的聲音聽上去比兩人分別前輕快:“犬犬,我家人同意了?!?/br>“好,”黎詡笑笑,表情跟面對姚以蕾時判若兩人,“我爸出差了,下周三才回來,等周末的時候我跟他談談。”“真的能成嗎?”舒愿擔心地問。“放心,比勢力和人脈那個鄭從懷還拼不過我爸,”黎詡說,“而至于我爸,我保證他不會不幫忙?!?/br>手機剛放下,黎詡又收到了一條消息。他神色一凜,換電腦點開聊天界面。“錄像前半部分發(fā)到你郵箱了,你看過沒問題把尾款發(fā)過來,我給你發(fā)后半部分。”對方是他高一時天天泡網(wǎng)吧認識的一個黑客,那人長相很斯文,話也不多,黎詡卻見過他手速極快地敲擊著代碼入侵不良網(wǎng)站,然后在區(qū)區(qū)兩分鐘之內(nèi)把網(wǎng)站黑掉。這次機緣巧合下找對方幫忙還是因為他在逛百江二中的舊論壇時無意中打聽到舒愿被欺凌的地點——也就是廢棄倉庫的門前,它的附近是百江二中的后山腰,學校領(lǐng)導為抓躲到后山抽煙的學生,特地在那里安裝了監(jiān)控。既然學校不作為,那就交給黑客去完成這項任務吧。黎詡打開郵箱,接收到對方發(fā)來的時長五分半鐘的視頻。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著,舒愿的笑臉和失控的模樣在他腦海里交替出現(xiàn),他最終還是沒有勇氣點開視頻,直接把它發(fā)給了沈昭時。在漫長又緊張的等待中,沈昭時簡短的答復彈了出來。“給對方交尾款吧?!?/br>※※※※※※※※※※※※※※※※※※※※從這周開始是固定一三五七更喲,節(jié)假日多人看的話可以雙更?3?第48章迷途的狼崽八月的最后一周,清禾中學迎來了新的一批高一學子,課余時間高三級的學生最愛聚在cao場邊看新生軍訓,享受地聽著他們在教官的指使下聽話地喊學長學姐好,小聲地議論著誰帥誰漂亮,暗暗地記下人家所在的班級。黎詡和舒愿在食堂吃飯時都能聽到隔壁桌的女生喜悅的討論聲,說那個秀氣的弟弟在高一新編排的重點班,說他對跟學姐打招呼時眼神有多乖,說同樣姓黎為什么弟弟那么溫柔校霸那么兇。“靠,他們是當我不存在?”黎詡吃不下飯了,說他兇沒怎么,拿他跟那小垃圾比較,他咽不下這口氣。舒愿從他飯盒里夾走幾塊魚香茄子,又從自己這把大塊兒的rou夾過去:“人家沒說錯,你就是兇?!?/br>“我兇你了嗎?”黎詡碰碰舒愿的手背。“沒有。”舒愿戳了戳飯,把茄子和米飯攪混了好吃。“沒兇你你還告我狀,”黎詡把rou扔回舒愿那邊,“別總擔心我吃不飽,我還擔心你長不出rou呢,抱著一點手感都沒有。”吃完飯還沒到午睡時間,兩人捧著英語作文去cao場看,這會兒軍訓的剛解散,一大群穿著綠油油迷彩服的新生呼啦啦地跑向食堂搶隊,響了一上午的哨聲終于得到了歇息,cao場上變得冷冷清清的。“坐這,”黎詡拍拍草坪,“這不曬?!?/br>那地兒舒愿在晚上目睹過別班的小情侶親嘴,他不肯坐過去,抱著書本問:“為什么不在宿舍復習?”“我一回宿舍就想睡覺,”黎詡把人扯到自己身邊,“在這蠻好,山清水秀的?!?/br>“哪來的山清水秀?”舒愿問。黎詡答得挺溜:“我的背不是你的靠山?你的眼里不是一汪春水?”在舒愿忍不住又要張嘴罵他前,他拿走了對方手里的書本:“不吵了,背作文?!?/br>談戀愛影響學習在他們倆身上沒應驗,兩人坐一起學習效率還挺高,最討厭英語的黎詡都能在舒愿的監(jiān)督下磕磕巴巴地將整篇滿分作文背下來。大抵是新生和高三生錯峰放學的緣故,這幾天除了頻繁地在女生的議論中聽到黎訣的名字,黎詡竟一次都沒在學校里見過黎訣本人。新生晚訓散得早,周五晚上黎詡和舒愿照常在晚修下課后去cao場吹風。這天cao場上人不少,其中不乏穿著迷彩服的高一學弟學妹。“他們明天就結(jié)束軍訓了吧,”黎詡看著三三兩兩從身邊經(jīng)過的迷彩小情侶,“真快?!?/br>“你以前也像他們那樣走cao場嗎?”舒愿盯著前面那對情侶牽在一起的手問。“哪樣?”黎詡順著舒愿的視線望過去,頓時笑了,“沒有,我以前一直不住宿,軍訓一結(jié)束就騎著我拉風的街車回家……不是,你還打探我呢?”舒愿不說話,黎詡又想犯規(guī),把他擠到樹蔭底下牽他的手:“我不能說實話,怕你吃醋?!?/br>“愛說不說?!笔嬖杆λ氖郑Σ婚_,黎詡握得緊緊的:“你看你就愛醋,你都有信心把校霸調(diào)教成學霸了,怎么就沒信心把我抓緊呢?!?/br>周圍人多,舒愿的語氣急了:“在外面別這樣。”“咱倆都是男的你怕什么?”黎詡的聲音壓得很低,“而且有我在,他們敢說啥啊?!?/br>晚風吹得黎詡的腦袋有點暈乎,他用身體擋住舒愿,低頭懇切道:“就在這親一口好不好?”“不行,”舒愿被遮擋在黎詡的暗影下,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回宿舍,這里不行……”“沒事的……”黎詡摘下自己的黑色胸包掛在掌間,用那只手托在舒愿腦后制造出長發(fā)的錯覺,低頭含住了對方的嘴唇。在隨時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處境里,在黎詡的輕磨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