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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一個勁地鼓動黎詡出來玩:“那是不是得出來慶祝一下啊,周末擼烤串去?”黎詡沒急著答應(yīng),成天在短信里追問他爸關(guān)于鄭從懷地下錢莊那事的進展,周五得到消息說匿名舉報成功了,位于百江市最大的地下錢莊被破獲,主犯鄭從懷夫婦被捕,同時抓獲犯罪嫌疑人37人,凍結(jié)和扣押作案資金數(shù)億元,舉報者所提供的證據(jù)確鑿。施暴者背后的靠山倒了。課上的黎詡看到這條短信,登時松了口氣。他對著短信界面愣神片刻,移動著手指編輯了一串言簡意賅的文字發(fā)過去:“謝謝你,爸?!?/br>他把好消息轉(zhuǎn)發(fā)給了沈昭時,然后把手機放在了舒愿面前。舒愿看后怔忪良久,突然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嘴角忍不住揚起了笑,和黎詡的反應(yīng)一模一樣。“謝謝……”桌底下,舒愿悄悄扯了扯黎詡的手。當天下午法院立案,隔日舒愿放學(xué)后由黎詡陪同上律師事務(wù)所找沈昭時,再次了解了一遍開庭須知。“沈律師,”舒愿拽了拽黎詡的袖子,“開庭時他能去旁聽嗎?”“可以啊,帶上身份證就行?!鄙蛘褧r笑得意味深長。黎詡也感到挺意外,走出律師所時拍了下舒愿的書包:“怎么,還帶上我了?”“有你在我沒那么慌,”舒愿拿了頭盔戴上,把護鏡扣下來,“送我回家?!?/br>“我能去你家蹭飯么,”黎詡跨上車,“我不想回家,一看見臭弟弟又得吵架?!?/br>舒愿坐在他后邊,張開手環(huán)住黎詡的腰:“那得問我媽同不同意?!?/br>這算是黎詡到舒愿家做客最正式的一次,上兩回要么讓柳綿從頭觀察到腳要么偷偷摸摸在舒愿臥室里過年,哪能像這次愜意。柳綿早想讓舒愿把黎詡帶過來了,她這人客氣慣了,又是倒茶又是切水果,黎詡知道她為的哪般,心里說舒坦也不是不舒坦也不是,畢竟舒愿決定了要跟他長久的話以后還得有個關(guān)要過。和舒紹空的相處倒是讓黎詡更放松,舒愿他爸年輕的時候喜歡過搖滾音樂,得知黎詡是樂隊貝斯手后便和他攀談起來,讓柳綿怎么也插不進話。“小愿,”柳綿把兒子拉到了角落里,“你爸那話癆子就是停不下嘴,你待會兒把小詡帶到臥室,就跟他說找天把黎書記約出來吃頓飯,知道嗎?”“我……”舒愿遲疑著,一是黎詡他爸還不一定能有那閑心呢,二是進了臥室,黎詡還能給他說話的機會嗎?不等舒愿再三猶豫,柳綿便把他推了過去,他一個大步?jīng)_到了黎詡面前,后者抬頭問:“怎么了?”“做作業(yè)?!笔嬖噶嗥鹄柙偟陌瞪砭瓦M了自己的房間。“你家人好喜歡我啊?!狈块T一關(guān),黎詡就倒在了舒愿的床上。舒愿的床正對著書桌,書桌上方的墻壁掛著那幅馬賽克剪畫。黎詡欣賞著自己送給舒愿的禮物,聽著舒愿邊倒作業(yè)出來邊罵他:“自戀?!?/br>“你說,也不過才認識了一年的時間,我覺得我們經(jīng)歷得挺多的,”黎詡偏了偏腦袋,摸過床頭柜上的八音盒舉到眼前,“如果現(xiàn)在的我站到以前的我面前,以前的我一定認不出自己?!?/br>作業(yè)倒了一桌,其中一本翻開了封面,黎詡的名字用黑色筆簽在扉頁中央,潦草張揚。他對黎詡的第一印象是從同學(xué)口中了解的——校霸,別招惹。現(xiàn)在呢,就是一粘人的狼狗,兇起來會咬人的那種。“都長一個樣,”舒愿反駁道,“怎么會認不出?!?/br>“真認不出,”黎詡給八音盒上發(fā)條,“以前的我特厭世,無法無天等哪天被看不下去的閻王爺收了也能安心躺眠的無賴。”八音盒底座上的迷你吉他緩緩地旋轉(zhuǎn)起來,悠揚的音樂流淌而出,黎詡為舒愿彈奏過好幾次這首曲子,自己卻很久沒帶著平和的心情聆聽過。舒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把作業(yè)歸攏到一旁,踢掉鞋子爬上床,躺到了黎詡身邊:“你以前真的特討厭?!?/br>“怎么就成討厭了?”黎詡把八音盒塞到舒愿手里,而后側(cè)身將自己的手臂從對方的脖子和床褥之間穿了過去,臂彎一勾將人撈到自己懷里。舒愿的手指在慢慢轉(zhuǎn)圈兒的小吉他上一點一點的,像把回憶翻到去年剛相識的畫面。“狂妄自大,被撞見做壞事還傲慢得像別人欠了你似的,對同學(xué)態(tài)度還差,兇巴巴的,他們都說你不好招惹。”舒愿把舊賬一篇篇翻過來,“逼我喝可樂,偷我的物理卷子,還不許我去接水……”“就沒有點好的嗎?”黎詡笑著打斷他。舒愿住了嘴,在小吉他上點啊點的手指抬起來,點到黎詡左眼下的淚痣上:“如果不是接近了討厭的你,也不會發(fā)現(xiàn)其實你很好?!?/br>于舒愿這么內(nèi)向的人而言,這番話可以說是直白而露骨。黎詡另一只手捧過舒愿的臉,指腹在對方的眼眶下摩擦,又向下從舒愿的人中滑向了飽滿的唇珠。放在電影里他這動作實屬流氓,但現(xiàn)實中他一點力氣也不敢使,舒愿一動不動任他折騰的乖巧樣使得他磨去了自己的壞念頭。“我沒有義務(wù)對所有人好,”黎詡說,“但是你不一樣,你的眼神讓我覺得欺負你一下都充滿罪惡感?!?/br>八音盒從舒愿手中滾落到一邊,他們相疊著在床上接吻,直到不知道誰不小心把枕頭踹到了床下,舒愿才猛然間想起正事。“哪天找叔叔出來吃個飯吧,”舒愿推開黎詡壓下來的胸膛,“我爸媽說要跟他好好道謝。”“這么快就家長見面啊,”黎詡坐起來撿起枕頭,“我是沒所謂,你說行就行。”“正經(jīng)點?!笔嬖概乃觳?。“用不著謝我爸,要謝也得謝我,”黎詡倒是坦誠,“你知道我用什么換來我爸的幫助嘛?”舒愿搖搖頭。黎詡說:“我媽生前的日記本換來的?!?/br>說來劃算,白霜的日記本不僅換來了黎文徴的幫助,還把一直欺騙著黎文徴的姚以蕾趕出了黎家,一舉兩得。向來高高在上的黎文徴知道被隱瞞的真相后在白霜墳前跪了一下午,真誠的懺悔得不到早逝亡妻的原諒。他想起自己當年與她走進殿堂時曾許諾過一生一世,到頭來一場恩情和愛情全成了辜負。第52章最愛你的人是我十一假期后,被受理的校園欺凌案正式開庭,入庭前舒愿在外面做了好久的心理調(diào)整。沈昭時安慰他:“沒事,放輕松,這場官司我有十足的把握?!?/br>舒愿沒說話,顫著身子蹲到了地上。他不是害怕官司打不贏,他怕的是兩年來的噩夢真實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辛辛苦苦做的心理建設(shè)會頃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