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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有錯在先,于是乖乖把東西換到對方手中,坐下來撈起鍋里的rou,放進(jìn)黎詡的碗里:“對不起?!?/br>這句道歉讓愣怔的人換成了黎詡,他一肚子壞水兒,對方不責(zé)怪就算了,還要來一句對不起,顯得他多卑鄙無恥似的。手里的東西仿佛燙手山芋,黎詡把它塞進(jìn)包里,低頭吃著五花rou:“那是gc沖洗器。”“我知道,上面有寫,”舒愿難為情道,“你給誰買的?”“你別問,”就算黎詡臉皮再厚,也經(jīng)不起舒愿這么三番四次的詢問,“說了你準(zhǔn)生氣。”舒愿便不問了,他本就話少,不出聲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無趣,只能悶頭在鍋里挑娃娃菜吃,臉埋得很低。吃完走出店外,舒愿終于開口說了話,目光沿著街道兩旁的路燈眺向遠(yuǎn)方:“我自己走回去吧。”“怎么了,”黎詡從褲兜里抽出手,車匙沒掏出來,“大晚上的多冷啊?!?/br>“吃多了,散散步?!笔嬖副荛_黎詡伸過來牽他的手。黎詡改為摟舒愿的肩膀:“那我陪你走,送你回去后再返回來取車,反正不遠(yuǎn)?!?/br>肩上的力道讓人不容拒絕,舒愿怪不自在,推推黎詡的胸膛小聲道:“算了,還是坐車吧?!?/br>互相以為對方生自己氣的兩人一路無言,到舒愿家樓下時卻抱在一起舍不得放手,舒愿枕在黎詡肩上,帶點(diǎn)委屈地說:“你要是覺得我煩了就告訴我,別這樣兇巴巴地對我。”黎詡才意識到舒愿低落的情緒是為何,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就少說了幾個字,竟被對方誤會為不耐煩。瞧這可憐巴巴的樣兒。想起舒愿以前總是充滿防備的模樣,黎詡心里瞬間被柔軟的羽毛給填滿,按一下都軟乎得不行,只想把舒愿揣里面養(yǎng)著護(hù)著。他手一兜,幫舒愿把連衣帽扣上,捧著對方的臉在唇上啄一口:“我哪兇巴巴了?”夜色為樹蔭下的他們打著掩護(hù),舒愿也管不著有沒有人經(jīng)過瞅見他倆曖昧的動作。他盯著黎詡泛著淺笑的嘴角,說:“不知道。”“不知道你還瞎猜,”黎詡的指腹在舒愿臉上摩挲了下,“我對你那叫兇的話,對別人那叫什么?”舒愿抿著嘴不說話,黎詡又補(bǔ)充:“我還怕你嫌我煩呢,巴不得每天在你身邊轉(zhuǎn)悠,我咋那么稀罕你啊?!?/br>事態(tài)開始往rou麻的趨勢發(fā)展,舒愿得了便宜,就不再跟黎詡計(jì)較吃火鍋時冷淡的態(tài)度了,他扯下對方的手,順便將自己的帽子摘下:“我要回去了?!?/br>“行,到樓上給我發(fā)個消息?!崩柙偭⒃谠叵蛩麚]揮手。舒愿剛走出兩三步,黎詡又喊住他:“今年春節(jié)還一起過不?”“過,”舒愿點(diǎn)頭,“一起。”除夕一家人出去吃飯時柳綿又問起了和去年同樣的問題,雷打不動的問法,連字詞都一模一樣:“小愿,今年回百江嗎?”“不回。”舒愿回答得很平淡,仿佛這已經(jīng)成為他唯一的答案,完全無需考慮。柳綿嘆了口氣:“那件事已經(jīng)解決了,那人也進(jìn)了牢,你還不愿意面對區(qū)區(qū)一座城市嗎?”區(qū)區(qū)一座城市是鋪天蓋地的黑暗,舒愿好不容易走出來,又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若無其事地重游故地?他還是搖頭,沒胃口地把碗筷放下了:“我不想回去?!?/br>“別逼小愿了,”舒紹空撫了撫妻子的背,“這種事急不來。”到正月初一當(dāng)天,柳綿和舒紹空走得無聲無息,舒愿沒被母親敲門喊醒,起床時已近正午。廚房的電飯鍋插著電,紅燈顯示在保溫那一檔,是柳綿提前給他做好了午飯。舒愿剛起床,不想立刻把肚子塞滿,只想吃點(diǎn)隨便吃點(diǎn)什么墊墊胃。他記起小區(qū)后門的巷子里開了個新的早餐店,揣上手機(jī)正要去嘗嘗口味,結(jié)果一開門就看見杵在門外的黎詡。雙方皆是怔然,黎詡把剛抬起準(zhǔn)備敲門的手放下,舉起另一只手拎著的透明袋子:“給你帶布拉腸來了,吃嗎?”兩個飯盒被揭開了蓋子放在桌面,黎詡指著左面那盒:“這是雞蛋叉燒辣椒圈,”又指著右邊那盒,“這是rou碎香菇加玉米?!?/br>舒愿掰開一次性筷子,視線在兩盒布拉腸當(dāng)中逡巡一遍:“我都想吃?!?/br>“那就都吃?!崩柙傉f。布拉腸皮薄嫩滑,口感細(xì)膩,當(dāng)中加的餡料切得很碎,味道適中,正戳中舒愿的胃口。他連吃一段,又夾上一塊遞到黎詡嘴邊,待對方咬住銜了過去,他語氣輕快地問:“這是哪買的?”“廣場那邊,挺多人排隊(duì)的?!崩柙偛亮瞬磷彀停p車熟路地進(jìn)廚房拿杯子倒水喝,“今年還逛花街不,聽顧往說開了很多好玩的新攤子?!?/br>舒愿其實(shí)不想出門,今年的冬天冷得厲害,他穿著毛大衣系著圍巾雙手還是僵冷的,碰什么東西都要小心翼翼地從袖子里露出一個指尖試探,生怕被靜電“啪”地攻擊一下。他收拾好空飯盒和一次性筷子扔進(jìn)塑料袋里綁好,看著黎詡期待的眼神,違背自己意愿地答應(yīng)道:“去吧?!?/br>沒想到竟在搞活動的攤子那里碰上任撩和顧往,兩人肆無忌憚地牽著手,也不怕遭來別人的議論,看得黎詡好生羨慕,手從舒愿肩上溜下來,碰了碰對方的手背。“大膽牽啊,”任撩注意到了黎詡的小動作,“緊張個屁?!?/br>“誰他媽緊張了,”黎詡用力抓住舒愿的手,“剛步入熱戀期,凡事需要慢慢來懂嗎?”舒愿瞟向兩人相握的手,沒表示抵觸,黎詡這才放心大膽地扣緊了。除舒愿外,其他幾人都屬于好動的類型,看到個好玩的攤子都要上前參與一發(fā),舒愿跟著他們,多少也被感染到,臉上不自覺地多了些笑容。一條街的游戲攤子玩下來,顧往渴得直往奶茶攤的隊(duì)伍后站,扭頭便問其他三人:“你們喝不?”任撩平時都習(xí)慣讓顧往在人堆外等著自己去排隊(duì)的,此刻卻當(dāng)了回坐享其成的太子爺:“喝,半糖去冰加布丁?!?/br>“你要什么?”黎詡低頭問舒愿。舒愿隔遠(yuǎn)掃了遍菜單:“奧利奧曲奇奶茶。”“行,我跟顧往排隊(duì),你們倆站那等。”黎詡說完便跑進(jìn)人群里,只留下任撩和舒愿在原地面面相覷。他們兩人不熟,交集也不多,舒愿沒打算主動跟任撩攀談,垂著眼擺弄剛剛游戲贏回來的太陽能車擺件,以避開和任撩的眼神接觸。奶茶攤前排隊(duì)的人多,黎詡他們還有兩三個才能輪到,任撩插著兜哼一首舒愿沒聽過的歌,哼完后用手肘碰了舒愿一下:“別總低著頭啊,對脊柱不好?!?/br>舒愿沒意料到對方會跟自己說話,正愁要怎么回答,任撩又神秘地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