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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黎昕梓和白露在乒乓球桌邊玩了點綁紅線的小游戲,正好有點剪刀和刀片放在那里。蘇家的那人一個不小心踩中了地上擺著的點珠子,狡猾差點跌倒,手勉強扶住了乒乓球桌,卻也讓桌上殘留著的刀片割開了手腕上的繩子。這珠子滾啊滾的,直接滾到了黎昕梓的辦公桌底下,順著木板下方那條細縫滾了進去。黎昕梓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是所有人都能察覺到不對勁那種。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他從原本站著的位置跳了起來,飛也似的朝著那邊跑去,就想先替對方撿起那顆珠子。但他原本站的地方就遠,這是為了不在自己講話的時候不小心波及到白露——在這一方面,他確實做到了一個戀愛腦應該做的,為了喜歡的人拼盡一切。即使動作再快,他也追趕不上其他人的速度。從他的動作里察覺到了不對,蘇筱曉的哥哥第一時間沖了過去,站在了辦公桌的前方。穿著一身不長的裙子,臉上還帶著剛剛涂掉妝容而擦出的紅印,白露目光驚恐地向后退了一步,努力的把自己往辦公桌里面縮了縮。但這并沒有什么用,這桌子又不是什么總裁里面10米長10米寬的加長版辦公桌,能讓女主人公跟總裁在上面打十幾個滾都不翻車那種。根本就是一覽無余。白露就這樣成功翻了車,僅僅是成功的茍過了一小會兒而已。這對狗男女就被一起帶走了。白露被帶走的時候還有些驚恐,她嘗試著朝壓住她的男人拋了個媚眼,但作為蘇筱曉哥哥的男人理所當然的不為所動,甚至有些想笑。這就是那個傳說中把自己meimei比下去的女人?可真是好笑。溫鶴珺笑瞇瞇地講完了故事,趁著欒明黎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似乎被這個故事搞得有些頭禿的時候調(diào)轉(zhuǎn)了話題。“說起來,前段時間來找你的那個人,似乎也是個替身?”時機和話題找得剛剛好,溫鶴珺就是親眼見證過那場深夜鬧劇的人,欒明黎雖然覺得這忽如其來的問題有些古怪,但還是平淡的回答:“是的,似乎是……與付科儒有關?!?/br>他的嘴一個磕絆,差點忘記這位在耳邊出現(xiàn)過不少次的人的名字。沒辦法,何歡哭得跟一個全自動灑淚機一樣,誰還會去記這個機器的BGM是什么呢,又不是有多好聽。“我看他來找了你不少次?!睖佞Q珺,“不知道他跟那位白露小姐有什么區(qū)別?!?/br>欒明黎沉默了一瞬間。有什么區(qū)別?這問題問的可真好。在這兩人特點之間進行對比的話,可以說是相差甚遠,又殊途同歸。一個算是朵蓮花吧,只不過心比較黑,然后在想誘惑的人面前白的亮眼,偶爾又用黑的那一面來誘惑人。算是有選擇性的白蓮花。另一個好像也能算是朵蓮花,不過是全自動的朝外散發(fā)著白光,然后從里往外散發(fā)著股綠茶味那種。“……唔……還是不太一樣的……”欒明黎斟酌了一下詞匯,“大致上就是一個人lv.2,一個人lv.4這樣。”有點段位的差距,但也相差不是很大。把這兩個人歸入同一類,我可以理解為你并不是想庇護他的意思嗎?溫鶴珺挑高了眉頭,決定姑且就算是這樣。他目前可以說是沒有朋友的狀態(tài),而欒明黎算是最近最有可能與他成為友人的。要是目前唯一的朋友因為這種矛盾而走向別離,也是會讓他感到困擾的。如果相互間能沒有矛盾的話,就這樣也不錯。“聽起來你不怎么喜歡他?”“……他哭的實在是太難聽了。”這是欒明黎的第一反應,連表情都變得有些皺起。“……”這是重點嗎?“就因為這個?”“那倒不是……”對哭聲和節(jié)奏的評分,只不過是欒明黎藝術(shù)者的本能在作祟而已,倒不至于真的上升到對個人的喜好。五音不全還特別喜歡唱歌,心里非常沒有acd數(shù)天天請人去KTV的那種人除外。“他一直在撒謊,并沒有想什么真心話……”欒明黎回想起兩次見到何歡時所發(fā)生的事情,簡單的進行了一下評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br>后續(xù)要說的話在欒明黎喉頭卡了一下,他總覺得這話說出來似乎顯得自己有些自戀,可這偏偏確實是他總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他似乎想要嫖我?!?/br>溫鶴珺沉默了一瞬間,然后輕笑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很有趣的故事:“你還不至于被這種層次的人誘惑?!?/br>彎起的眼角同時遮掩住了深沉的瞳孔。看來,清算何歡的時候還需要多算一筆賬。付科儒被誘惑是雙方的問題,無論是哪個人都推脫不了責任,畢竟何歡又不是不知情。而何歡還敢來勾引自己目前唯一的朋友……看來,這家伙還沒有意識到他究竟要面對什么樣的事情啊。溫鶴珺心里的小本本上,何歡的名字后面又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已經(jīng)厚的快要蓋過給人戴綠帽的付科儒本人了。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看前面兩章,感覺不太滿意,貓丟了之后心情不好寫的也有點不在狀態(tài),這兩天白天會修一下,大家不要在意。更新都是在晚上!☆、第14章第十四章另一頭的何歡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下噴嚏,懵逼的擦拭了兩下鼻尖。奇怪,沒覺得最近有感冒的跡象啊,怎么會忽然打噴嚏呢?他的目光在人群當中游弋著,終于鎖定了自己的目標。他是拿著付科儒的邀請函過來的,算是被邀參與的同伴——即使是家族內(nèi)部的聚會,也會有少量的人被允許攜帶同伴,付科儒就有這樣的名額。但何歡非常知趣,并沒有和付科儒湊在一起,在付科儒東張西望找人時就努力的壓縮了自己的存在感,找了個人比較少的地方安靜的坐著。也觀察著參加這一次晚宴的所有人。欒明黎的出現(xiàn)一開始并不算顯眼,人群當中頭挨著腦袋,何歡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但付杏茹那個鏡頭就像是一個催化劑,讓所有人都鎖定了欒明黎的位置,何歡當然也不例外。他貪婪的鎖定了欒明黎的位置,輕輕地舔了一下下唇。和付科儒真的不一樣。付科儒那家伙永遠比不上他。何歡整理好自己準備的東西,端著酒杯小心翼翼的朝著欒明黎所在的地方靠近,臉上還帶著幾分茫然無辜,就像是與朋友失散而顯得迷惘。他看到有個人在和欒明黎說些什么,半天都沒有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