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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大步上前一把拽住胡可蔓的手臂,力道很大,直接把女孩從座椅上拉了起來,因為慣性差點摔倒。“閆亂你在干什么?”褚時雨站起來,皺著眉看他。閆亂撇了眼褚時雨沒理,他另一只手去拿了胡可蔓的行李箱,胡可蔓連人帶箱子一同被閆亂拽出了褚時雨的辦公室。“你不要這樣拽我!”胡可蔓反抗不了閆亂的力道,只能扯著聲音阻止,閆亂充耳不聞,就這樣吵吵鬧鬧地從褚時雨的辦公室、一直到走廊、再路過幾個筆試教室的門口,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到閆亂粗暴地把那個女孩一路拽出了聲雨。一直拽到安全樓梯口,閆亂才重重地將胡可蔓和行李箱松開,行李被摔在了地上,胡可蔓也因為沒站穩(wěn)而踉蹌了幾下,她臉頰憋紅著,似乎是被閆亂嚇到了。“你有完沒完?”閆亂沉沉地說,整個人周身都散發(fā)著怒氣。胡可蔓抽噎了兩聲,突然嗚咽起來:“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一邊磕磕絆絆地指責閆亂,一邊梨花帶雨地沖閆亂哭。這時機構里那些看熱鬧的也都紛紛到場,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無法掩飾的八卦,閆亂沒有看那些人,而是繼續(xù)盯著胡可蔓,眉眼陰沉聲音狠戾:“還是不肯走是嗎?”胡可蔓擦了擦眼淚,她抬眼看閆亂,滿腔的委屈和可憐:“我真的、真的、不想跟你分手,求求你了閆亂!”“你真不要臉?!绷硪粋€女聲倏然響起,胡可蔓一愣,把目光轉向看熱鬧的人群之中,梅久挑著眉一臉鄙視地看著胡可蔓,輕佻道:“死纏爛打真的很丟人?!?/br>胡可蔓的嘴唇漸漸抿緊,她有些發(fā)抖,目光直直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恐怖嚇人。“都回教室去。”褚時雨從人群中走出來,不贊同地看了眼性格潑辣的梅久,梅久替別人打抱不平慣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在網絡上才好友無數。等眾人都離開,樓梯間只剩下褚時雨閆亂和胡可蔓三人,褚時雨看了眼閆亂,奇怪地問:“你不回去嗎?”閆亂怔了怔,不解地看著褚時雨。“下節(jié)課你們要考故事編講的吧?你想缺考?”褚時雨的語氣很平常,仿佛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下午。閆亂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在褚時雨說了這兩句話之后他心中那些激憤和不安的情緒頓時消散,他和褚時雨對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可靠和平靜。閆亂呼出一口濁氣,他低下頭,沒有再看別的,徑直離開了樓梯間,像其他每一個被褚時雨趕回去的學生一樣。“老師......”胡可蔓哭喪著臉,聲音發(fā)著抖喊褚時雨,似乎把他當成了自己的靠山。褚時雨勾了勾唇,表情沒什么變化,依然公事公辦地問她:“你真的是來咨詢培訓的?”胡可蔓眨了眨眼,我見猶憐的姿態(tài)更顯得她才是被欺負的那個。“還是說其實你早就拿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了,來找我咨詢只是為了閆亂?”這時候已經快八月,無論是一本還是二本,都應該已經發(fā)放了錄取通知書,胡可蔓rou眼可見地慌了,褚時雨定定地盯著她,繼續(xù)道:“你不覺得這樣利用我,非常不道德嗎?”胡可蔓往后退了一小步,漸漸低下頭,聲音顫抖又細微:“老師...對不起...我只是...”“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瘪視r雨打斷她:“下面我們說另一件事,我的學生閆亂?!?/br>胡可蔓明顯被褚時雨不激烈卻過于冷靜的氣場震懾到了,似乎她的所有情緒對褚時雨都沒有用,褚時雨和她不在一個頻道,也沒有被她帶進那個慘烈的氛圍里。“他和你說分手了嗎?”褚時雨問。胡可蔓的淚漬掛在臉上,她吸了口氣,點頭。褚時雨“嗯”了一聲:“那他欠了你的錢,還是騙了你的色?”胡可蔓垂下眼,不太敢看褚時雨的眼睛,她搖了搖頭。“都沒有。”褚時雨雙手插兜:“既然這樣,那是你單方面sao擾他了?”聽到“sao擾”兩字的胡可蔓終于抬起了頭,目光驚恐,她拼命搖著頭:“不...不是,我沒有sao擾他,我只是...只是喜歡他?!?/br>說到后面胡可蔓瀕臨崩潰,褚時雨沒打算安慰,他站著不動,等胡可蔓顫抖著表達完對閆亂的愛和癡狂,褚時雨才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那關他什么事?天下那么多喜歡他的人,他都得一一回應嗎?”胡可蔓被褚時雨懟得沒話說,她泫然欲泣地捂住了臉、身體因為情緒的過分激烈而微微晃了起來,呼吸聲聽著不大對勁,“呼哧呼哧”地像氣管被開了個口,褚時雨走上前扶住她:“你要坐會兒嗎?”胡可蔓搖頭,她又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喃喃著:“我知道了......我知道不該,不該打擾他了,我知道了。”褚時雨沉默地站在樓梯口盯著她,等她漸漸出離了剛剛那種看起來可怕危險的狀態(tài),才清了清嗓:“既然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待會兒還有課?!?/br>褚時雨絲毫沒留余地,說完便轉身離開。胡可蔓一個人站在樓梯間里,她的手扶著樓梯把手,漸漸的指尖發(fā)了白,她咬緊后槽牙、特別用力,用力到整張臉都有些顫抖......褚時雨回到機構的時候,梅久正有聲有色地跟其他同學講自己有個網紅朋友也這樣被一個*.絲男sao擾的故事。“我當時就轉發(fā)若若的微博罵那男的了,這不是欺負人么?又沒人逼著他喜歡,憑什么要若若回應他?”梅久講得眉飛色舞,若若就是她那個美女網紅朋友。閆亂心神不寧地靠墻站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罰站,其實只是這個角度能第一時間看到聲雨的大門,看到褚時雨進來后他立刻緊張地站直身體,眼睛像是黏在了褚時雨身上。“你們開茶話會呢?”褚時雨感覺到了閆亂的目光,但沒搭理他,而是先整頓了下一群人懶散的紀律,等丁一斤到了之后才把目光甩到閆亂身上,命令道:“跟我來辦公室。”褚時雨最后一個字剛說出來閆亂就動身跟上了,仿佛那一刻褚時雨身上安著磁鐵的南極,而閆亂是北極,默契得不行。“那個跳樓的就是她吧?”到了辦公室,褚時雨關上門,問閆亂。閆亂沖褚時雨點點頭:“她走了嗎?”褚時雨沉吟片刻:“走沒走我也不知道,不過以后你遇到她記得繞道,這個女孩......”褚時雨皺眉思忖:“可能精神方面,有一些小問題。”頓了頓褚時雨聳肩:“不過這不是她把偏執(zhí)和變態(tài)用在你身上的理由。”閆亂把褚時雨的提醒銘記于心,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褚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