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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則在他們進來的時候齊刷刷投來了注視的目光。通過容子儀的稱呼,林周得知這兩人就是他的父母。對于兒子的突然出現(xiàn),容夫人感到有些意外,眉頭微微蹙起:“子儀,你先別出去吧,仙師大人的施法過程最忌諱受到打擾……”說著說著,她注意到了容子儀身后的林周,雙眼頓時瞪得老大:“你居然還帶了別人過來?”“這是……”“什么這是那是,走走走,都給我走得遠遠的!萬一出了什么差錯,我可憐的子汐可怎么辦……子儀,還有那個誰,你倆都趕緊給我出去!”容子儀無奈道:“娘親,您先別急,這是我之前說過的林大哥?!?/br>容夫人愣了愣,隨即回想起來:“那什么草堂的老板?”“是靈草堂。”容子儀嘆了口氣,“林大哥對仙草靈藥十分了解,曾經(jīng)治好過不少疑難奇病,也許能發(fā)現(xiàn)小妹的病癥所在。我特意將他從雙月鎮(zhèn)請來,娘親您怎么能就這樣貿(mào)貿(mào)然把人趕走呢?”容老爺也幫著兒子說話:“就是啊夫人,我們又不知道女兒究竟是什么情況,多一個人好歹多一份力量。”容夫人覺得丈夫和兒子說得也對,略微猶豫了一下,便看向那道角落里的背影,小心翼翼問道:“仙師大人,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他們肯定會很安靜,不會打擾到您的。”被稱作仙師的男人有著魁梧壯碩的體型,披在身上的白袍倒是眼熟的仙門通用式樣,只是發(fā)黃得厲害,像是很久沒洗了。聽到容夫人的話,他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張寬闊方正的國字臉,以及一雙炯炯有神的銅鈴大眼。他把雙手負在背后,用相當嚴肅的神色沉聲說道:“容夫人,若您確實希望有其他人在場,那當然也是可以的。只是這樣難免會導(dǎo)致在下分心出錯,進而造成靈氣的無用損耗,所以可能要略微增加一些治療費用。”林周:“……”這炯炯有神,只怕是看見了靈石的炯炯有神吧。然而容夫人并不在乎這點小錢,只求盡最大可能救回自己的女兒,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也沒有理會林周,繼續(xù)轉(zhuǎn)身回去進行所謂的現(xiàn)場氣息探查——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不斷把各種物件撿起又放下,撿起再放下。容子儀覺得有些可疑,便湊到容夫人耳邊低聲問道:“娘親,您是怎么遇上這位……仙師的?”容夫人還沒說話,男人就先朗聲回道:“在下偶然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此處有兇險之兆,便特意進來查看?!?/br>“可是門口的王伯都沒有見到過你……”容夫人道:“既然是仙師,從天而降也沒什么好稀奇的。”容子儀想了想,把自家娘親拉到了離男人最遠的角落里,用更低的音量說道:“可是他看起來不怎么像修仙之人吧?一點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比不上林大哥的仙氣……”這點距離可難不倒阿希的探知能力,再加上禁言已解除,所以他很不給面子地在林周腦海里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如同魔音沖刷,末了冒出一句:“你還有仙氣?那明明是妖氣。”林周默然,心想這話好像沒毛病。至于角落里的高大仙師,這次倒沒有作出什么反應(yīng),也許是沒有聽清容子儀的聲音,又或者純粹不屑回應(yīng)。倒是容夫人瞥了瞥他的背影,贊同道:“你說的不錯,看起來確實少了些仙氣。”“既然娘親也這么覺得……”“不過這才像是真的,你忘了曾經(jīng)幫過我們的長空仙師嗎?他就是一副邋邋遢遢仿佛乞丐的打扮。反而是那些找上門來騙吃騙喝騙錢的,各個都裝扮得仙氣凜然,實際上半點本事都沒有?!?/br>“但是……”“而且他甚至還沒有見到你meimei,就已經(jīng)能夠說出她的種種異狀,這難道不是某種奇妙的神通?”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沒有道理,仔細想想又好像有那么些道理。容子儀一時語滯,又說不清楚自己心里頭那沒來由的不信任感是怎么一回事,只好求助般將目光投向林周。林周適時出聲:“請問容小姐如今身在何處?這位道友看起來似乎相當投入,與其在這里打擾他,我們倒不如先去看看小姐的具體情況。”誰曾想這邊才說完,那邊的男人也一甩衣袖,轉(zhuǎn)身面向眾人:“正好,經(jīng)過方才的一番仔細探查,在下已經(jīng)大致明白是什么原因造成小姐的異變,不如就一同前往吧?”林周奇道:“你都還沒有見到她本人,就已經(jīng)知道為什么了嗎?”男人笑了:“因為此間魔氣彌漫,尤以容小姐接觸過的物件最為濃郁,可以推測是魔修的所為。并且根據(jù)魔氣停留的時間長度,她應(yīng)該是受到了身邊事物潛移默化的侵蝕影響,直到某日量變成質(zhì)變,才會發(fā)生那般急劇的異化……其實這也符合魔修的殘忍性格,他們就喜歡欣賞別人措手不及的恐懼和驚慌。”林周挑了挑眉,心想這家伙說起話來頭頭是道,體內(nèi)的靈脈數(shù)量也確實超過了修行的門檻,好像不是那種故意裝作修仙者的騙子之流。只是這些靈脈看起來比正常情況要暗淡不少,隱隱有即將破損的跡象,而且其中流淌的靈氣量甚至比不上肖沉冰的二分之一,可見修為不會高到哪里去。他心念電轉(zhuǎn),不動神色:“我是林周,請問道友怎么稱呼?”男人略微頷首,眉宇間隱隱有股傲然之氣:“在下洪萬年,幸會?!?/br>*****在林周的印象中,中沒有叫作洪萬年的角色,又或者即使有,那也是只有幾章過場的路人甲,所以沒有給他留下印象。他走在幾人的后方,一邊聽著男人侃侃而談,一邊去到了容子汐的閨房。說是閨房,其實已經(jīng)拆掉了四面的墻壁,徒留支撐頂部的梁柱,讓空間擴大了好幾倍。容父容母本來是想要將女兒轉(zhuǎn)移到比較舒適的環(huán)境中的,可惜由于實在太沉,又考慮到在路途上可能造成的磕碰損傷,最終還是不了了之。容子汐的腦袋還算是保持了正常大小,正因如此,她的視線已經(jīng)快要被贅rou給淹沒了。但也許是注意到父母和兄長的到來,她又掙扎著伸長脖子,用沙啞的嗓子喊道:“娘親,你們找到辦法沒有啊?”“快幫我變回去啊……”“我真的好難受……”聲音逐漸哽咽,女孩忍不住開始啜泣起來。如果是換在普通的場合,一個無辜受罪的姑娘哭得梨花帶雨,肯定會惹人憐惜。然而望著這樣一座贅rou組成的小山包,以及那些遍布其上的越發(fā)妖艷的各色花朵,這憐惜中就難以避免生出了某種近似驚悚的詭異感。不過對林周來說,他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奇怪的事情——在眼前這成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