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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傻逼,轉(zhuǎn)身走了。路過烤紅薯攤位的時候席之空又拍了十塊錢在攤位上,買了倆紅薯捧在手里,又燙又香,他忍不住掰開一個一口咬上去,結(jié)果燙了個滿嘴。“好燙好燙!”他張開嘴大口的呼吸,不停吐著舌頭眼淚都燙出來。江宴從書包里拿出個小風扇打開,差點直接給他塞嘴里,“誰跟你搶了?”“誰大夏天的吃烤紅薯??!”席之空說。“你說得對?!苯缈此谎?,“也不知道是哪個傻逼大夏天的吃烤紅薯?!?/br>席之空把紅薯吹冷了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你不是挺愛吃紅薯的嘛,不然我為什么買兩個?”江宴停下來,沉默半晌說:“前天你十塊錢買兩個水煎包,昨天你十塊錢買兩個煎餅,今天你十塊錢買兩個紅薯,怎么,你扶貧呢?”“別開玩笑了,我哪有那么多錢扶貧——你真不吃?”席之空把手里的紅薯又往江宴面前送了送。幾分鐘后。席之空扔了手里的紙袋對江宴說:“好吃吧?他家烤紅薯,我還在娘胎里的時候就聞過味兒了?!?/br>江宴咬了最后一口,擦擦手,“你好好想想怎么交代你寫的那東西?!?/br>席之空撇撇嘴:“又不是我要寫的?!?/br>“誰刀架你脖子上了?”江宴一巴掌拍到他后腦,“你這幾天不眠不休就是寫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去了?”“什么叫亂七八糟?!我這是正經(jīng)謀生手段!”席之空據(jù)理力爭,換來江宴一個大大的白眼。后來一整天江宴都沒和他說話,他使出了十八武藝,跑腿揉肩,甚至數(shù)學課都一絲不茍地認真聽了。江宴還是不理他。放學江宴打掃完衛(wèi)生,一出教室門就被席之空按著肩膀推了回去,而后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按在了門板上。“江宴!”席之空咬牙道:“你今天早上給我用的那個風扇!是不是秦玲書給你的!”江宴眉頭緊蹙,把越靠越近的席之空推開了些,“什么?”“你說是不是!”“你又犯病了?”江宴把他兩只手從肩上扒下來,轉(zhuǎn)身開門出了教室。走了幾步他發(fā)現(xiàn)身后沒動靜,回頭看席之空還站在原地瞪著他,“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br>席之空狠狠關上門,空曠的樓道立刻發(fā)出巨大的回響。江宴心頭一跳,嘴角一絲幾不可查的笑意。一路上席之空都沒說話,江宴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傳說中的賤皮子,人說話吧他覺得吵,不說話他又覺得不適應。他放慢腳步等席之空跟上來,兩人并肩朝著太陽落下的方向走,余暉把兩人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長,看起來像是依偎在一起。街口就在前面了,席之空輕咳兩聲說:“江宴,你把秦玲書給你的那個小風扇,給我唄…”“不是在你書包里么?!?/br>“我是說送我,不還你了的那種?!?/br>席之空反手摸了摸書包最外面層鼓起來的地方,又說:“反正你——”江宴面上沒什么表情,也沒有立刻回答他。他繼續(xù)往前走,席之空就跟在他身后不停腹誹這人小氣。江宴低著頭踢了腳下的石子,停在了街口將將亮起的路燈下。“給你也行,那你交代一下這兩天你在干什么。”他說。席之空仔細掂量了一下,覺得這個交易也不虧,他眼珠子一轉(zhuǎn),對著江宴勾了勾手指。江宴隨即皺著眉頭往他面前靠了靠。“我最近寫點東西賺點生活費,又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東西,你放心,你那單我還沒交貨呢?!毕章柭柤鐢偭藬偸郑瓷先ズ苁菬o辜。江宴忍了又忍,忍住了沒一腳把人踢出去,冷靜克制著說:“你寫這個,能賺多少錢?”席之空粗略算了算,“起步價三十每千字,每加一種特殊設定就加二十?!?/br>“都是這種內(nèi)容?”江宴想起昨晚看到的東西,眼看心中又要涌起一股怒氣,“你最近寫了多少?熬夜寫?”席之空擺擺手,道:“不全都是,但基本也差不多吧,我也沒寫多少,每天三千字,看老板的要求啦,特殊設定多的話一天也就一百來塊?!?/br>江宴非常不理解自己為什么成了席之空黃文里面的男主角,還是那種sao氣到冒粉紅色泡泡的人設。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拉開褲子嬌喘著自我安慰的樣子,又想生吃席之空了。“席之空,別人給你多少錢讓你寫我?”他做了個深呼吸,感覺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了,磨得咯吱作響。“你…你比較貴…我漲價了…”“我比較貴?!你還漲價??”江宴終于還是一把抓了席之空的衣領,把人拽著往前走。席之空連忙解釋:“哎你別激動啊,我剛想說來著,給你看的那篇是最后一篇,以后再有人下你的訂單我不接了就是了!”“那是最后一篇?之前還有?”這下不是生吃這個人了,江宴簡直想把他扔進油鍋炸一遍,“老子信你才有鬼!”把席之空拎到他家樓下,兩人頭頂?shù)母袘獰舯涣暳暃鲲L吹得搖晃不止。江宴又把席之空推到墻壁上,兇狠道:“給我把原件刪了,我看著你刪!”席之空第一反應是不行,這篇是對方斥巨資定制的,錢還沒到手那怎么能刪呢?!他越來越后悔昨天被金錢沖昏了頭腦就把東西給江宴看,不僅得罪了人,這下還不知道如何收場。“江宴,宴哥,你行行好就當不知道行不行,我以后真的不寫你了!”他懇求到。江宴顯然不想聽他廢話,煩躁得抓了抓頭發(fā),書包扔地上,看上去是真生氣了。只要一想到他在席之空筆下嬌喘連連嗯嗯啊啊的,他就想提刀砍人。“你刪不刪?”他又問一遍。“哥,那是一萬字??!一萬字三百,還加了——咳咳,這么多特殊設定,那就是四百啊……”席之空一想到即將到手的四百塊就要打水漂,rou疼得不行。而江宴感覺心里憋了一把火不發(fā)不行,揪住席之空的衣領好幾次欲言又止,把話咽了回去。席之空為了四百塊錢,把江宴寫成一個走在路上被人多看兩眼都會發(fā)情然后又不敢找人發(fā)泄只敢換著花樣自我滿足的悶sao學霸,人前低調(diào)冷漠無情,人后——算了,江宴感覺自己要吐了。這種和事實相去甚遠的反差,他接受不了。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誰會在他身上有那么多離譜的想象,難道他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這樣?而席之空居然大大方方繪聲繪色的都寫了下來。“我以后真不寫了…你別生氣啊…”席之空感覺這人是真的生氣了,自己寫得確實有點過火,比如他昨天在最后一個part寫了江宴在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