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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報復他豈不是得不償失。他試了試把頭埋進枕頭里,沒一會兒就熱得大汗淋漓,呼吸不暢。小跳蛙還在繼續(xù),席之空精神都要渙散了。他神情麻木地掏手機給江宴打了電話——既然大家都無聊,那就打電話吧。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江宴懶洋洋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喂,干嘛?!?/br>席之空沉默著,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江宴提高音量問:“怎么了你,說話?!?/br>“江宴…”席之空嘴一撇,那聲音聽得江宴一機靈從車后座上坐起來。“你咋了?”他聽聲音不對勁,正兒八經(jīng)道:“你這是剛睡醒還是快睡著?。俊?/br>“我睡個屁!”提到睡覺席之空就來氣,他站在床上開了免提,踮著腳把手機靠近天花板說:“聽到了嗎,就這動靜我睡得著個屁!”江宴仔細聽了會兒,隱隱聽到咚咚咚的聲音,笑道:“你家樓上裝修呢?”席之空重新躺回去,手機放在一邊,閉上眼睛和江宴打電話。“不是裝修,聽聲音好像是打架子鼓,估計是個初學者,小跳蛙打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消停?!?/br>“小跳蛙?”江宴搖下車窗,窗外是萬里晴空,他做了個深呼吸,絲絲芬芳鉆進鼻尖,“這里環(huán)境挺好,下次帶你來?!?/br>“我現(xiàn)在哪里都不想去啊大哥,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治治樓上那個小跳蛙?。 毕瞻Ш恐?,在床上滾了幾圈。江宴聽他聲音忽遠忽近的,還帶著些鼻音,料想這人又是在床上滾著耍賴撒嬌了,不禁莞爾,開玩笑說:“他吵,你就比他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br>“我怎么以其人之道還——誒?!你說得對??!”他起身抓了手機下床,還穿著一條褲衩,穿上鞋拉開門就蹬蹬蹬地下樓,一邊小跑一邊說:“你提醒我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先掛了啊,等我好消息!”“???喂?喂…?”江宴被掛了電話,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屏保,自言自語著,“這傻子又知道什么了…”那張照片是他媽去年整理照片的時候翻出來的。他和席之空一起去拍生日照,那時候是夏天,倆小孩兒都穿著短袖短褲。他身上穿的是米白色,席之空身上是水藍色,就像抬頭就能看到的蔚藍的天空,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映著溫暖的日光。照片里席之空哇哇大哭,江宴他媽告訴他,因為攝影師要讓他抱著那只恐龍玩偶拍照,他被嚇哭了,張開手不是朝著自己mama的方向跑,而是淚流滿面雙臂朝他打開跌跌撞撞地跑過來。還是咿呀學語的時候,卻能清晰地哭著喊“哥哥我怕”。溫泉遠離市區(qū),走高速都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到了目的地江宴反而累了。他爸興致沖沖的去買了三人全票,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么夏天要來泡溫泉,可能是上了年紀的人以為這就是浪漫吧。他爸“追”他媽已經(jīng)追了快五年了,江宴自己也沒想到那種電視劇里才有的狗血俗套的劇情會在他身上真實上演——他媽就是傳說中的“帶球跑”,和他爸離婚之后才知道懷了他。倆人是因為他媽單方面的感情破裂分開的,現(xiàn)在他爸想要把他媽追回去,在他看來就像一場看不到頭的修煉。江宴回房間倒頭就睡著,來不及翻個面就做起了夢。而天氣太熱,他越睡越不清醒,總感覺有人叫他,他又醒不來,每次要睜開眼睛了就會胸口一沉又睡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終于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醒過來,眼前是江雯擔憂的臉。“媽,怎么了?”他揉揉眼睛坐起來,暈乎乎伸了個懶腰。江雯拍拍他的臉說:“沒事吧兒子?怎么叫你都不醒!”她身后連光濟也跟著問:“宴宴還好嗎?”“我沒事,就是睡著了,天氣太熱…”“沒事就好,那個,宴宴啊,剛剛派出所來電話,說是小空——”江雯在床上坐下,話還沒說完江宴幾乎是跳了起來打斷她:“他怎么了?”第七章嗩吶和劈叉好端端的怎么還派出所打電話了呢?江宴拿了包就要往外走,連光濟伸手攔了他一把:“宴宴別著急,不是什么大事,辦案民警恰好是你堂哥,我已經(jīng)讓司機開車來接你了?!?/br>“為什么要讓司機來接我?”他想難道不是他們直接從這里出發(fā)去更快嗎?果然,連光濟攬著他的肩膀把人拉到一邊,低聲跟他說:“宴宴,是這樣的,你看你mama吧,這好不容易答應我出來泡溫泉——”江宴瞥他一眼:“這是造人計劃?”連光濟像是被當眾揭發(f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江雯目光如炬的注視下把江宴拉著就往門口走,用更低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讓他小聲點。“要真是這樣那更好了,可這問題吧——”江宴想了想,又一次打斷他:“爸,我是這么想的,我打小奶奶沒抱過我,再有個弟弟meimei讓奶奶滿足一下抱孫子這個愿望也還不錯,在尊重我媽意愿的前提下,我可以幫你勸勸我媽,但我只有一個條件。”連光濟眼中一亮,說:“什么條件!”“我說什么你都答應?”江宴問。“只要不是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爸爸都答應?!?/br>江宴輕咳兩聲說:“先欠著,我還沒想好,不過就這么說定了,你也不能反悔就是了。你要是反悔,我媽可以帶著第二個‘球’跑?!?/br>“你小子還威脅我!”連光濟回頭看了正收拾東西的江雯一眼,咬牙道:“行行行,答應你答應你!”最后江宴心滿意足的坐上他爸司機開過來的車,喚醒手機屏幕看了一眼,給他堂哥打了電話。和司機到了派出所,江宴一眼就看到怒氣沖沖坐在凳子上的席之空。他面前是一個盒飯,警察的辦公桌上立著一個嗩吶——一個嗩吶,為什么這里會有一個嗩吶?江宴先和他根本沒見過的堂哥打了個招呼,而后拜托司機去辦手續(xù),他特意叮囑司機,千萬不能留下一點點痕跡,就算根本沒有立案,連記錄都不能留。他站在席之空面前低頭問他:“怎么了這是?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好消息?”席之空又氣又委屈,抬頭說了個我字就說不下去了。于是江宴坐在他身邊輕輕撞了撞他的肩膀,又問了一句:“跟我說說,剛剛他們怕我著急沒告訴我,趕緊的?!?/br>“我要是攢夠了錢一定要搬出那個破樓!”沒由來的席之空先發(fā)了個誓,隨后指著那個嗩吶說:“他下次還打鼓擾民,我墻都給他砸了唔——”江宴看了眼旁邊的警察,一把捂住席之空的嘴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