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他的作業(yè),字還是一樣的好看,就是亂七八糟的看上去極其不美觀。坐在桌面上靠著窗棱,他感覺背心涼爽。“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席之空擰開一瓶可樂喝了一口遞給江宴,“我還說你得明天呢?!?/br>江宴低頭瞥了一眼手里席之空喝過的可樂,鬼使神差地轉了半圈,送到嘴邊貼著那瓶口喝了一口。喝完他心虛地去看席之空,心臟擂鼓似的砰砰亂跳,太陽xue都跟著繃緊。席之空這會兒卻是沒空管那些,明天就要報名檢查作業(yè),現在已經下午了,他還有兩本沒寫。放下手中的可樂瓶子江宴走到門邊打開了天花板上的大風扇,“這么熱你多開一個風扇不行?”“節(jié)約電費??!”席之空笑說。而后他坐在床邊,兩個人之間是長久的沉默。江宴坐得犯困,差點靠在床頭睡著。他甩了甩腦袋,總覺得應該說點什么做點什么。席之空沒聽到身后的動靜,于是抽空回頭喊他:“江宴?!?/br>聽到這聲呼喚江宴甚至立馬就不困了,他坐起來應道:“怎么?”席之空抱著本作業(yè)走到他面前,要說話又遲疑著猶豫不決。江宴就問他:“有不會做的題?”席之空搖搖頭又點頭,糾結片刻后才說:“你能不能幫我補一下作業(yè)啊……”還剩兩本作業(yè),一本沒有答案,一本有答案。席之空把沒有答案的那一本拍到江宴面前,笑得賤兮兮的,“宴哥,你是我親哥,這本交給你做,我看好你哦!”“我可真服你了,你這假期都在干什么呢,居然還剩兩本,”江宴把兩本作業(yè)隨手翻了翻,皺眉道:“你這數學和英語四舍五入不就是沒做嗎?!”“您說得都對,所以辛苦你了!”席之空在他身后搓搓手,自己也坐下開始抄答案。兩個人沒吃晚飯一埋頭寫到凌晨兩點多。江宴感覺手指都快斷了,放下筆的一瞬間手還在抽搐。他一邊罵一邊按摩掌心:“我他媽的真不敢相信,我居然給你補作業(yè)補到凌晨兩三點?!?/br>席之空寫下最后一個字,瀟灑地把筆一扔,激動道:“兄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席之空,你說說你是何苦,每天做個一兩頁就完了,非得堆到最后一天?!苯绱蛄藗€哈欠靠在椅背上伸懶腰,口齒不清地說:“我好餓哦……”“吃宵夜去!我請客!”席之空一拍桌,跑到床邊拉開床頭柜,翻出裹了幾層的一個紙袋,從里面抽了一張一百出來,興奮地拉著江宴就出門了。他們這街道的背面白天全是擺攤的,晚上也是擠得水泄不通,菜市場橫在中間擋住了這邊的喧囂。江宴家那頭格外安靜,席之空家這頭熱鬧非凡。坐在宵夜攤上,席之空非常豪爽地叫了一提啤酒,用開瓶器擰開一瓶放在江宴面前,自己也開了一瓶灌了一大口。冰涼清甜的啤酒流經他的食道流入胃中,他渾身都跟著涼爽許多。他拿起瓶子在江宴那瓶身上撞了一下,說:“感謝我們江宴同學!”江宴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高興,陪他喝了兩口就不想喝了,按著他的手腕也不讓他繼續(xù)喝。“你少喝點,明天還要報到?!?/br>“我剛開始喝呢,我什么酒量你不知道?”席之空扒開他的手,抬起來一口氣又喝了小半瓶。饒是說自己酒量多好,最后席之空還是一個人喝迷糊了。他喝得腦子不清醒抱著人家桌子不撒手,非說那桌子是他的“寶貝”。江宴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離桌沿,他臂彎一空,緊緊地又抱住了江宴。江宴感覺自己呼吸心跳驟停一般,所有血液都涌上大腦。其實他們從小到大抱了很多次,可沒有哪一次讓江宴像現在這樣緊張過。席之空在他耳邊說話,滿是酒氣的呼吸灑在他耳根,他由他抱了片刻,自己好像也跟著醉了,很想做些出格的事來。“江、嗝…江宴,謝謝你啊……”席之空趴在江宴的背上胡言亂語,江宴手托住他的膝蓋彎把他往上送了送。他不答席之空的話,沉默著一步一步往巷子里走,心中默念君子不乘人之危。路燈都還亮著,打在兩個人的頭頂,拉出很長的影子。回到家里江宴把席之空往床上一扔,熱得他滿頭大汗去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席之空已經趴在枕頭上完全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坐在床邊,聽到席之空呼吸聲漸重,皺著眉將手伸到他額頭下面墊著,把他的口鼻和被面隔出一道縫隙來方便他呼吸。席之空隨后翻了個身,正好仰躺在枕頭上。不知是在做個什么美夢,他笑著將嘴唇舔了一圈,把江宴一顆心撩到了嗓子眼。他的衣領半敞著,鎖骨附近的肌膚有些發(fā)紅。江宴盯得出了神,下意識又往床中間挪了挪。——他突然想嘗一嘗那酣睡之人唇上的滋味,是不是也像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輕言軟語那樣蝕骨銷魂,讓他輾轉反側。江宴于是真的緩緩俯下身親了席之空一下,只輕輕淺淺的貼上,而后戀戀不舍地離開,隨即他又在心里罵自己卑鄙無恥。可他就算罵著,也把一顆忐忑的心罵得甜滋滋的,甚至想再親一下。他想,這次一定要吻他的眉目,記住他唇瓣的形狀。他再一次傾身過去,席之空卻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失了這個機會,再就沒有勇氣了。江宴懊惱的在席之空身后躺下,失眠到天光乍現。后來他借著晨光,坐在書桌面前用席之空的筆寫了一排字在手心里:今天天氣很好,我親到了我喜歡的人。想了想,他又在句號后面補了兩個字:兩次。早晨的風涼快,江宴躺回床上之后涼風掃了他身上和心上的熱氣,捏著手心幾個字很快就睡著了。約摸半個小時席之空被尿憋醒,他睜開眼睛翻身下床直奔廁所,門都來不及關,嘩啦啦的水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他頭還疼著,洗漱完揉著太陽xue出來看著江宴在他床上,想了好一會兒為什么江宴會出現在這里。補上酒后記憶斷片兒的那一段后,他靜悄悄地收拾了作業(yè)直奔學校而去。江宴也沒睡多久,十點的時候就醒了,腦海里短暫的空白后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他看墻上的日歷,已經八月二十七號了,日歷還停留在二十四號。席之空擰開門的時候江宴正在撕日歷,他脫了鞋光著腳走進門,給自己到了一大杯水。江宴問他:“過關了嗎作業(yè)?!?/br>他欲言又止地捏著手里的作業(yè),心虛地往桌邊走了幾步,小聲道:“還沒……”“嗯?沒過?!”江宴轉身走到他面前,眉心擰著問他:“你們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