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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著上身去翻包里的長袖。少年的身體已初見了成年人的骨骼和輪廓,席之空擠好牙膏一抬頭,江宴的rou體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撞進他的眼睛里。他腦海中立時浮現(xiàn)出自己筆下香艷的畫面,趕緊繞開視線往外走,邊走邊搖頭兀自叨叨著:“要長針眼了要長針眼了…”江宴手里拿著件白色長袖T恤,無聲地笑了笑。今天二班安排了定向運動,六個小組需要從營地出發(fā)找到不同的終點點標,為了提高游戲的參與度增強競賽性,老師們事先在六個組的必經(jīng)之路設置了障礙點標,用發(fā)放的IC卡打卡會顯示錯誤。障礙點標和各組的點標有細微的不同,分辨不清打錯卡就會增加十秒的時長,需要各個小組的成員非常細心,否則就會給下一段的成員帶去時間上的壓力。終點點標分布在不同位置,六個組的路線不同,但是只有三個終點點標,單雙數(shù)共享一個點標,IC卡記錄耗時最短的小組勝出,可以在下一場的游戲中享有優(yōu)先權。同學們都躍躍欲試,只有席之空耷拉著個腦袋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江宴這才想起來,自從親眼目睹mama意外去世之后他就有一些輕微的應激障礙,高度緊張和陌生的環(huán)境通常會讓意外發(fā)生時候的畫面反復在他腦海里上演。他甚至分不清那些場景是不是發(fā)生過,會不會再次發(fā)生。席之空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再做了個深呼吸,暗自給自己加油鼓勁的樣子讓江宴看得又心疼又覺好笑。他不動聲色的走到席之空身邊說:“本來我們組就多一個人,不然你請假唄?!?/br>“請假干嘛,明明就是出來拓展活動,我要是請假了還不如回家呢。”席之空倔強道。說到多一個人,江宴到處看了看都沒發(fā)現(xiàn)舒霽月的身影,他拍拍席之空的肩跑到一邊去給舒霽月打電話。自從昨晚兩個人挑明說了之后,江宴對舒霽月放下了那幾分防備和幾分敵意,兩人說定了互不干涉,必要時候還可互相幫助一把,達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各取所需”,和諧得不得了。昨晚舒霽月先開了口,江宴也大方的不再隱瞞,順著他的話就承認了對席之空的感情。而舒霽月也誠意十足,哪怕對方是江宴他表哥,他也坦誠的和江宴交代了關于自己和藺同瑞的一切事實,江宴心中舒坦了許多。給舒霽月打電話的時候那人好像還沒起床,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聲音沙啞。“今天定向你不來了?”江宴問。“幾點開始?”舒霽月一邊小心翼翼的把腰上的手臂拿下去,一邊抬起手看了看表,“嘖,我馬上來,十分鐘。”“行,你快點?!?/br>掛了電話江宴回去大家正在排隊交手機,每個人配了個對講機在腰上,換上了防水鞋,看天氣不好昨天老師們還連夜去采購了雨衣和一些雨天戶外活動的特殊用品,包括一些簡單的創(chuàng)傷處理藥品。江宴他們小組多了舒霽月,正好滿足他想照顧著點兒席之空的個人私欲。他把自己和席之空分在一段,最后終點點標由舒霽月去打。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好好看著席之空免得他再出什么狀況。等老師們分發(fā)完裝備,舒霽月才從教師營地的方向趕過來,跑得氣喘吁吁的向陳旭聰打報告,領了裝備后進入了隊伍中。定向運動用的是指北針,班上同學拿到指北針后都不太適應,老師又給現(xiàn)場演示了一遍,而后將地圖分發(fā)到眾人手中。陳旭聰找了塊石頭墊在腳下,拿著擴音器對大家喊話:“同學們,這次的野外接力定向和我們在學校里的定向運動本質(zhì)上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是這次是在野外,你們面前的環(huán)境較為復雜,在過程中一定要細心、耐心、當心,地圖已經(jīng)分發(fā)給大家,昨天也帶大家熟悉了周圍,遇到緊急情況不要驚慌,第一時間用對講機求助,老師們已經(jīng)提前測試了信號,在我們的活動范圍內(nèi)是基本可以實現(xiàn)全覆蓋的。記得帶上水和一些吃的,村里連著下了幾天的雨,路上濕滑,千萬注意安全?!?/br>而后出發(fā)的哨子吹響,各個小組的第一棒出發(fā)了。安全起見老師看好計時器每隔二十分鐘再讓下一棒的同學出發(fā)到自己的點,并且要求每個隊員到達標點位置的時候向老師反饋信息。一個小時二十分鐘后,全班第五棒按時出發(fā),根據(jù)地圖尋找自己那一段的標點位置。席之空和江宴一組,兩人換上鞋背著包走進了山林深處。席之空是個非常標準的路癡,照著導航都走不利索的人,一張地圖拿在手里轉(zhuǎn)了好幾圈都不知道哪個方向是哪邊。這當然不是他裝傻賣萌,有些人生來就方向感極差,而有的人生來就像點滿了識圖天賦值——席之空是個路癡,江宴仿佛是個活體的人工智能導航,思路清晰,很快就進入了地圖上標識的路線。因為是第五棒,兩人距離標點有個一公里左右的路程,下了幾天的雨林間果然是非常濕滑,雖然穿上了防水防滑的鞋子,但每走一步席之空都覺得他在原地打滑。江宴在前幾步,走得也不怎么穩(wěn)當,他反身看身后的席之空,而后朝他伸出了一只手。這并非兩個人第一次牽手,可這回席之空剛把手搭上去江宴就不自覺的往后縮了一下,他差點往前跌下去。“……”他看著江宴欲言又止,借力爬上一個緩坡后舒了一口氣才說:“你說你這個人,拉我就拉我,你躲什么?!?/br>江宴干咳兩聲,說:“我沒注意,又不是故意的?!?/br>“我們還有多遠啊?!毕照驹谠啬罅四笮⊥萺ou像是有點累了。他雖然跑得快,可的確沒什么體力,這也和他最近吃不好有很大關系了,江宴不接濟他的時候就總吃方便面,自己都感覺體力不如以前。“看地圖上不遠了,直線距離還有兩三百米。”說著江宴又走出去幾步。天空開始飄雨,細細密密的像一張巨網(wǎng)不停的往兩人身上蓋,腳下的路更滑也更難走。全是上坡路,席之空一不留神腳下踩空跪趴在地上,手摁著帶刺的樹枝滑下去,掌心劃拉出一道不深但很長的口子。一瞬間強烈的痛感激得他倒抽一口涼氣罵了句臟話,“嘶,臥槽好痛!”江宴轉(zhuǎn)身一把抓了他的手腕把人帶起來,皺眉道:“傷哪兒了?”因為還痛著,席之空整個手攥得緊緊的松不開,站在江宴面前忍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把他攥緊的拳頭扒開江宴就看到一道浸血的傷口從指根蔓延到手腕的位置,半根刺還扎在手腕那處。他小心翼翼的用食指和拇指把那根刺拔出來,隨后解下自己的包從里面拿了個迷你的小藥箱出來。席之空一看到那小瓶酒精就趕緊把手收了回來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