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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朝他努努嘴:“看看對講機現(xiàn)在能用嗎?”他按了按開機鍵,沒反應(yīng)。過了會兒又按了一下,還是沒反應(yīng)。——這下好了,這個也壞了。他看著江宴,江宴也看著他,而后抬手在他眼角抹了一把雨水,這種境況下兩個人竟然對視著笑了出來。看上去像互相同情,可又多了點兒互相安慰鼓勵的意思。后來雨越下越大,兩人還在這林子里瞎轉(zhuǎn)悠。淋了雨兩個人的精神都不是很好,再加上江宴剛剛撞在樹干上估計是傷著背了,這會兒才開始痛。他越走越累,背心皮膚和衣料接觸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實在是不舒服了就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席之空伸手去拉他,江宴抬起手在他手心打了一下又垂下去。席之空笑罵:“你有病啊,誰跟你擊掌了。別坐下,待會兒真走不動了。”江宴于是拉著他的手又站起來,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繼續(xù)朝前走。雨衣是臨時買的,質(zhì)量應(yīng)該不怎么樣,加上穿過林子里高矮不一的灌木叢,兩人身上被刮得破破爛爛的,雨衣不防水很快衣服就被浸濕了。這也太慘了。席之空心想。他抬頭看是沒完沒了的雨穿過樹葉落下來,低頭腳下是泥濘不堪的山路,身邊江宴還得帶著他走,實在有點體力透支的意思。——這會兒他就有點討厭自己了。一點忙都幫不上不說,凈添亂了。他遲疑著用手肘拐了拐江宴低聲說:“咱倆要是出不去了怎么辦?”江宴瞥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就這么大一片林子,還走不出去了?”席之空撇撇嘴不置可否,繼續(xù)跟著他走,伸手拽住了他背包的帶子。他們在林子里又繞了很久,實在走不動了。席之空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江宴也是。更糟糕的是江宴覺得自己腦子越來越迷糊,身上也越來越冷,什么時候坐在地上了都不知道,等席之空又伸出手拉他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江宴手心的guntang傳到席之空手里,燙得他心頭一跳。他木訥道:“你發(fā)燒了,江宴。”江宴想說話,一開口又忘記了想說什么,抖了抖嘴唇半天沒動靜。等他終于想起自己要說什么的時候,席之空的手已經(jīng)探到了他的額頭上。“你沒事吧?我感覺燒得挺嚴(yán)重的。”“還行,就是腿軟?!苯绫镏豢跉饨K于給了點回應(yīng),緊接著他扶著樹干站起來,順勢靠在席之空肩上又說:“哥有點累,要不咱們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吧,你選一個。”席之空看他一眼,道:“你以為這是抓鬮呢我就隨便選一個?”“那不然呢,反正也走不出去,可不只能隨便選一個方向呢么?!苯缯f話有氣無力的,都不怎么能站穩(wěn)了,雙腿打顫將要跌下去的時候被席之空一把摟住了腰。“你別說話了,省點力氣?!?/br>于是席之空真的隨便選了個看上去好走的方向,讓江宴把手搭在自己肩上,扶著他的腰慢慢往前走。走著走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江宴垂著頭兩頰緋紅,眼睛半閉著看上去情況很不好。他猶疑著喊他:“江宴?!?/br>“……嗯?”“你別睡,就快走出去了?!?/br>“哥沒睡……清醒著呢……”“那你倒是——江宴!——草!讓你他媽的別睡!江宴!”席之空跟著突然跪跌在地的江宴坐在地上,照著他的臉拍了好幾下都沒把人給叫醒,伸手摸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似乎是比剛剛更燙了。他環(huán)顧一圈求助無門,只能硬拽著江宴兩條胳膊把人背在背上,勉強站起來試著走了兩步,咬牙道:“你…這個…豬啊……”他身后積了水的泥土里慢慢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很快又被雨水填滿。撐到老師們和幾個村民找到他倆的時候,席之空手一松精神和意志也跟著松懈,脫力地跌坐在地上指著江宴累得說不出話。兩人最后都是讓村民背下山的。席之空醒來躺在村衛(wèi)生院的病床上睜著眼睛發(fā)了會兒呆。而后他朝四周望了望,確定了不是在做夢,掀開被子下了床。他只是累了睡了一覺,而江宴是發(fā)著高燒暈倒的——那他人呢?席之空往門邊小跑幾步,忽然病房一角傳來一兩聲咳嗽,他趕緊回過頭,這才看到簾子那邊的床上躺著江宴。他走到床邊看那人兩頰還泛著紅,手背上扎了針,冰涼的液體灌進去整條手臂都是冰的。他心頭一軟,伸手在那額頭上又試了試溫度。還燒著呢。外面漆黑一片,席之空低頭看了看表已經(jīng)八點,一著急就喊了他兩聲:“江宴,江宴?”可江宴睡得很熟——他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著,反正用手拍拍他的肩沒叫醒人。他心里一慌,轉(zhuǎn)身就跑出去叫醫(yī)生。可身后江宴就跟有感應(yīng)似的,迷迷瞪瞪突然喊了一聲:“空空……”席之空驚了。他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皺著眉頭,頭都沒回問了句:“你喊我什么來著?”身后沒回應(yīng),他僵硬著上半身轉(zhuǎn)過去,不敢想那人是醒著還是繼續(xù)睡著。空空?他果然心里一空,腦子也跟著沒了主張。“空空……”江宴又喊了一聲,席之空走到他身邊湊近看了看,發(fā)現(xiàn)人壓根就是還睡著,只是睡得不太安穩(wěn)。他突然松了一口氣。江宴這要是醒著叫了他空空,那他真是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這個稱呼實在是——過分親密了。主要是這兩聲空空喊得他心里有點煩,聽到之后腦子里就開始閃回自己寫的那幾封情書。——還有他昨晚上唱的那首歌。什么你不會寫詩,舒霽月的名字也挺好寫詩的,明明是你自己不會寫,傻逼。席之空把江宴嘲諷了一頓,心滿意足地坐回了自己的病床上。可他還是盯著那熟睡的人發(fā)呆。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席之空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思考,就連醫(yī)生進來拔了江宴的針?biāo)紱]什么反應(yīng)。后來陳旭聰和藺同瑞來了,跟他說和衛(wèi)生院說好他倆今晚就睡這里,方便醫(yī)生觀察江宴的病情。藺同瑞見席之空魂不守舍的,以為他是擔(dān)心的,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兩句。晚些時候賀星、孫晨軒和蔣哲輝也來了,看江宴還睡著,席之空又沒什么精神,怕耽誤他休息,沒坐多會兒就走了。后來連舒霽月都來了,還給兩人拎了一份宵夜,席之空說了謝謝,放在了床頭沒吃。舒霽月跟他閑聊幾句讓他好好休息也走了。再后來席之空撐不住睡著,江宴卻終于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