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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么,你最近老是對我見色起意也就算了,還總是叫我全名嚇唬我……”席之空其實也是很心虛的,他當然知道江宴沒這么好忽悠,只不過是拖拖時間讓那兩個字從他腦海里慢慢消失罷了。江宴看破不說破,順著他的話頭說:“叫你全名就是嚇唬你了?那你不也總叫我全名?!?/br>“我叫你全名的時候都不是認真的呀!”席之空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看得江宴心中怒氣全無。他直勾勾地盯著席之空看了會兒,又道:“你剛剛把宴哥惹生氣了,別想糊弄過去,想想怎么哄我,快?!?/br>席之空也玩不下去這種幼稚的游戲了,他抬起雙手圈著江宴的脖子,踮著腳湊過去貼著江宴的薄唇,快速地啄了幾下,輕聲說:“還說不是見色起意,老是騙我親你?!?/br>“你不是在親我嗎?怎么還有空說話?”江宴扒拉了一下他額前的劉海,將人抱進懷里吻了上去。聽說拆遷的時候小池塘會保留,開發(fā)商決定把這里擴建成一個蓮花池,兩人相擁而立的這顆大樹會好好地保護起來,然后在原來壩坎的地方搭建一個湖心亭。涼爽的風不斷的拂起樹上落下來墜在兩人身邊的枝條,輕輕地掃在席之空褲腿上。江宴抱著席之空,在他耳邊呢喃:“我不怕空空說那兩個字,天大地大天長地也久,未來那么長,可我早就習慣身邊是空空了,換成別人不行的,你也要習慣?!?/br>“你怎么這么話多?!?/br>席之空捧著他的臉,眨了眨眼睛又親了上去。晚些時候顧舅公家的午飯快做好了,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屋里剛坐下,顧舅公嘴里的顧小狗表舅就回來了。席之空看著進來的人有些尷尬,他不知道這位表舅學名叫什么,從小就聽到別人叫他顧小狗了,那總不能叫他——小狗表舅?這位顧小狗表舅手里拎著一只拔了毛燙過的雞,熱情地和江雯連光濟打了招呼。“小空,這是你小狗表舅,認不出來啦?快喊表舅!”席之空趕緊喊了一聲表舅,江宴也跟著席之空喊了表舅,然后兩個人乖巧地坐在了一張長凳上。連光濟給小狗表舅遞了一張名片,做了個自我介紹:“連光濟,江宴的爸爸,感謝顧舅公救了我家宴宴一命。”顧舅公擺擺手,豪爽道:“嗨呀多大的事,看倆娃兒長這么大了,我高興得很!我家敏兒走得早,這娃兒麻煩你們照顧了,我要謝謝才是!”敏兒是顧意書的小名,村里長輩都這么叫她。大家都知道敏兒會念書,她上高中放假回來就都把孩子送顧老大家來,顧老二——就是顧舅公,走哪兒都把敏兒掛嘴邊,說他家大哥好福氣,生了個這么乖巧聰明的閨女。“沒有的事,一點都不麻煩,小空乖著呢,我就像帶自己兒子一樣?!苯┱f著伸手捏了一把席之空的臉頰,“跟我家宴宴一起,挺好的。”顧舅公抹了把眼淚:“好就好,就好哦,敏兒真是命短,閻王爺好狠的心,孩子還都這么小……”顧小狗宰好一只雞從廚房里出來,路過客廳的時候勸了兩句,“爸,小空現(xiàn)在有江姐照顧著,你別擔心了,你瞧瞧你,人家來家玩兒呢,你開心一點。”“小狗!小狗你快過來!來來來!”顧舅公把顧小狗招呼過來,顧小狗手里還有血,實在不好離幾個客人太近,他猶豫幾秒又被顧舅公罵一通:“讓你趕緊的過來!天天的守著那幾只雞有啥出息!”顧小狗搞了個養(yǎng)殖場,這兩天雞有點兒“鬧情緒”,產(chǎn)蛋率降下來了,他忙得不可開交。今天被他爸一個電話叫回來說是有貴客,他于是隨便拎了只雞回來招待客人。“爸,我那是科學養(yǎng)雞,我這不正研究呢嘛——”“別說了!好生跟你連大哥做做生意,天天在鄉(xiāng)下待著,媳婦都沒說處!”顧舅公卷起袖子親自去廚房炒雞了,讓顧小狗好好跟連光濟取經(jīng)。連光濟很喜歡有想法的年輕人,和顧小狗聊了好一會兒的“科學養(yǎng)雞”。兩人聊下來大家才知道,顧小狗之所以叫顧小狗,那是因為小時候他身體特別差,而且他頭上有個jiejie就是小時候生病不治去世的,想著他體弱多病的說不定喊個賤名好養(yǎng)活,喊著喊著,這顧小狗就快喊了三十年。顧老二結(jié)婚比顧老大早,大姑娘生下來就底子不好,長到八歲的時候早夭了,同年顧老大家大女兒出生,起名顧意書。顧家祖上數(shù)三代都沒人念書在行,就希望這姑娘爭口氣好好念書,還喊了個聰明的小名。顧小狗是顧意書十七歲那年出生的,顧意書給起的名字,按字輩起叫顧意墨。顧老二看他家敏兒侄女讀書厲害,覺得就是名字里那個“書”字起了大作用,一心盼著顧意墨長大了肚子里能比別人多裝兩瓶兒墨水。顧意墨書是念得挺好,只不過大學選專業(yè)的時候選了個養(yǎng)殖相關(guān)的專業(yè),說是要回家鄉(xiāng)帶領(lǐng)村子走向致富路。理想是不錯,回家就被顧舅公打了一頓,讓他大二的時候轉(zhuǎn)專業(yè),他嘴上答應(yīng)得好,結(jié)果大學畢業(yè)回來貸款在家開了個養(yǎng)殖場,搞所謂科學養(yǎng)雞。顧舅公站在雞場門口聽著里面此起彼伏的雞叫,徹底死心了。連光濟聽了顧意墨的養(yǎng)雞方式,覺得這個年輕人的想法很好,但缺了點市場營銷的頭腦,指點了他兩句,顧意墨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連光濟的意思,記在了隨身的本子上。吃飯的時候顧舅公一直給席之空江宴夾菜,大概是因為老人家還沒抱上孫子,看著兩人是越看越歡喜,忽然的又想起以前顧意書寄養(yǎng)在他家那兩年了。顧意書小時候顧老大身體不好,席之空外婆和他出門治了兩年的病,顧老二家里沒孩子,就把顧意書當親閨女一樣疼,這份情誼后來顧意書成家了有了孩子了都還記得。“小空,到了阿姨家,要聽人家的話,你那個舅舅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那事我們都聽說了,雖然瑩瑩和阿杰病了,但是怎么能做那樣的事!”一提到顧意劍一家,席之空手上動作一頓,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江雯的表情,好在江雯今天心情很好,面帶微笑給顧舅公夾了菜,說:“叔叔放心,小空我們會照顧好的?!?/br>吃完飯連光濟把顧意墨介紹給了一起做生意的朋友,那位朋友是餐飲行業(yè)的,顧意墨拿到電話的時候顧舅公都快哭了,連連說感謝。在村子里又四處走了走,下午四點一行四人決定提前去二十幾公里以外的那個萬畝花海住下來,于是拒絕了顧舅公一再挽留他們住下的好意,驅(qū)車離開了。車上席之空實在是支撐不住犯了困,他靠著江宴的肩膀和江宴分著一副耳機,迷迷糊糊聽見江雯喊他兩聲,但他動動嘴也不知道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