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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可——監(jiān)獄就是監(jiān)獄啊,監(jiān)獄和家,怎么能一樣呢?“我在家等他,可他要在監(jiān)獄待幾十年,他看不到我長大成人…也看不到我找到我喜歡的人,我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成為一個好兒子。“這些,他統(tǒng)統(tǒng)都看不到?!?/br>江宴把席之空擁進(jìn)懷里,在他耳邊說:“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哥都陪著你?!?/br>“所以我不能等,等爸爸出來他還是替壞人坐了牢,他的生活還是被毀了,現(xiàn)在我要盡我所能——雖然我能做的很少,但是總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席之空又想起了今天他拿到的顧意書的手稿。他今天忙著校對,只匆匆看了幾眼,但他還是很快就看出來了那是顧意書寫的關(guān)于他的故事。從他出生到他學(xué)會走路,到上幼兒園,再到上小學(xué)。里面有他出生的那年紛飛的大雪,還有他學(xué)會走路的時候抽芽的柳條,也有他第一次游泳的時候樹上的蟬鳴。有他勤懇工作的爸爸,有把他當(dāng)成親兒子的江雯和連光濟(jì),還有他身邊躺著的,他很喜歡很喜歡的江宴。最重要的是,那里面有他出生后七年的顧意書的歡聲笑語和對未來的幸福憧憬,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顧意書眼中的他的未來。他也突然理解了為什么江雯執(zhí)意想要收養(yǎng)他,甚至從他舅舅那里要來了監(jiān)護(hù)權(quán)。因為在顧意書描繪的未來里,他們兩家人始終是在一起的。就像江雯把自己當(dāng)成了親兒子,顧意書那時候早就把江雯當(dāng)成了meimei。當(dāng)時席初志出事的時候江雯不是沒有為他奔走過,那會兒連光濟(jì)因為一個跨國大項目一直在國外走不開身,他們其實也做了很多努力,但是都沒來得及,都成了遺憾。“宴哥,我從現(xiàn)在開始要好好攢錢了,真的,那套房子沒了,爸爸出來的時候可能還是要回老房子里委屈一下,但是只要我們還在一起,住在什么樣的房子里都無所謂,對不對?”席之空往江宴懷里鉆了鉆,悶聲又道:“我現(xiàn)在要努力攢錢,把mama這本書幫她出了,她當(dāng)時也一定很想出這本書,可是因為那時候家里沒有閑錢,錢好像都花在我身上了?!?/br>江宴被他語氣里的歉意逗笑,下巴在他頭頂蹭了蹭,笑說:“好,那我們一起攢,我也可以為mama的書出分力,因為我猜書里一定有我是不是?”席之空在江宴懷里悶悶地笑,終于把一整天身心的疲憊消磨了一點。他抬起頭,黑暗中和江宴沉默著對視,而后湊過去輕巧地在他唇上點了點,“謝謝宴哥。”“嗯?再說一遍?”“謝謝宴哥!”席之空故意把謝謝兩個字拖了很長,咬著下唇?jīng)_他眨眨眼。江宴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手撐在他耳側(cè),眉眼間是溫柔的笑,輕聲說:“再給你個機(jī)會糾正一下?!?/br>席之空干脆把手搭在他的腰上,轉(zhuǎn)移話題道:“等我爸爸出來了,我要好好想想怎么重新向他介紹你?!?/br>“重新介紹我?”江宴還是看著他笑。“小空的男朋友啊?!?/br>席之空一說完,江宴一下軟了手臂趴在他身上,抱著他笑得肩頭都聳動,“這么快就想好怎么跟爸爸介紹我了,那我也得好好想想怎么跟我爸媽重新介紹你了?!?/br>席之空掐著他的腰施了點巧力翻了個身,掌心支著下巴,半邊身子壓在江宴身上認(rèn)真思考了會兒才說:“宴哥,上次你是不是說你是唯物主義?”“嗯哼。”“……你看看你,又騙我?!?/br>“什么叫又騙你?”江宴抬起頭手臂|交疊在腦后,“我什么時候騙你了?”“不是說信我嗎?”席之空低頭親了江宴一下,貼著他的唇曖昧道:“什么唯物主義都不靠譜,我最靠譜是不是……”江宴暗道不妙,席之空要干“壞事”之前就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他反應(yīng)極快,一把抓住席之空搭在他褲腰上蠢蠢欲動的手,“嗯?”“你說吧,抓住我的手,想干什么?”席之空果斷反咬一口。江宴輕笑出聲,干脆抓著他的手將人重新壓回身|下,俯身吻了上去。他細(xì)細(xì)將那兩片唇瓣勾勒一遍,再輕車熟路地用舌尖頂開他齒縫,溫軟的舌游走在他口腔。“唔…”席之空艱難地做了個吞咽動作,在江宴肩上敲了敲,“放、放唔…”江宴笑著將舌頭退出去,意猶未盡地在他唇上舔了一下,“這就不行了?”“那是我還沒準(zhǔn)備好!——你怎么…”“我怎么進(jìn)步這么快?”江宴說著又要親上去。席之空伸手?jǐn)r了一下,委屈地嘟起嘴,眉心也擰著,“好尷尬哦宴哥。”“怎么了?”“你只是親我一下…”他不動聲色地抓住江宴的手腕往下帶,順著小腹一直摸到腿根,“你看?!?/br>江宴隨即從善如流地將手搭上去,俯身在他耳邊柔聲說:“那哥只好對你負(fù)責(zé)到底了。”……此后一個多星期無論是席初志的案子還是810那個案子,霍明煦那里都沒了消息。席之空照常上著班,一有時間他就把江雯的手稿錄進(jìn)電腦里,偶爾老板也跟他聊一些顧意書以前的事情,他一一的記下來回家再說給江雯聽,兩個人經(jīng)常是一說起顧意書就聊到很晚。江宴白天在家學(xué)習(xí),或者打會兒游戲看看書,然后去接席之空下班,每天規(guī)律的往返于家和他工作的工作室。在霍明煦出現(xiàn)又消失的第九天,連光濟(jì)的手機(jī)上收到了陌生號碼發(fā)過來的短信。他正雙腿疊在茶幾上靠著沙發(fā)靠背看報紙,手機(jī)開始不斷的提示收到信息,他放下報紙瞥了一眼,“現(xiàn)在這垃圾短信都不攔截了呀,天天就什么澳門賭場…”江雯端著一杯牛奶坐在他身邊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兀自說道:“怎么這么晚了小空和宴宴還沒回來?”連光濟(jì)只瞥了一眼手機(jī),看是陌生號碼也就沒太在意,可半小時后他手機(jī)就開始沒完沒了的響,江雯偏過頭看了看,說:“打這么多次了,要不你接一下?”“近段時間sao擾電話真是越來越多。”連光濟(jì)說著按下了接聽鍵,按捺著不耐煩客氣道:“你好,請——”“連總,我是霍明煦?!?/br>這邊江宴在工作室樓下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人下來,打電話也沒人接,他看了眼時間自言自語著往樓上走,“這都六點了不會還沒下班吧?”等他氣喘吁吁地爬上九樓,正好遇到席之空老板鎖門出來,問道:“噫,老板你們下班了嗎?”“對啊,早就下班了——你來接席之空?”老板鎖上門,轉(zhuǎn)身和他說話:“席之空今天不是請假了嗎?”江宴一愣:“請假?”“不是發(fā)信息給我請假了嗎?你看……喏,這里。”老板把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