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聲抱著小腿又蹲了下去。“……”席之空把拖把立在門邊,走過去低頭看著他說:“你爸媽讓你盡力考,又沒說明天就讓你考上,那你就先努努力,拼一拼。”“可是我想打籃球??!想搞體育…”賀星這一腳踢過去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好不容易緩過來站起身,看上去還有些委屈巴巴的意思。席之空越過他看到樓下cao場正在舉行高一新生的籃球友誼賽,背對他說:“不管你走到哪里,籃球場不會從兩個籃板變成一個籃板,也不會變成九個人打,追求夢想的方式不止一種——”他回頭正好對上江宴的視線,又笑道:“就像我,我以前想當老師,后來想當記者,再后來想當律師,而現(xiàn)在我選擇了讀理科,看上去是和文科專業(yè)沒什么緣分了,但是當我完成我現(xiàn)階段的學業(yè),只要我足夠優(yōu)秀,未來我可以選擇的東西就更多了呀?!?/br>末了他又看著賀星補充了幾句:“而且籃球場全國哪兒沒有,你的夢想在哪兒不能實現(xiàn)啊,想打職業(yè)每個地方都有隊,慢慢打上去啊?!?/br>聽完這一席話賀星立在原地看著席之空發(fā)愣,好半天回不了神,等江宴和他都走遠了才后知后覺小跑幾步跟上去,“哎席之空,你剛剛說的什么意思啊你再說一遍,等等我啊哎!”幾個人把兩間寢室打掃得干干凈凈,累得大汗淋漓坐在席之空剛剛鋪好的床上休息。正當賀星準備從席之空這里再喝兩口雞湯的時候,整個暑假不見的舒霽月拉著個行李箱吊兒郎當?shù)刈叩搅藢嬍议T口,嘴里嚼了塊口香糖,脖子上掛著一副耳機,流氓似的沖江宴吹了個口哨,笑道:“徒弟,這么巧啊。”江宴皺眉:“你不會,也…嗯?”“住校就住校,你看看你說得跟什么似的,這孩子真是?!笔骒V月把行李箱往門口一擺,一點都不客氣地整個人趴在對面江宴的床上,悶聲又說:“我爸媽徹底放養(yǎng)我了,以后哥就——”“住你們隔壁寢室了?!?/br>他偏過頭對孫晨軒眨了眨眼睛,孫晨軒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的意思是你跟孫晨軒一個寢室了唄?!毕諏κ骒V月老是表現(xiàn)得少年老成已經(jīng)見怪不怪,起身給自己和江宴倒了一杯水回到座位上,遞給他的時候差點被賀星截下,他靈活地往邊上一讓,嫌棄道:“要喝自己倒去。”“聽見沒,這是我們空空給我倒的水,要喝自己倒!”江宴得意洋洋地挑挑眉毛,得寸進尺地抓著席之空手腕就著這姿勢仰頭喝了一大口。賀星“……日?!?/br>席之空看了眼時間后問舒霽月:“你家在附近不就有一套房子么,你為什么還住校?。俊?/br>舒霽月在床上翻了個身手掌撐著腦袋,說:“藺老師這學期住教師公寓了,他這么‘年輕貌美’的,我可不得防著點兒咱們學校那些豺狼虎豹?”“……就因為這個?”席之空嘴角抽了抽,江宴看上去倒是沒什么反應,旁邊孫晨軒和賀星的表情那可就不一樣了,驚愕的睜圓了眼睛張開嘴,看上去下巴都快脫臼。兩人不約而同地都覺得生活真是刺激。——身邊有這種令萬千少女尖叫的學霸X學渣經(jīng)典配置,居然還有令萬千少女尖叫不斷的感人“師生情”?孫晨軒感覺喉嚨堵了東西,想問點兒什么又問不出來,干巴巴地清了清嗓子起身倒水喝去了。他站在桌邊一邊喝水一邊偷瞄舒霽月,結果被舒霽月逮了個正著,心虛之下一杯水全灑在了衣服上。“你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江宴走到他旁邊彎腰把行李箱推進桌子底下,順手拿毛巾擦了擦上面的水漬,“喝個水都能灑得到處都是…”孫晨軒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沉默著什么都不說。“你來得也太‘巧’了吧,我們剛打掃完衛(wèi)生你就到了?!辟R星靠在床邊玩手機,一邊打游戲一邊“吐槽”舒霽月,陣亡之后抽空抬頭看他一眼,“而且誤差不超過一分鐘。”舒霽月重新躺回床上,長腿伸直伸了個懶腰,笑說:“剛剛我在樓下看到你們了,但那會兒我跟藺老師不怎么有空,你看,這不是巧了么?!?/br>賀星聳聳肩:“那是挺巧的?!?/br>……就這樣舒霽月和孫晨軒成了室友,寢室里也只有三個人,一個月后那同學還因為不適應學校的作息自己偷偷出去租房了,據(jù)說每天學到凌晨兩點,孫晨軒每次看書看到困倦,發(fā)現(xiàn)才十一點的時候都嘖嘖感嘆室友學習的持久度。通常這時候同樣犯困的賀星都會在群里發(fā)一個土味加油表情包,給他自己打氣的同時也鼓勵了孫晨軒。蔣哲輝和他們有十三個小時時差,每次看賀星半夜十二點還在群里分享學習“樂趣”的時候都忍不住發(fā)一個表情包以示贊賞。然而他基本不怎么回孫晨軒的,搞得孫晨軒非常郁悶。有一次晚上十二點了孫晨軒還在抱著一道物理題冥思苦想,舒霽月恰好不在,他就在群里艾特了江宴,問他這題怎么做。隔壁江宴——席之空和江宴一直住在一起,在寢室住一起和在家住一起本質上沒什么差別,但是兩個人的“活動”多多少少比在家頻繁了一些,這會兒他的理智分崩離析,還要給光溜溜的席之空講題。講題倒沒什么,關鍵席之空坐在他腿上時不時晃晃腿,時不時又回頭親他一下。太難熬了,太難熬了!他干脆果斷地放下筆把腿上的人一把抱了“扔”在自己床上,二話沒說餓狼撲食一樣撲了過去,席之空片刻的震驚,而后迅速反應過來,一邊摟著脖子親他一邊嘲笑他沒定力。孫晨軒的求助就此石沉大海。等了好久都沒回應,他關了臺燈準備上床睡覺,微信卻突然收到一條新信息。蔣哲輝的名字右上方有一個小紅點,看得他心臟狂跳,耳邊嗡嗡作響。對話框里蔣哲輝發(fā)過來一張圖,上面寫了詳細的解題步驟,為了幫助他理解甚至還有一個非常詳細的電路圖。孫晨軒點了輸入框旁邊的加號,直接給他撥了個語音通話過去,才響了一聲他又馬上給掛了,一方面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說話,另一方面他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是中午一點,覺得那個人作息那么規(guī)律,多半是要睡午覺的。他小心翼翼地發(fā)了不好意思四個字過去,“按錯了”三個字還在對話框晾著,蔣哲輝就給他回撥了過來。——還是視頻通話。他七手八腳地把桌面和身后掛在床上的衣服收拾了,還薅了薅頭發(fā),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是睡衣,他一個手抖點成了拒絕。蔣哲輝馬上給他回了一串省略號。“媽的,我有什么毛病?緊張什么?”孫晨軒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