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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識廣”的男人,一開始的接受度起點就不算低。而后他又突然想起家里那位老人家跟他說的一句他聽不懂的話。老人家語重心長地跟他說,江宴這孩子命不好都怪你,但是現(xiàn)在他跟小空在一塊兒我看也挺好的,咱們認(rèn)命吧——跟席之空在一塊兒是挺好的,但江宴這命也夠好了吧,他想。那會兒他不知道老人家到底想表達(dá)什么,在這一刻終于真正明白了她話里的奧義。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兒子出柜的事情竟然是老婆來完成的,那天晚上追著江雯問了很多關(guān)于同性戀的事情,他花了點時間消化。那段時間車?yán)锟倐渲詰傧嚓P(guān)的書籍,他想更了解江宴和席之空,畢竟差點失去江宴一次,這次無論如何他也要說服自己做一個父親應(yīng)該做的事。就這樣他這一年多以來慢慢地接受了江宴和席之空的關(guān)系,同時又開始擔(dān)心另一個問題——坐在江雯旁邊,他對面是看上去忐忑不安席之空,和一臉隨時可以“英勇就義”的江宴。他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說:“這個事情吧…你們倆…咳,宴宴,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話爸爸不能說得太明白,你懂吧?”江宴一愣,一腔“拋頭顱灑熱血”的話還沒出口就被連光濟(jì)這句話噎回了肚子里。他只能條件反射啊一聲反問,而后看到江雯拍了他爸一下,還說:“這些事情人家肯定自己知道,你兒子你不了解?”我又了解什么了?江宴眉頭越皺越深,總感覺他爸媽對他產(chǎn)生了很嚴(yán)重的誤會。然后江雯又補充:“那肯定早兩年,嗯?是吧?”“媽,你們——”他剛準(zhǔn)備把這件事陳述清楚,身邊的席之空就先一步身體往前一傾,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江雯立刻伸手?jǐn)r了一下,忙說:“哎呀你這是干什么!小空你快起來,起來跟姨說?!?/br>席之空心中懷著莫大的愧疚,跪在地上不肯動,抿緊雙唇兩手緊緊攥緊衣擺,江雯拉不動勸不起來,只好吩咐江宴道:“宴宴,把小空抱起來?!?/br>“哦好——抱起來嗎?”江宴手伸出去觸電一樣又縮回來,腦子更懵了。“對啊抱起來??!剛剛不抱得挺好的么?”江雯誠實道。席之空慌了神,以為她這說的是氣話,趕緊低頭認(rèn)錯:“雯姨,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對,知道不該這樣還跪在這里干什么?”江雯想說那你快起來,誰知席之空會錯意,突然抬頭看著她真摯地又說:“姨,我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但是——但是我真的……“我真的很喜歡宴哥。”饒是四十幾歲已經(jīng)是三四個孩子的媽,江雯聽到席之空的深情告白一顆少女心還是復(fù)活了,她之前總覺得自己這樣不夠穩(wěn)重,哪有吃自己兒子“cp”糧的mama?但是這會兒看著面前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都很軟萌但是關(guān)鍵時刻絕對堅守立場前后反差巨萌的席之空,她感覺自己的“人設(shè)”都要塌了。她深呼吸一下,說:“我知道。”江宴驚訝道:“媽你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早就知道了,所以小空別跪著了快起來?!边@回江雯起身終于把處于震驚之中的席之空拉了起來。她坐回沙發(fā)上,從頭到尾把自己怎么發(fā)現(xiàn)兩個人“不對勁”再到連光濟(jì)慢慢接受兩人關(guān)系的事情說了一遍,席之空聽完卻更加窘迫——居然先后被連光濟(jì)和江雯看到他和江宴親熱,這也太尷尬了吧。江宴心中的巨石落了地,干脆大大方方攬著席之空的肩膀拍拍他安慰道:“我們空空嚇到了吧?!?/br>席之空:“……”江雯輕咳兩聲:“宴宴,這一年多以來,媽本來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可好像最重要的也就是這幾句。”她走到兩人中間坐下,左右攬著他們繼續(xù)說:“這個社會對同性戀的包容程度并不是我們看上去的那樣,以后你們要工作,可能會在用人單位受到不公平的對待。“但是無論如何,希望你們能堅守初心。兩個人能相愛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克服那么多的意外和偶然,才能完全契合在一起。“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還是媽看著長大的,媽了解你們,超乎了你們的想象,你們的一切決定媽都支持,只要是于你們成長有益的,不管是生活上還是感情上,哪怕是能為你們的未來做一點點小小的事情,媽都很滿足。”席之空總想說話,可看著江雯他話到嘴邊又總是咽回去。一開始他忐忑不安,而現(xiàn)在心中的愧疚感被江雯的話一點一點卸下來,原先想過的那些艱難而又激烈的出柜場面全都被她的一席話化解了。他曾經(jīng)覺得命運對他來說太殘忍,此刻又由衷感謝老天垂憐,沒有搶走他僅剩的東西。然后他們坐在沙發(fā)上輕松地聊起了兩個人是怎么在一起的,好像整個故事又回到了開頭的時候。那會兒江宴裝酷,席之空不敢直面自己,初中三年的分離反而把兩個人推得近了些。高一臨開學(xué)的時候江宴發(fā)現(xiàn)小時候的粘人精不粘著自己了突然有了危機感,開學(xué)后席之空發(fā)現(xiàn)那個高冷的阿宴哥哥竟然主動來纏上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余慢慢套牢在了他手里。為了達(dá)到目的,那人還不惜成為自己量身定制的“情敵”,不擇手段主動背了個人見人撩看上去是暖男實則是“渣男”人設(shè),只是為了把自己撩到手。從頭到尾這個故事都甜得發(fā)酸,兩個人踩著青春的尾巴抓緊了彼此,偶爾會擔(dān)心相愛太早,把未來劃得太長,但更多時候是擔(dān)心未來太短,兩人會互相錯過。思來想去,比起其他的,還是彼此最重要。他們曾經(jīng)羞澀和固執(zhí),但生活里更多的還是勇敢和坦誠,這三年兩人一起經(jīng)歷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超過了過去的十幾年,朝夕之間就收獲了難忘而寶貴的成長經(jīng)歷。席之空從來沒想過他能考上A大,能和江宴跨入同一所大學(xué),能得到江雯和連光濟(jì)的認(rèn)可,能成為他想都不敢想的他自己。相較之下,江宴就顯得有“先見之明”多了,不管過程要繞幾個彎,兩個人要分開走多遠(yuǎn),最后席之空一定是和他并肩而行的,這是連席之空本人都改變不了的事實。……A大在本市,開學(xué)報到的那天連光濟(jì)推了所有的會議,工作全都往后挪了一天,自己開著公司接待用的黑色阿爾法裝著一家人開到了大學(xué)城。下了車江雯把嬰兒車推出來將連嘉昶和連嘉澍放進(jìn)去,連光濟(jì)幫忙拎著江宴和席之空的行李,一家人大包小包地找去報到的行政樓。江宴和席之空雖然不是一個專業(yè),好在今年恰好A大擴建校區(qū)新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