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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大包的行李,坐上最近的一趟火車,離開這個城市。可就算他明知道沒有人會來,他也只能抱著小書包站在那,連一步都邁不出去。“爸爸…mama…”萬一…萬一這次他們回來了呢……鶴辭就這么再一次從正午等到日落,按照記憶中的場景,這個時候鶴辭應(yīng)該去找其他的出路了,可是他的視線還是無法離開父親離開的方向。傍晚的陽光撒向了大地,成為了鶴辭眼里唯一的亮色,可雖然他站在陽光下,但初秋微涼的晚風(fēng)讓他不自覺的發(fā)抖。鶴辭已經(jīng)坐在了地上,抱著自己唯一的“行李”,茫然的望著前方。忽然他肩上一沉,似乎是誰把大人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還帶來了難以言說的溫暖。鶴辭驚喜的轉(zhuǎn)過頭,夕陽似乎特意給對方鍍了一層光。來人半長的煙灰色的發(fā)絲隨著動作劃過鶴辭的臉頰。緊接著熟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小家伙,起來了。”鶴辭猛的睜開眼,直接對上了帝闕擔(dān)憂的眼神:“鶴辭,你怎么了?”帝闕已經(jīng)坐起來了,鶴辭正窩在他懷里,一時間有些迷茫:“我?我沒怎么啊…”“剛剛你一直在哼,好像很難受,叫了半天也沒醒?!钡坳I又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被夢嚇到了嗎?”鶴辭眨了眨眼。他?哼哼?怎么可能?帝闕看鶴辭沒反應(yīng),還以為他被噩夢嚇傻了,抬手對著他那身絨毛輕柔的揉了揉:“別怕,哥在這呢。”他沒敢說“父母不在了”了這種話,畢竟他小的時候就沒有父母,鶴辭會對什么話敏感他還是能猜到的。而鶴辭此刻記不大清他是夢到什么了,可他覺得既然忘了應(yīng)該就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事。鶴辭稀里糊涂的點(diǎn)頭:“嗯…哥,我睡了多久啊?!?/br>“不久,時間還早,你還可以繼續(xù)睡?!爆F(xiàn)在帝闕受了傷,短時間內(nèi)也沒什么必須要做的事情。“我不困啦。”鶴辭掙扎著從帝闕身上蹦到地上,扇了扇小翅膀。可帝闕忽然開口叫住了他:“鶴辭?!?/br>小企鵝愣了一下,歪頭看了過來。“我說…”帝闕頓了一下,抿了抿唇,“你需要的話,我會一直保護(hù)你的?!?/br>無論?dān)Q辭的父母是否回來,無論?dān)Q辭能不能成功進(jìn)化。鶴辭有些驚訝,這才相處沒多久吧,他還記得帝闕最開始說的是讓他等爸爸來接啊。他對帝闕感到親近是因?yàn)閷Ψ侥茏內(nèi)耍傻坳I為什么忽然對他這么好???鶴辭這么想的,也忐忑的問了出來:“哥…你怎么突然說這個…”聞言,帝闕低著頭仔細(xì)的看著他,直到鶴辭感到不安,他才斟酌著開口:“你…除了小了點(diǎn)、弱了點(diǎn),和我還…蠻像的?!?/br>又小又弱?帝闕這說的是什么話!不對!沒聽懂的鶴辭更疑惑了,他們哪里像了?“我是被前任族長收養(yǎng)的?!钡坳I單手撐著下巴,順滑的發(fā)絲從他肩上垂落,“只不過,我那時候還以為大家都是一樣的普通企鵝。”直到他下水后成功進(jìn)化,才知道原來還有進(jìn)化企鵝的存在。鶴辭驚呆了。“咳,所以?!钡坳I有些不自然的垂眼,睫毛微顫,“如過你的父母回來了,我也是…愿意一直照顧你的?!?/br>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跟著他這個族長更有前途吧!他說的這么委婉了,一定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他在撬墻角!可對于鶴辭來說,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直接的表示愿意照顧他,心中突然涌氣的暖意簡直讓鶴辭頭昏腦漲了。“我……”但鶴辭想了半天,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帝闕干咳一聲,又rua了一把他的小腦袋,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好了,餓了沒?!?/br>鶴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老實(shí)的回道:“有一點(diǎn)。”帝闕輕笑一聲,下一瞬,魚蝦就被送到了鶴辭的嘴邊。他一邊示意鶴辭張口接受投喂,一邊解釋道:“先湊合吃這個吧,等過兩天我傷好了再去給你抓別的。”鶴辭眼眶有些發(fā)熱,其實(shí)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了。普通帝企鵝可以把吞入的魚蝦保持在新鮮狀態(tài),況且帝闕這直接是獨(dú)立的空間了。鮮美的食物被他吞吃入腹,鶴辭再一次感嘆,他能遇到帝闕真的是超幸運(yùn)的。隨著日常的相處,鶴辭對帝闕的好感是噌噌的漲。好在最近也沒出什么大事,鶴辭就這么陪著帝闕窩在這養(yǎng)傷。只是日常除了睡覺也找不到事情做,這讓鶴辭直接睡了個昏天黑地,徹底分不清作息時間了。這天睡飽了的鶴辭迷迷糊糊的醒來,正好看著企鵝樣貌的帝闕從外面走了回來。“醒了?!钡坳I嘆了口氣,剛剛辛月特意來給帝闕這個帶娃新手帶來了消息——是時候讓小企鵝出來走走,認(rèn)識新朋友了。帝闕停在鶴辭面前,低下頭蹭了蹭他:“一會出去走走么?”其實(shí)辛月還告訴帝闕,兩天前那些小企鵝的尸體都不見了,應(yīng)該是被進(jìn)化海豹拖入冰孔了。至于辛月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他……帝闕想,果然,又被辛月發(fā)現(xiàn)他受傷了。他雖然覺得懊惱,可也知道辛月是好心,對方只是怕他為了那些死去的小企鵝再次帶傷下水。但是,帝闕現(xiàn)在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領(lǐng)著企鵝爸爸們出去捕食的南硯,可快些安全的回來吧。帝闕與辛月的伴侶南硯,是從小就認(rèn)識的朋友。帝企鵝天生喜歡爭斗,幼崽時期的帝闕又沒有父母照顧,不大的一團(tuán)只能自己在雪里摸爬滾打。不過好在他個頭比一般的小企鵝要大一些,還有股狠勁,因此也沒受太多的欺負(fù),倒是比鶴辭的情況稍微好了一點(diǎn)。前任族長也正是因此才注意到了帝闕,他在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