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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問你替身草人的事,”言歸正傳,張景澄忙將話題扯回來,“你那個替身草人是用什么草做的,是自己種得,還是從別人那里進貨?”“替身草人都是我自己做的,用得就是東海我家鄉(xiāng)產(chǎn)得一種水草,叫魂繩草。因為那片海底有xue泉,據(jù)說是地脈之眼,連通地府,跟三生泉一脈相承,所以這些草做出來的替身草人特別好用,鬼怪都分不出真假?!痹迮拖裣氲搅耸裁矗Φ溃骸叭绻銈冇玫玫竭@個,我這里還有十幾個,可以都送你們!這個也不值錢。”張景澄連忙攔住她,問:“從你這里買替身草人的大客戶里有沒有個姓竇的女人?”藻女搖搖頭,“沒聽說過這個人?!?/br>“姓謝的男的呢?”“謝叔嗎?”藻女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大愉快的事,撇嘴道:“他去年從我這兒定了三百個,最后五十個到現(xiàn)在還沒來結(jié)賬,都壓了三個月了,以后再也不做他生意。”眾人一聽謝叔,全部眼前一亮,忙追問道:“謝叔是不是個老帶口罩的男人?他是你老客戶嗎?他多大年紀,哪兒的人?”藻女被問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哭笑不得地說:“你們別著急啊,這人怎么了嗎?你們認識?”“不是,就是我們也有點事找他,他也欠我們的帳沒算呢?!睆埦俺伟言拡A了過去。藻女立刻感同身受,說:“他這人吧,怎么說呢,有點神秘。也不知道有哮喘還是臉上有傷,確實是老帶個口罩。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他是五十年前,那會兒我才剛在日街開店,他逛到我的店里第一次從我著兒買走的就是一瓶水,就是我之前賣過xue泉水,不過那水賣得不好,我當時打得標簽是三生同源水,好多人聽了這名字和功效都說我是山寨的,后來我本來都不打算賣了,結(jié)果謝叔買了一瓶,竟然還成了這水的回頭客。他差不多每個月都來買三瓶,就這么買了五十年。最近幾年開始買替身草人,用量還挺大的。不過,他好像沒什么錢,每次都是先拿貨,后結(jié)賬,而且有時候一拖就拖好久。他是哪兒的人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應(yīng)該道法還行吧,反正我見他駐顏術(shù)練得不錯,樣貌沒怎么變過?!?/br>“你那個同源水具體是干什么用的?”張景澄問。“就是回顧前生啊,不過沒有三生泉那么強的力量,只能看,人進不去,體驗感差點?!痹迮f著,又可惜道:“這個月我還沒回東海,所以還沒去采,如果你們想要這個也行,不過得等到下個月再來這里拿了?!?/br>張景澄點點頭,說:“行,既然你執(zhí)意要了這恩怨果報,那我也不跟你客氣,我就要這個,咱們約定吧,我下個月初一來還是十五來?”其它三人:“……”張景澄臉真大。藻女卻很高興,跟張景澄約定了下月十五來取水,又追問其它三人要什么。陸玲說:“那我就要個替身草人吧,還能當手機掛件,挺好的?!?/br>其余兩人也跟著要了替身草人。張景澄順手把白蝠收進了鎖妖囊,藻女大松一口氣,送他們出店,還給他們指了去無盡結(jié)界的路,并叮囑他們到了晚上一定要小心,最好提前買好糯米囊。糯米囊,顧名思義,就是裝著糯米的囊袋。糯米可以防止死魂發(fā)現(xiàn)生魂,藻女提醒他們這個看來晚上這街上是有專門吃生魂的鬼出現(xiàn)過。無盡結(jié)界裂了,白天來搶劫的既然是妖,那晚上來搶劫的肯定就是鬼唄。而且不但搶東西,還傷人。這種時候帶上糯米囊,就可以掩蓋掉人身上的生氣也就是生魂的氣息。鐘免說:“我記得這街上賣糯米囊的妖怪是一只老鼠精,他之前店里還搞過活動,當時寫的活動就是安全局出身的天師購買糯米囊可以享受半價優(yōu)惠。我當時還在納悶,他是不是被安全局的天師修理過?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應(yīng)該跟咱們局的五大仙倉神是親戚吧?”葛飛笑道:“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這茬。好像之前是聽大白說過,當初倉神進安全局的時候,排場才是最大的,萬鼠來敬啊簡直!”張景澄和陸玲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紛紛搖了搖頭。然而,等他們終于找到那個老鼠精的糯米囊鋪子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停下了腳步。店鋪門口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給啃咬過,匾額垂落眼看就要掉下來,門口一大灘血,柜臺被砸得稀巴爛,看著可比藻女那里嚴重多了。店里靜悄悄的,不但沒有一點兒聲音,甚至還有股陰冷的氣息自腳下傳上來,就像是踩在萬年含冰上一樣。血跡從門口延續(xù)到后院,淅淅瀝瀝的撒出一條痕跡。張景澄忙掏出沾氣符貼上血跡,沒有變色,竟然是人的血?。?/br>幾人都不笨,這一刻幾乎瞬間想到一個可能,連忙往后沖去。這街上的店鋪構(gòu)造大多一致,后院都有供休息的房子,那血跡一路滴進屋里,甚至還留下了一串帶血的腳印。張景澄蹲下查看腳印的時候,那三個已經(jīng)沖進了屋里。腳印不大,不是男人的,難道???!他連忙起身往屋里跑,才道門口,就聽到了鐘免壓抑的一聲哭泣——屋里的一張木床上,躺著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留著大波浪的女子,正是許久未見的鐘琦??!葛飛和陸玲看著這一幕,臉上都是難過焦急。因為誰都看得出來,鐘琦羽絨服上現(xiàn)在還濕著一大片,那些是血,這么多血,還能活嗎?!就在所有人都難過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張景澄探身翻開鐘琦姐的眼皮,而后他看到了獨屬于張家的印瞳術(shù),那一刻他既松了一口氣,又更加擔憂起來。鐘免已經(jīng)快要哭瘋了,張景澄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姐沒事,放心!”“?”鐘免抬頭,抹把眼淚,蹭把鼻涕,滿臉不明所以。張景澄給他遞紙巾,邊道:“雖然不知道過程,但你姐的魂魄和靈力都暫時被封印住了。”其余兩人:“???!”葛飛不知為何,突然特別激動,焦急問道:“你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張景澄說:“應(yīng)該是我小師叔,用了印瞳術(shù),暫時封住了鐘琦姐的靈氣和生氣。這店是鼠精的鋪子,勉強算半個熟人,估計把她放在這兒也是出于這一點考慮。”葛飛松了一口氣兒,鐘免還是擔心,追問道:“那,那我姐還能好嗎?”“放心吧,既然我小師叔出手,肯定是有把握的。咱們現(xiàn)在也別耽誤了,趕緊把門口的血跡清理一下。用水沖干凈!快點兒!不然就算是有糯米香氣到了晚上也蓋不住這血氣四溢!”張景澄一說,幾人連忙動起來。張景澄卻拉著陸玲,道:“你們都是女孩子,你幫鐘琦姐把有血的衣服脫下來吧,這衣服也得洗一下!”“行,放心交給我?!标懥崾帜_麻利地給鐘琦脫衣服,不大一會兒她抱了一堆帶血的衣服出來,跟外面那幾個男生說:“血不是鐘琦姐的?!?/br>張景澄:“?。?!”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