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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dān)心他,問:“要不給你也看看,別再是有什么內(nèi)傷,日月那任務(wù)可不輕松?!?/br>“不用,不用,我就是吃壞肚子了。沒事兒!”見他連連擺手,牛叔給他找了兩片瀉立停,讓他吃了,就去了隔壁。沒一會兒吃飯那幫人,嘰嘰喳喳地回來了。三哥拎著飯笑呵呵地往醫(yī)務(wù)室而來,剛進門就皺了下眉,說:“老牛啊,這屋里是不是該通風(fēng)了,怎么有股臭味?”牛鼓生皺著鼻子聞了聞,確實有股不太好聞的味,也沒多想,就說:“葛飛鬧肚子,大概是廁所帶過來的吧?開會兒窗戶吧?!?/br>“嗨,這小子!我說平時那么嘴饞的,這回怎么就吃清淡的呢?!飯給你擱著還是對面?”礙于這屋里的味道,三哥覺著就著這味估計老牛吃不下去。牛鼓生指了指對面,三哥哼著小曲兒就晃過去了。這個無傷大雅的小插曲,兩個粗心大意的漢子誰都沒在意,直到后來兩人想起這天發(fā)生的事,簡直追悔莫及。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下午,三哥聽說張景澄要回西山張家祖宅,突然想起個事,把張景澄拉到一邊小聲說:“你爸昨天也回了西山,還帶走了小白,這兩天事多,我忘了跟你說?!?/br>張景澄:“那就讓他帶走唄,正好我也養(yǎng)不起?!?/br>三哥道:“不是,我看你爸那架勢有點不對勁兒!”“他什么時候正常過?”張景澄一點都不想聊這個,強行轉(zhuǎn)移話題,“西山的特產(chǎn)啥的,有想要的嗎?給你捎回來!”三哥一聽這個,立刻笑起來,雙眼放光地望著張景澄,“就多來點蟠龍金柱就行,哈哈!”“你可真會點,”張景澄也笑,“那香都有價無市了,幫你看看吧,有貨肯定給你帶一批?!?/br>“行行行,”三哥說著就掏微信,要給張景澄轉(zhuǎn)賬,被張景澄按了一把,“??”張景澄說:“等定上了,我給你打電話,這會兒先不著急。”“那你可得給哥上點兒心!”三哥還不放心上了,說:“我這一批客戶等著要呢?!?/br>“就知道你又提前預(yù)收人家定金了吧?”張景澄無奈地嘆口氣,“你每次提前收定金,累得都是我!”“哎呦,你這年輕力壯的……”兩人一路聊著去了后院,每回放假他和三哥就倒班照顧這些神獸,這次肯定也不例外。兩人在飼料房里搗鼓起來。聊得無非也是這些天發(fā)生的事,三哥笑著告訴張景澄自從他在五河村那個直播里出鏡了幾分鐘后,他就火了。網(wǎng)友們甚至已經(jīng)知道了他爹媽也在娛樂圈的事?,F(xiàn)在杭喬那個劇組里上到制片人,下到服化道的工作人員,每天做得最整齊的一件事就是‘拜張導(dǎo)’,說他是大師的爹,每天敬三敬也可以保平安!三哥還建議張景澄可以開直播賣賣平安符啥的,肯定生意火到爆。張景澄說:“主意倒是不錯,可我眼下沒那個時間啊?我之前攢下的定身符和沾氣符都讓小白和蛤1蟆給嚯嚯光了,趁著這幾天還得多畫點,不然打比賽都沒得用了?!?/br>三哥見張景澄依舊是關(guān)于父母的話只字不提,便也不強行引導(dǎo),心想著子建兄弟你這事哥哥我看來是幫不上忙了,您還是自求多福吧。兩人在飼料房忙活了一下午,張景澄下班本來打算做地鐵,結(jié)果下樓的時候正好碰上送張景陽回來的張瑞源。他一聽說張景澄今晚就要回晉州,立刻拉了孩子塞進自己的車。然后薩局就又收到了一條信息:“局長我先送孩子去火車站,晚上回來,我有事找您?!?/br>薩局把手機往辦公桌上一扔,‘哼’了一聲,心想張瑞源還真把張景澄當(dāng)巨嬰養(yǎng),好在張景澄自個兒是個要強的,否則他都懷疑張景澄這輩子還能不能斷得了奶!張景澄這套小公寓張瑞源也好一陣沒來了,他賣那套房之前,也是住得這兒,住了好幾年,不僅左右鄰居都很熟,就連旁邊飯店里的老板都認識。“晚上來不及做飯了,但是也不能空著肚子,對胃不好,咱們在外面隨便吃點兒,一會兒我?guī)褪帐皷|西,再送你去車站?!睆埲鹪赐:密?,就帶著張景澄直奔飯館。張景澄中午吃得不少,現(xiàn)在其實沒那么餓。不過,他從小時候起,張瑞源對他的一日三餐盯得就比較嚴,他知道跟小師叔說這個是沒用的,乖乖聽話就好了。這是個大盤雞餐館,招牌菜卻是羊rou湯,張景澄偶爾也會來這兒吃,老板都很熟。今天店里人有點兒多,都圍在柜臺邊上不知道在嚷嚷什么,張景澄他們坐下后,有個小哥哥過來幫他們點餐,張景澄就順口問了句。那小哥哥一臉崩潰地說:“有個客人非說我們的羊rou湯里有問題,說她兒子中午從這兒喝了羊rou湯,下午就拉肚子住進醫(yī)院了,就是我們這湯的問題??芍形缇桶玖四且诲仠植皇侵毁u了那一份兒,唉,真是,這年頭生意越來越難做了!”張景澄問:“那現(xiàn)在還有湯嗎?”小哥哥說:“下午老板又熬了一鍋,不過她這么一鬧,也沒賣出幾分?!?/br>張景澄看向張瑞源,就聽他小師叔道:“給我們來一份兒吧。另外再來兩個牛rou炒拉條,一份大盤雞,兩個烤馕,一碗糯米粥?!?/br>小哥哥連忙記下來,轉(zhuǎn)身去下單。柜臺那邊來鬧事的是個中年婦女,看樣子四十來歲,應(yīng)該就是小區(qū)里的居民。她看來是氣得夠嗆,一個勁兒的跳腳指著柜臺喊:“……你們這黑心的店,就是你們弄得東西不干凈,我家小鵬就是吃了你們這兒的湯才住院的!”老板這店都在這兒開了好多年了,若是真不干凈,早倒閉了。今天這事兒說起來,他著實冤枉,便拉著那婦女想讓到一邊慢慢勸,結(jié)果人家不干,偏要讓他現(xiàn)在賠錢,不然就坐門口不走了。“碰瓷現(xiàn)場。”張景澄回過頭,沖張瑞源說了句。張瑞源笑笑,叮囑道:“這事歸警察管,看不慣,你也少說兩句?!?/br>“我知道!”叔侄倆正說著,他們的菜也上來了,那碗羊湯才上桌,張家叔侄的臉色立刻都變了,兩人動作特別統(tǒng)一地擼了把頭發(fā),這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放在鼻子下聞,像是為了確定什么一樣,又飛快地倒了回去。張瑞源直接站起身,沖那個上菜的小哥哥招了招手,那小哥連忙跑過來,就見張瑞源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到外面說,小哥一臉納悶地跟著張氏叔侄出了門。“今天這湯是老板自己熬的嗎?”張瑞源問。小哥愣了下,隨即笑道:“您是償出這味兒不對嗎?不瞞您說,還真不是我們老板。其實我們店在三環(huán)北路那邊開了家分店,老板最近一直在忙分店的事。這邊又招了個主廚,手藝也挺好的,上禮拜上崗后,做得幾道拿手菜都賣得挺好?!?/br>張瑞源點點頭,又問了句:“你們什么時候下班?”小哥道:“晚上一般得過了十點吧,您要是想點夜宵,可以提前打電話,主廚就住店里,隨時都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