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伺候了。

“你要是真想要孩子，想收心了，”老爺子看著張子健，說：“你就正經(jīng)找個女人結(jié)婚，再生一個吧。等你自己養(yǎng)活過，你就知道我為什么今天跟你說這些了。”

……

樓上，張景澄洗漱完，正趴在床上給他小師叔發(fā)信息。這會兒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特別想他，可他一連發(fā)了二十多條，張瑞源竟然一條都沒回。這實在很反常，張景澄等了五分鐘還沒等到回復(fù)，索性直接點了視頻通話。

電話被掛斷了，一條語音發(fā)過來，是張瑞源，說他在開車，半小時后再給他回。

開車就開車嘛，之前怎么不說？

張景澄疑惑不解，卻不知道，一墻之隔，有人正占用著張瑞源的通信資源。

張子健拿著手機站在陽臺上抽煙，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張瑞源閑扯著。張瑞源知道張子健應(yīng)該是有話要說，只是那讓張子健難以啟齒的事情，正好也是他這么多年來不愿多聊的話題。這件事幾乎整個張家的人都心知肚明，就連張景陽的父母那么八卦的一對，在張瑞源面前都從不多提這個。因為沒有必要，說不說得，大家也都知道，在張景澄這個問題上，只有一個結(jié)果——生不如養(yǎng)。

可能快二十年了，全張家也就只有張子健還在‘天真’的認(rèn)為兒子既然是自己生得，那就永遠(yuǎn)都是他兒子。

直到這個時候張子健才發(fā)現(xiàn)，要跟張瑞源談?wù)搹埦俺尾攀撬@輩子最難以開口的事情，他甚至都忘了，打這個電話之前他其實只是想從張瑞源哪里打聽一下張景澄小時候的事情，或者打聽一點張景澄吃飯的口味，他想明天給兒子做次飯。

然而，就是這樣微不足道的事情，到了真正要說的這一刻，他竟然張不開嘴，問不出來。

“哥，”張瑞源說，“我明天去景陽家，后天就回去了，要不有事咱們見面聊，你看行嗎？”感覺到張子健是真的有些為難，張瑞源做了決定，當(dāng)面聊一下也好，這件事以前覺得沒必要，現(xiàn)在看來還是得正式得聊一下。

當(dāng)然，張瑞源的初衷只是為了那五個字‘家和萬事興’。

“行，那當(dāng)面說吧?！彪娫拻炝耍瑥堊咏【谷幌乱庾R吐出一口氣，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已經(jīng)不是震驚可以形容的了。

張景澄已經(jīng)鉆進(jìn)被窩，手機放在枕頭邊上，此時亮起一個視頻邀請，他連忙點了，那邊張瑞源在開車，手機應(yīng)該是被架到了導(dǎo)航架上，張景澄一看就皺眉，說：“你好好開車呀！開車視頻小心交警罰你！”

“哈哈哈，我都到小區(qū)了，沒事兒在車?yán)镒鴷涸偕先ァＴ趺礃影?？那茶也你爺爺喜歡嗎？”張瑞源說。

“喜歡吧，”張景澄回想一下，好像沒見他爺爺喝，就問起了帝都那事的后續(xù)，“對了小師叔，那個廚子逮著了嗎？”

張瑞源說：‘我趕回去的時候，市局顧組長在呢，那個婦女在店里暈倒了?！?/br>
“啊？”張景澄一轱轆從床上坐起來，追問道：“那個廚子呢？跑了？”

“當(dāng)然抓到了，不過他中了中害蠱，我給他驅(qū)蠱后，人還沒醒，明天估計醒了會審吧?！睆埲鹪催呎f邊靠到椅背上，見張景澄皺著小眉頭就提醒了句，“小孩子不要老皺眉，會影響運勢?！?/br>
張景澄噗嗤笑起來，說：“小師叔，這話你天天說我，你自己還不是老皺眉么？！誒，對了，你知道蛤1蟆今天干了什么嗎，我跟你說……”

叔侄倆聊了一會兒天兒，張景澄困得打哈欠，張瑞源就關(guān)了視頻，這才一路披著星光上樓去。

作者有話要說：

阿帝：徒兒你看為師只給你面子！

張景澄：你面子太沉，我拿不動！你找別人去吧！

阿帝：不，師父自己拿著！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不懂得寵愛徒兒的師父不是好師尊！

張景澄：要不起，要不起，要不起！

第54章父子關(guān)系（三）

第二天早上，張景澄下樓，見廚房里竟然站著張子健，便一聲沒吭，直接面無表情地出了大門。門外是個挺大的院子，里面古木高茂，松柏崢嶸，還有兩處假山和許多精心栽培多年的盆景。

幾個保潔正在打掃院子，不遠(yuǎn)處的一個古樹下站著兩個中年男子，正是那位神秘的祖師爺和九尾狐胡玖，胡玖的懷里抱著小白，看小白睡得那個香勁兒，估計是很滿意這位的胳膊。

張景澄走到兩人跟前打招呼，順便問了下胡玖之前他管轄之下的妖怪有沒有近期去過漢城的。這事當(dāng)初是張家老爺子托祖師爺問的，漢城的事情胡玖也聽說了，還真是上心地調(diào)查了一番，但是他下轄的妖怪近期都沒有去過漢城的。

張景澄聽他這樣說，便也沒有再多問了。祖師爺?shù)故菃柶鸢⒌鄣氖?，張景澄把阿帝拿出來直接塞給了他，完全沒把昨晚他爺爺?shù)亩诋?dāng)回事，依舊是恨不得早日脫手才好。而阿帝對張景澄的態(tài)度也一如既往，仿佛是賴定了他，非死死貼住不可！阿帝在祖師爺手里遛了一圈，就自己又跳回了張景澄兜里。

祖師爺只覺得手心里被阿帝蹭過的地方有些火辣的疼，仿若被烙鐵烙過似得，他知道自己該是被這位大神嫌棄了，便不再多問，只問張景澄這么一大早要干嘛去？

張景澄順口說了句‘跑步’，就一溜煙兒地走了。他確實是跑著出去的，不過目的卻是去吃張記豆腐腦。這也算是西山一大特色小吃，去晚了還不見得能吃上。

張子健隔著廚房玻璃眼見著張景澄跑了出去，低頭看了眼盤子里煎好的幾個雞蛋，忽然覺得特別刺眼。

而院子里祖師爺望著自己被湯出白泡的手心，哭笑不得。就聽胡玖說：“你與我的事是瞞不過圣明的，這位大概只是想給你個警告。”

“你又說這種話，”張士仁拉著他往回走，邊走邊開導(dǎo)起來。

……

張家老宅位處西山南麓，自老爺子這棟別墅往下還住著一些宗族和本家弟子，門口有條山路，一直往上可直通正一觀。張景澄這會兒是順著山路往下溜達(dá)，很快一陣豆花的香氣飄來，不遠(yuǎn)處一家開放式的竹木棚前兩個大鍋熱氣騰騰，小籠包、豆腐腦、炸油條、魚咸菜，雖然都是最簡單的食物，可這家百年小店也不知有什么秘訣，做出來的這個香味跟別處的就是不一樣。

張景澄光聞就覺得食指大動，緊走了幾步，點了三人份兒的量，找了張角落的雙人桌占位，又迅速將自己那份早餐分出來，其余的往旁邊一推，默念道：你吃兩份，我吃一份，再多沒有了。

腦海里響起阿帝不大滿意的聲音，不過也是敢怒不敢言，說：“好的叭！”

張景澄滿意地點點頭，低頭吃起來。而被他推到桌子一邊的那些食物，就在一陣紅光閃現(xiàn)后，頃刻被掃蕩得干干凈凈。

阿帝：“rou包子好吃，再多買點吧？”

張景澄不為所動。

阿帝：我可不可以自己去拿？

張景澄：你敢拿，我就把你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