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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國打擊黑作坊賣血,你說我用這個借口報警,會不會震驚全國,掀了你的老巢?”謝玉帛眼珠一動,看來姜布儂的老家和那個天師是一起的,對天師非常了解。也是,如果誰都能用心頭血和天師交易,世界早就奇人輩出了。目前為止,他就只發(fā)現(xiàn)了一個姜布儂,想必她是對天師有特殊價值,才會進(jìn)行交易。謝玉帛:“想售后可以,你冷靜,接下來不要跟任何人說話,回老家,重新交易?!?/br>商言戈差點想打掉謝玉帛的手機(jī)。心頭血一聽就是邪術(shù),他怎么膽子這么大!此時,姜布儂的翻車視頻早就傳遍了各個地方,包括某處深山老林。竹林里坐著一個身材瘦小,滿臉褶子的老頭子,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活了兩百八十歲,才能生出這么多可怖的皺紋。老頭子刷著和他年紀(jì)不符的短視頻軟件,看見姜布儂翻車喋喋笑開,嘴巴的里牙齒早就掉光,以至于笑容十分滲人。姜布儂那性子,翻車卻沒有聯(lián)系他,那是被誰截胡了,還用想嗎?“你要來了。”第49章謝玉帛查了一下姜布儂的老家,在地圖上一點都不起眼,那里崇山峻嶺,未開發(fā)的無人山區(qū)一片一片。他站在一張幾平米的大地圖前,手掌覆蓋上那一塊地,掌心一熱,感受到一股悲涼衰敗的氣息。大國師不是目觀八方的,世界那么大,他沒去過的地方,不知道的人,天眼看不到的角落,發(fā)生什么事他無法顧及,不然早該被各種龐雜的信息充斥到腦子爆炸。他上輩子經(jīng)常這樣干,探一探大梁各個角落是否是發(fā)生天災(zāi)人禍。但由于地方太廣,地圖太簡略,常常也感受不到什么。這次謝玉帛目標(biāo)準(zhǔn)確地定位在姜布儂老家,明確清晰地感受到了衰敗更替。衰敗更替,謝玉帛想到了生命的輪回。聯(lián)系到全村人被取了心頭血,謝玉帛無法不擔(dān)憂他們的安全。他直覺此行兇險,內(nèi)心里是想一個人去西南的,但是他知道商言戈不會答應(yīng)。商言戈擔(dān)心他,他也怕到時顧不上商言戈。謝玉帛坐在謝家別墅前嘆氣,要是這時候他跟商言戈還在吵架就好了。謝忱泊給他買了一只導(dǎo)盲犬,毛發(fā)黑亮,性情溫順,此刻蹲在謝玉帛腳邊,和他大眼瞪小眼。“你說我現(xiàn)在打電話過去臭罵暴君一頓怎么樣?會不會激怒他?”大狗“汪”一聲垂下頭,仿佛在說這是餿主意。謝玉帛撇了撇嘴,太陽xue忽然跳了下,他站起來,咬咬牙,“不管了,先斬后奏?!?/br>今天謝忱泊在家休息,禁止謝玉帛被商言戈帶出去玩,理由是“快期末了,在家里收收心?!?/br>分明就是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不肯放弟弟離開了。謝玉帛打電話給王付楊,讓他來家里接他出去,隨便找什么借口。沒一會兒,王付楊便以店里員工聚餐為由,把謝玉帛帶走了。“去機(jī)場?!?/br>王付楊眼皮一跳,看見謝玉帛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有些不放心,“一個人?”“對,要去見一個老朋友。不能讓人跟著?!?/br>老朋友,年紀(jì)很老的陌生朋友。等到了機(jī)場,謝玉帛順利買了票,上飛機(jī)時竟然遇見了姜布儂,她急著回去和天師做新交易,帶著厚厚的口罩和墨鏡。她走路鬼鬼祟祟,被機(jī)場保安攔了好多次,確認(rèn)她是因為假唱翻車怕被人認(rèn)出來才戴口罩。謝玉帛正愁看地圖麻煩,全程跟著姜布儂走。下飛機(jī)后,他發(fā)短信給商言戈,說自己到了姜布儂老家,保證安全。商言戈幾乎是秒回,“不準(zhǔn)擅自行動?!?/br>謝玉帛故意氣他,想吵架:“難道要等你一起行動?你幫不了我,反而會讓我分神。”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就差把“豬隊友”三個字貼在商總腦門上。商言戈:“我?guī)筒涣四?,至少讓我看著你。?/br>謝玉帛看著這一行字,鼻尖一酸,暴君也太好了。下一秒手機(jī)響鈴,謝玉帛按掉它,繼續(xù)回復(fù):“這是一場我們兩個人的考試,商言戈。”考驗謝玉帛的保證安全的承諾有效性,考驗商言戈對他的信任度。如果有一個人不通過,一拍兩散。商言戈直接發(fā)了語音過來:“這不公平,玉帛,我們所承擔(dān)的后果完全不一樣?!?/br>謝玉帛聽出了言語間的隱忍,每一個字背后似乎都藏著一捆炸藥,而他嘴里銜著一支點燃的香煙。暴君估計很生氣,但是又不敢吼他。他看見姜布儂上了一輛大巴,道:“考試開始了,現(xiàn)在我要收起有作弊風(fēng)險的手機(jī)。我不會關(guān)機(jī),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打電話,這會讓我分神?!?/br>謝玉帛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次,坦誠道:“你對我很重要,所以不能打擾我。幫我應(yīng)付一下我哥?!?/br>他把手機(jī)靜音,揣進(jìn)口袋里,跳上車,坐到姜布儂后面。等他再次跟著姜布儂換另一輛面包車時,姜布儂終于警惕起來。“你是狗仔?”謝玉帛變了個聲:“不是,我是來行俠仗義的?!?/br>“什么?”謝玉帛胡扯道:“你的老家將有一場大劫,我奉師父之命,前來降妖除魔?!?/br>姜布儂身上依然穿著她的特殊服飾,聞言變了臉色,“那你有把握嗎?”她雖然張揚自私,但是從她一直穿著的衣服就能看出,她對老家是有感情的。那群人雖然又笨又丑,但到底是她的親人鄰居。謝玉帛指著她衣服上的花紋道:“這是什么花紋,你這么喜歡?”姜布儂:“打從我記事起,我們家家戶戶門梁上都雕刻著這種花紋,能辟邪?!?/br>“什么辟邪,是招引邪物?!敝x玉帛道,“你們?nèi)迦耸遣皇嵌冀o天師貢獻(xiàn)了一點東西?”“你怎么知道?會出問題嗎?”姜布儂問道,她出去一趟明白一個道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天師給她那么大的幫助,肯定要從她身上收回什么。姜布儂很討厭那個所謂天師,可是村里人非常迷信,明明對方住在深山老林里,誰也沒見過他。天師會用一點小錢,從村里人那里買心頭血,說是拿回去做研究。村里人都沒什么異議,一點不痛不癢的血,還能賣點錢買rou吃,排起長隊獻(xiàn)血。姜布儂從小看著這副場景長大,漸漸的,村里的面相越來越丑,她從心底感到排斥。她喜歡唱歌,她想離開村子里,想做個大明星。就在她離開前,天師派人找到她,說“山窩里飛不出金鳳凰,你嗓音平凡,一點天賦都沒有,如何比得上光鮮亮麗的大明星。天師保佑每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