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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出來會發(fā)著白光不見啊!是香妃娘娘嗎?!這群盜墓賊心怎么這么大?。?!林皓仁抱著手臂在原地走了一圈,不敢置信道:“所以,是盜墓賊挖出了古物,其中有五樣?xùn)|西消失不見了。這五樣?xùn)|西里,有一樣就是校長收藏的古董……你說是別人送他的?怎么會這么巧?然后那破鼎就鬧出了這些怪事?”“那聚陰陣……攔路鬼……還有剛才那兩個……”林皓仁只覺一個頭兩個大,擺手比了個“?!钡氖謩?,示意邢瑜不要再說了,有氣無力道,“你就告訴我,現(xiàn)在怎么辦?”“我說過了,器物是死的,但里面有什么就不好說了?!毙翔さ?,“我們得把真正從破鼎里跑出來的東西抓起來,才能解決這件事?!?/br>“古董……古董……”林皓仁一手握拳,重重砸在手心里,“是那個!那個穿古裝的家伙!”“不一定是它,但它目前嫌疑最大?!毙翔さ?,“我在它身上下了追蹤咒,待它再出現(xiàn)時就能抓到它。”*林皓仁帶邢瑜回了家,單元門口簫丹正急得跳腳。“你上哪兒去了!”簫丹一見他就沖了過來,大冷天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鼻尖通紅,吸著鼻子道,“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林皓仁摸出手機,上面果然有幾個未接來電,但在學(xué)校里時他哪兒有心神注意電話啊。他現(xiàn)在只覺得心累不已,伸手搭在簫丹肩膀上,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了過去:“快別說了,哥哥我要累死了?!?/br>“你干嘛去了?”簫丹借著路燈,看清了林皓仁一身的狼狽。褲子臟了,臉側(cè)還有黑灰,外套上不知去哪兒蹭了一路墻灰,從胳膊到背上,一條雪白的紋路。邢瑜道:“你們感情可真好。”簫丹猝不及防,嚇得一蹦,差點把林皓仁摔地上去:“誰!”“還有誰?”林皓仁道,“給你介紹過的,邢瑜。”“你什么時候給我介紹……”簫丹后知后覺,拖長了音調(diào),“啊——白先生!”邢瑜噗嗤樂了:“我姓邢,不姓白?!?/br>“哎,對,邢先生?!焙嵉_著聲音來源處點了下頭,笑出一顆小虎牙,又覺得不對,“哎?你倆怎么又在一起?邢先生,你還沒回去嗎?”“暫時回不去?!毙翔ぷ咴诹逐┤噬磉叄戳搜酆嵉し鲈诹逐┤恃系氖?。那二人親密地貼在一處,絲毫未覺不妥。邢瑜眼珠子一轉(zhuǎn),視線落在簫丹臉上道:“這位小哥,我觀你英氣勃發(fā),面帶春色,哎別笑,一笑就破財了。”簫丹:“???”怎么還有一笑破財這種說法呢?邢瑜煞有其事道:“你額角有傷,剛好沖撞了你的財運,不過不打緊,你別笑就行。還有你最近桃花運不錯……唔……七天之內(nèi),你應(yīng)當(dāng)能遇到命中注定之人?!?/br>簫丹哇地一聲,擠開林皓仁道:“真的嗎?哎不對啊?你不是我們學(xué)弟嗎?你還學(xué)看相?”林皓仁不知邢瑜說得是真是假,解釋道:“他是邢家的少爺,血魂堂的繼承人,是天師一脈。”簫丹聽林皓仁這么說頓時信了大半,剛要笑又忙板著臉,道:“我會注意的,謝謝你??!”邢瑜一勾嘴角,簫丹自然是看不見的,它在林皓仁轉(zhuǎn)頭的瞬間收斂了笑容,正經(jīng)道:“小事一樁,不客氣。”三人……兩人一魂進(jìn)了門,簫丹自來熟地開燈倒水,又去幫林皓仁拿睡衣。這兩人對彼此的家都熟得跟自家似的,就跟林皓仁自然而然地去洗碗倒垃圾一樣,簫丹也習(xí)以為常地將落在地上的褲子、襪子撿起來,扔進(jìn)洗衣機里,還邊嘮叨:“你這窗戶不開、衣服亂丟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治好???衣服就算了,我說了多少次要開窗戶!你得換氣啊!”“我換著氣呢?!绷逐┤拾c在沙發(fā)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動,喃喃,“不換氣我不憋死了?”簫丹:“……”邢瑜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這房子是很早的老房子了,面積倒是很大,一百多坪,三室兩廳,結(jié)構(gòu)很老舊,很多布局也不太合理。因為是住一樓,前頭還有個小院子,架著晾衣架和幾盆要死不活的花,看著蕭條得很。邢瑜道:“你家就你一個人?”他話音剛落,便看到了小臥室的墻上方掛著幾張黑白照片,從老到少都齊了。簫丹端了茶水過來,雖然邢瑜碰不到,他還是體貼地多倒了一杯,放在餐桌上,又端了只香爐放在水杯前,往上插了三根香。邢瑜:“……”我還沒死呢。簫丹指著照片介紹:“這是林爺爺,林奶奶,林爸爸,林mama?!?/br>邢瑜:“……”林皓仁縮在沙發(fā)里,懶洋洋地:“全家現(xiàn)在就我一個,外公外婆那邊離太遠(yuǎn)了,基本不熟?!?/br>邢瑜在外人面前紳士有禮慣了,頭回一張嘴就說錯了話,半晌才道:“你挺不容易的?!?/br>林皓仁笑了一下,嘴角的小痣映著暖光,吸引了邢瑜的注意力。他湊過去想多看幾眼,簫丹毫無所覺地往它身上一坐——徑直穿過了邢瑜的身體,坐在了林皓仁身邊。林皓仁全程目睹這一幕,頓時抿住了唇,忍笑忍得肩膀都在發(fā)顫。邢瑜:“……”簫丹聽說了來龍去脈,張著嘴呆呆道:“所以順序是邢先生……邢學(xué)弟被請去抓鬼,對方是一伙盜墓賊,學(xué)弟回去以后就昏迷了,中間有些事不清楚,所以錯過了校長拿古董來找邢家這一段。之后古董鬧鬼?還攤上了人命?”“這古董里的東西不知沉睡了多久,估計是被盜墓賊弄醒的?!毙翔さ?,“那日我也見了那只男鬼,倒沒覺得它身上有多少怨氣……甚至存在感都很低?!?/br>說著說著,邢瑜若有所思,聲音低了下去。“不是……”簫丹匪夷所思道,“你就不擔(dān)心你自己嗎?你為什么昏迷?”邢瑜毫不在意:“可能是沖撞了什么或者和那墓主人八字不合,誰知道?沒事,我家人會解決的?!?/br>簫丹:“……”天師一脈就是不一樣,都快死了還這么淡定。林皓仁緩過一點神來,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簫丹本想回去了,但想到這里還有個“摸不著看不到”的家伙在,心里擔(dān)心,還是留了下來。結(jié)果倒是邢瑜反客為主問:“這么晚了,你還不回去嗎?”簫丹循著聲音往空無一物的沙發(fā)上看了眼,眼皮跳了跳:“我……那什么,今天住這兒?!?/br>邢瑜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簫丹頭一回跟一只看不見的鬼魂聊天——好吧,生魂。這感覺雖然很新鮮,但林皓仁不在,他還是有些發(fā)怵。尤其老小區(qū)里寂靜無聲,拉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