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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對節(jié)日沒有太大興趣,一來他沒有那么多朋友可聚,二來跟著老人家生活久了,性格也像是被傳染了般,年紀(jì)輕輕便顯出一點(diǎn)暮氣來。也就每年被簫丹拉著瘋一回,新鮮新鮮也就夠了。林皓仁神情散漫地看著霓虹燈下來往的情侶,熱鬧的商店里放著圣誕節(jié)的歌,小孩子們哪兒管什么洋節(jié)不洋節(jié)的,只要是節(jié)日,有借口買禮物吃蛋糕,那就足夠了。還好還有簫丹,林皓仁不知第多少次地想:這讓他站在洶涌熱鬧的人群里時,不會覺得被排斥在外,不會覺得孤單。家里有人在等他,雖然是個大活寶,但也足夠溫暖人心。他不自覺地走快了些,路過一家蛋糕店時,聞到了nongnong的香味。圣誕節(jié)優(yōu)惠活動的牌子掛在門口,林皓仁有些心動,幾個賣花賣彩燈的姑娘從身邊擠過,有一位姑娘不小心踩了他的腳,一抬眼看見林皓仁在“瞪”人,頓時嚇得捏緊了手里的籃子,道:“對、對不起?!?/br>林皓仁搖了搖頭,還沒說話,就聽身后響起清朗悅耳的聲音。那聲音帶著點(diǎn)笑意,字正腔圓紳士有禮地道:“這花怎么賣???”※※※※※※※※※※※※※※※※※※※※春節(jié)期間本文照常更新。近段時間大家要注意自身防護(hù)安全,不去人多地方,勤洗手,出門戴口罩。大家都要平安呀。第十八章林皓仁愣愣回頭,就見一個年輕男人幾步走上前來。他穿著合身的三件套,外面披著深色羊毛大衣,手上捏著一雙手套,肩背筆直,行如蒼松,氣勢很足。林皓仁有一瞬的恍惚,覺得這人熟悉又陌生,但這聲音他是認(rèn)得的,正是已經(jīng)消失許久的邢瑜。林皓仁下意識往旁邊讓了一下,卻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想問“你這些天去哪兒了?”,又想問“還說是朋友,為何也不報個平安?”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是自己想多了,對方完全不認(rèn)識他,目不斜視地取過一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放在鼻端嗅了嗅:“給我拿兩支吧,送家里人的,包好看一些?!?/br>邢瑜露出溫柔的淺笑,一雙桃花眼顯得分外多情,看得賣花的小姑娘大冷天的紅了一張臉,頭頂都要冒煙了。邢瑜的生魂當(dāng)日雖然顯出了輪廓,但畢竟還是魂魄模樣,這是林皓仁第一次見到“活”的邢瑜。對方看起來比在霧氣里顯得鋒利了許多,仿佛利劍出鞘,但笑容依然溫和有禮,眉目深邃,有些強(qiáng)勢但并不讓人反感。他的頭發(fā)剪短了,劉海梳上去抹了發(fā)蠟,有條不紊地貼在腦袋上,露出飽滿的額頭;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黑白分明,笑起來時顯出一點(diǎn)臥蠶,是比林皓仁想象中還要好看的眼睛。林皓仁不覺看呆了,趁著那小姑娘包裝玫瑰,邢瑜側(cè)過頭來,視線和林皓仁撞在一處。虛空中,仿佛有齒輪契合的聲音,咔噠一響。邢瑜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蹙眉,疑惑道:“你……”林皓仁不由自主捏緊了購物袋。邢瑜似想起了什么,但很快又現(xiàn)出一點(diǎn)迷茫來,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你長得有些像我一個朋友。”林皓仁差點(diǎn)拿購物袋砸他一臉,心里不由冷笑:呵,那真是好巧。他繞過賣花的姑娘就走,打算去蛋糕店買份超級甜的草莓蛋糕降降火,大概是他那冷漠又帶著嘲諷的表情引起了邢瑜的注意,對方接過花后竟是跟了上來。“這位先生……”林皓仁目不斜視,充耳不聞。邢瑜走快幾步,看了看他的神情:“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前面走著的幾個姑娘聞聲回頭,一見二人模樣,又見邢瑜手里拿著玫瑰,頓時你推我擠地小聲笑起來,還有人拿手機(jī)偷偷拍照。林皓仁見過簫丹直播時那群粉絲是怎么起哄的,頓時有些尷尬,慌忙推開店門走了進(jìn)去。門上的鈴鐺清脆一響,蛋糕奶香的味道充盈在鼻端,邢瑜像是被這聲音敲醒了腦子里某根短路的神經(jīng),脫口而出:“你吃什么?我請?!?/br>林皓仁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邢瑜一開口就覺得自己肯定要被當(dāng)做神經(jīng)病,但神奇的是對方?jīng)]拒絕,更神奇的是對方這幅冷冰冰不客氣的模樣意外地取悅了他。他捂著心口回憶了一下:不對???自己從來也不是什么M體質(zhì)?。?/br>兩人就這么詭異尷尬但又默契地在蛋糕店里晃著。此時正是人多的時候,一堆小孩兒和大人擠在一處,玻璃櫥窗里琳瑯滿目的蛋糕看起來甜美可口。奶香芝士、草莓夾心、軟乎乎的奶油泡芙、剛出爐的金黃蛋撻,柜臺前還有幾只水果冰糖葫蘆。林皓仁拿了盤子,邢瑜體貼地接過他的購物袋。他選了幾塊小慕斯,又選了一塊大點(diǎn)的乳酪蛋糕,拿了一袋厚吐司和草莓醬準(zhǔn)備當(dāng)早飯,結(jié)賬時邢瑜主動摸出手機(jī),還又幫他取了一只冰糖葫蘆。“不知道為什么?!背龅瞄T來,邢瑜笑著將購物袋遞過去,“感覺糖葫蘆很適合你?!?/br>林皓仁瞟了他一眼,接過糖葫蘆,因為在店里有些熱,他叼著糖葫蘆將立起的衣領(lǐng)拉了下來。男人紅潤的嘴唇和唇邊的小痣莫名吸引了邢瑜的注意。林皓仁一口咬掉了一顆草莓,舌尖一卷,將唇邊的糖渣卷進(jìn)嘴里,腮幫微微鼓著,軟化了他銳利的氣質(zhì)。邢瑜怔怔地,突然道:“林學(xué)長?”林皓仁無動于衷,死魚眼看他。邢瑜驚喜道:“怎么是你?我說看著眼熟……學(xué)長好久不見啊。”多么熟悉的臺詞。你就不覺得哪里不對勁嗎?林皓仁在心里無情腹誹,牙齒用力,嘎嘣嘎嘣地咬碎了滿嘴酸甜。“學(xué)長你是不是早就認(rèn)出我了?”邢瑜笑著道,“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吧?”林皓仁覺得沒勁透了,不過對方說要請客的承諾已經(jīng)兌現(xiàn),人也平安無事,他也懶得再說什么。各走各的陽關(guān)道吧,本來也不是一路人。他含糊地?fù)u了下頭,別開視線:“不必了,謝謝你的蛋糕。拜拜?!?/br>他轉(zhuǎn)身要走,邢瑜卻追了上來:“哎學(xué)長!咱們這也算有緣,不如我請你吃飯吧?哦,今天圣誕節(jié),你是要去約會嗎?”邢瑜看了眼林皓仁手里提的大包小包,試探道:“家里有人在等?女朋友嗎?”買那么一堆點(diǎn)心,應(yīng)該是有女人在吧?邢瑜腦子里浮現(xiàn)出這個念頭,不知為何有些不舒服。暖色的路燈落在林皓仁唇邊的一點(diǎn)痣上,因為糖漬微微晃著光,晃得人心頭悸動不安。仿佛今天他要是放這人走了,一定會錯過什么似的。林皓仁隨意嗯了一聲:“我走這邊。圣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