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數(shù),漸漸劍身被陰物侵染,不再受主人控制,后被封入御鬼宗劍冢,難見天日。又不知過了多少年,此劍被御鬼宗弟子拔出,自此竟是認了主,也不知是福是禍,就這么跟著新的主人重現(xiàn)了天日。可這也已經(jīng)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邢瑜無法理解:“你竟是被關在誅鬼降魔里?”“當日-你要煉化我,吳潮生不讓。呵,他想保護你,你卻不領情?!惫砘暝诠庥袄镄跣踹哆叮袷且獙⑹サ臅r間補回來似的,“他的十方劍太過清正,只能將我關在你的誅鬼降魔里,卻哪料你后來丟了劍,背叛……”話音未落,“砰——”地巨響,鬼影顫動倏然一驚:“他居然把劍拔出來了?!不可能!此劍認主,除了你別人怎會……”邢瑜蹙眉,抬頭看向二樓房間。林皓仁還在幻境中,那把劍估計也藏在幻境里。邢瑜沒耐心再聽這鬼影瞎扯,抬手引來滾滾天雷,朝著走廊里的光當頭劈下。“你會后悔的——!”鬼影不甘地大吼,鬼嚎聲響徹半空,遠處的半山腰上傳來飛馳的車聲,隱隱有法咒之聲在四面響起,逐漸朝農(nóng)家樂中心圍攏。慈悲清正之音似乎能震懾魂魄,邢瑜身為生魂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皺起眉,一手扶住額頭,從半空中落了下來。雷電在他周圍閃過細碎的光,他睜開眼,看見一隊車隊駛進院內(nèi)。一個急剎車,邢天虎從副駕駛位上跳下來——大冷天的他也只穿了兩件唐裝,挽著袖子,一臉凌然正氣。他伸手丟出一把蓮子,那蓮子落地生花,在水泥地面開出一片荷塘月色,冷風將蓮花清香卷起,徐徐刮進二樓窗口,茫然怔于鏡前的林皓仁微微動了動手指,是將醒之兆。幻境中,林皓仁一手拔起火盆中的黑劍,烈火慢慢消散,那黑劍沖天煞氣竟是被壓制下去。鬼影在地面扭曲出殘影,一手想抓回劍,劍身卻泛起黑光,將那鬼影擋了開去。鬼嚎聲鋪天蓋地,林皓仁手心祭起雷咒,那黑劍卻似有感應,劍身光芒大漲,電光閃爍,幾乎要從劍尖迸裂開去。林皓仁福至心靈,豁出去地將劍往地上一插——劍尖電光瞬間順著地面在四下閃出一個巨大的法陣,引得天雷滾滾,自上而下將空間劈開了一條縫隙。林皓仁瞠目結(jié)舌,看著好好的院子突然被憑空劈出了一條裂縫,那縫隙在半空忽隱忽現(xiàn),隱隱能聽到縫隙里有說話聲。“???”林皓仁腦子里一瞬間閃過無數(shù)平行空間、外星人等詞,然后他匆忙回頭要去扶倒在地上的邢瑜,這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地上的人不見了。“?。?!”林皓仁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完全茫然了。“……林……學長?”“學長……?”“林皓仁!你醒醒!聽得到我說話嗎?”縫隙里的聲音越來越大,黑劍的光芒漸漸黯淡,仿佛又化作了一把普通的劍。林皓仁腦子里有些糊涂起來,隱約想起來了什么事,但又記不清晰。——“誅鬼降魔劍!這、這怎么能被拔出來?”——“今戈!恭喜你!我就知道你是我們之中最有天賦的人!”——“此乃邪劍……胡鬧!他才多大?如何能控制邪劍?讓他重新選一把!”——“師叔,今戈本性并不壞,我相信他?!?/br>院子里的裂縫越來越大,四下光芒大漲,將林皓仁整個吞沒了。白光里,隱約有道人影站在面前,憤怒地朝他大吼:“吳潮生!誰讓你來找我的?滾!”那聲“滾”字震耳欲聾,令林皓仁腦仁劇痛。他呆呆看著手里的黑劍,聽到了無數(shù)雜亂的聲音,卻理不出半分頭緒。他不知道這劍從哪兒來,卻莫名覺得親切,它身上明明充滿了不祥,卻連同這份不祥都讓人覺得懷念。他像是有些怕,又像是有些欣喜,像是失而復得,又像是悲從中來,可這些情緒從何而來卻無法想得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林皓仁愣愣地看著它,目光落到劍柄上纏繞的玄色布條。那布條十分老舊破爛,仿佛風一吹就要碎成渣,那顏色不知是本來的顏色,還是歲月沉淀后的顏色,裹挾著一腔雜亂前事,卻空空地落不到實地。仿佛只它一個被孤孤單單落在了時光里,隨著歲月流逝變得破舊不堪,失去鋒芒,執(zhí)著地想講起曾經(jīng)的故事,卻再無人能聽。林皓仁突然覺得一顆心有些發(fā)酸發(fā)漲,他緩緩摸過劍身,有光影追著他的手指,又漸漸淡去。*再睜開眼,已是天光大亮。林皓仁怔怔躺在設計復古的臥室里,看著頭頂?shù)拇矌ぐ肷螞]回過神。“醒了!”床邊有人驚喜道,“阿仁?阿仁?!”林皓仁聽出這是簫丹的聲音,遲疑地轉(zhuǎn)頭,目光半天才聚焦:“蛋哥?”“太好了!沒傻沒瘋沒失憶!”簫丹簡直要喜極而泣,“你嚇死我了!”“這是哪兒?”林皓仁被扶著坐起來,茫然四顧。“邢家。”簫丹道,“我聽說你被鄰居投訴了,去你家沒找著人又聯(lián)系不上你,我連街道辦都去找過了,讓他們必須幫我找人,要是找不到我天天上他們辦公室鬧去!”簫丹想起這件事就一肚子氣,鼓著腮幫子道,“你好好在家吃個飯,礙著他們什么了?你樓上那家老太太還跟我說是你帶人去偷了香腸!我呸!”簫丹眼眶泛紅,握著林皓仁的手:“我?guī)湍懔R過她了。我當時就想著,若你出了什么事,她以后的日子也別想好過!”林皓仁拍拍他的手背,靠在床頭道:“我都忘了這事了,你也別往心里去。犯不著。給我倒杯水吧?”簫丹忙起身去給林皓仁倒了水,道:“小心燙。還好后來老邢聯(lián)系了我,否則我就要報警了。我就該堅持讓你上我家吃年夜飯去,大過年的平白受這冤枉氣……”簫丹咬著唇低聲罵道:“那姓董的,還有你那些鄰居,一個都別想跑!我曝光他們?nèi)ィ ?/br>林皓仁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姓董的”是誰。正是上門來過的那位街道辦的工作人員董褚。林皓仁覺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感動,尤其經(jīng)歷了一晚匪夷所思的事后,這樣坦率直接的關心擔憂,對他像護小雞崽似的保護,就像手里這杯溫水,將他的心都捂暖了。“蛋哥,謝謝。”他誠懇道。簫丹倒是被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弄得不好意思起來,擺手:“咱們兄弟之間,說這個干嘛?”林皓仁慢慢地抿著水,問:“邢瑜呢?”“不知道,一直在書房呢?!焙嵉u頭,“他派人接我過來的,說交給別人不放心,讓我照顧你?!?/br>林皓仁知道對方?jīng)]事,松了口氣,又想起了那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