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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徹二樓:“師父!今戈回了趟宗門,把融魂鼎帶走了!”眾人一驚,華清穹猛地站了起來,白掌門氣急敗壞地大喊:“他帶走了融魂鼎?我就知道讓你來當(dāng)這個掌門遲早出問題!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喜神宗掌門立刻從袖口里倒出幾枚銅錢來,掐指一算:“往落魂門去了。潮生屬水,今戈為金,本應(yīng)是相生之相,但落魂門為土相,對潮生不利。游今戈現(xiàn)在心浮氣躁,滿身戾氣,讓潮生要多加小心?!?/br>華清穹微一點頭:“謝了?!?/br>簫丹激動道:“這是怎么了?要上演師徒大戰(zhàn)了?”林皓仁也有些緊張,不由攥緊了拳頭,只是三人都還沒來得及看到后續(xù),突然就被扯離了酒樓。眼看華清穹一身白衣消失在樓梯拐角,林皓仁不知為何一陣心悸,甚至想脫口而出:不要去!但他沒能發(fā)出聲音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已和邢瑜回到了地窖里。簫丹軟倒在一邊,青衣白梅刀化為便攜軍刀,哐啷一聲落在了腳邊。這是……回來了?林皓仁愣愣地睜大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邢瑜緊緊抱著。四周一片狼藉,仿佛有颶風(fēng)席卷而過,貨架支離破碎,名貴的古物散落一地,光看著都讓人心疼。邢天虎等人喘著粗氣站在一旁,見人回來了,紛紛松了口長氣。林皓仁頭皮發(fā)麻,一扇門也許還能賠,這滿地古物怎么辦?賣了他和簫丹也賠不起??!他正忐忑不安,就感覺邢瑜埋頭在他脖頸里蹭了蹭,喃喃:“你沒事太好了。”林皓仁:“?”邢瑜像是精疲力盡了,抱著林皓仁直往地上滑去,林皓仁忙托著他,隨著他一起坐倒在地上。邢瑜臉色慘白,渾身無力,李雙月忙讓人把輪椅拿來,眼眶發(fā)紅道:“傻孩子!怎么能拿生魂做引子?不要命了?!”林皓仁嚇了一跳,下意識抱著邢瑜摸了摸,幾乎將男人整個擁在懷里:“你怎么了?受傷了?哪里不舒服?”邢天鹿走過來背起昏睡不醒的簫丹,低頭道:“他在沖進(jìn)共振前,用自己的一絲生魂做了引線藏在符箓之后。符箓雖被攪碎了,但邪劍沒能發(fā)現(xiàn)生魂的存在,這才給了我們順著引線將你們帶出來的機(jī)會?!?/br>眼見林皓仁露出自責(zé)又擔(dān)憂的神色,邢瑜笑了起來,手指軟軟地勾著林皓仁的手,輕聲道:“有點冷,學(xué)長,你抱緊點?!?/br>※※※※※※※※※※※※※※※※※※※※三更完畢,感謝大家的支持投喂。感謝蒙蒂太太每章的打賞,破費了。(鞠躬)第四十二章他們在刀劍共振里待了好一會兒,對外界來說不過轉(zhuǎn)瞬間。天依然黑著,遠(yuǎn)處透出蒙蒙灰藍(lán)的光。天將明時,邢瑜發(fā)起燒來,渾身發(fā)冷臉頰卻通紅,額頭上蓋著涼毛巾,手心里攥著沾了酒精的棉花,房間里的溫度調(diào)高了許多,李雙月坐在床邊滿臉擔(dān)憂,道:“魂魄受損比rou體受傷更嚴(yán)重,他本來八字又輕,小時候……”李雙月抿了下唇,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對一臉疲憊的林皓仁道:“你去睡一覺吧,這里有我。”林皓仁固執(zhí)地?fù)u頭,他耳朵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了,眼下透著青黑,坐在床的另一邊緊緊盯著昏睡的邢瑜:“我睡不著,讓我在這兒守著吧?!?/br>李雙月眼里帶著欣慰道:“你別自責(zé),這事怪不著你。是這孩子太莽撞了?!?/br>林皓仁心下黯然,內(nèi)疚道:“我明明跟他在一起,卻沒發(fā)現(xiàn)他出了問題……如果我能早點發(fā)現(xiàn)……”“你發(fā)現(xiàn)不了?!崩铍p月道,“他以生魂做引,藏在暗處,就連他自己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你們陷入了刀劍共振里,幾乎是無知無覺的。”林皓仁想起他們碰不到任何東西,也感覺不到溫度,一時心底生起幾分后怕。如果連邢瑜自己也發(fā)現(xiàn)不了問題,他們又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等回到現(xiàn)實邢瑜已經(jīng)出了事,一切都晚了要怎么辦?他眼前不由自主又浮現(xiàn)出邢瑜精疲力盡倒在自己懷里,站都站不起來的樣子,心臟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緊了,幾乎喘不上氣來。他算是明白了。邢瑜這個人,在他的認(rèn)知范圍里沒有任何危險時,什么厚顏無恥、死皮賴臉的事都做得出來,可一旦涉及到危險,他就只會將人往外推,什么也不會說,自己大包大攬地將所有事情扛下來,還覺得理所當(dāng)然。林皓仁這會兒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兩人又陪了邢瑜一會兒,直到天光大亮,邢天虎找了過來,強(qiáng)行讓自家老婆去休息,屋里就只剩了林皓仁一個。他怔怔地看著床上昏睡不醒的人,起身幫他換了毛巾,又拿棉簽沾了水擦了擦對方干燥的唇瓣。濕潤的棉簽描繪過那雙薄唇時,大概是覺得癢,邢瑜無意識地伸舌舔了舔嘴皮。舌尖從棉簽上一掃而過,林皓仁的手僵了一下,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動作,卻令他臉頰和耳根都有些guntang起來。他想起了邢瑜軟在自己懷里叫“學(xué)長”時的聲音,有氣無力帶點虛弱,語調(diào)又是笑著的,顯得不太正經(jīng)。明明聽了對方那么多聲“學(xué)長”,卻唯獨這回像是有狗尾巴草從心尖上掃過,叫得他有些不好意思。林皓仁對“人類”這個群體本來就沒有多少好感,他給“人”的耐心遠(yuǎn)不如在街邊投喂孤魂野鬼來得多。按理說,邢瑜這類人是他最不擅長應(yīng)付的,若是在平日里遇見了,恨不能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最好不要有任何交集才好。可現(xiàn)在他對邢瑜的感情卻很復(fù)雜。他一時分不清這是不是因為近期一連串的意外所造成的“吊橋效應(yīng)”。邢瑜昏沉沉地醒來時,就見林皓仁坐在椅子上發(fā)呆。日光從他背后照**來,在他身上描了一層光暈,發(fā)絲上仿佛灑著密密麻麻的糖霜,大片的光暈渙散在四周,再配上對方不自覺緊皺的眉頭,硬生生給他襯出一副憂國憂民的圣人氣場。邢瑜人還沒清醒,先笑出了聲。林皓仁回過神,忙低頭來看:“醒了?你等等,我去叫人?!?/br>“哎……”邢瑜抬手想拉住他的手腕,因為沒什么力氣,手抬了一點就有氣無力地落下了,臉上不自覺地顯出了不快。這模樣看上去有些幼稚。林皓仁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動作,反手握住他的手,坐了回來。邢瑜愣了一下,心滿意足地笑了,啞著嗓子輕聲道:“我沒事,不用叫人。你陪我多久了?沒去睡一會兒?”“睡不著?!绷逐┤拾矒崴频嘏牧伺乃氖?,又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溫水,問,“渴嗎?”“你都倒好了還問我做什么?”邢瑜撐著手肘艱難地想起身,“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