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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門派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和不傳于外人的煉器之法,因此并不愿輕易被外人所得。天崇宗的這番小心思自然也就更加司馬昭之心。簫丹對著書念道:“‘說那白掌門外室所生之女,比吳潮生小兩歲,生得花容月貌,沉魚落雁。在當(dāng)?shù)匾惨圆艑W(xué)出名,對修行之事十分有天賦,更擅煉藥,本是不愿被爹爹作為聯(lián)姻的工具,卻哪知因意外巧遇了下山采藥的吳潮生,兩人一見鐘情,翌日吳潮生便像師父稟明了心意,誓要迎娶白家小姐??蛇@一事卻遭到了眾長老的反對,宗門弟子也不贊同,其中以游今戈為首,當(dāng)日便打上了天崇宗去……’”林皓仁一手撐著太陽xue,有些心不在焉,簫丹放下書轉(zhuǎn)頭看他:“哇,這小師弟脾氣也太大了?一個不同意就打上門去了?”林皓仁無奈道:“都是編的故事,你還真信???”邢天鹿也道:“這本的劇情更精彩,說吳潮生為了和白家小姐私奔,竟和師父華清穹大打出手,連華晚成都攔不住,最后鬧得師徒不和……還有這里,吳潮生私奔沒多久被領(lǐng)命前來尋人的游今戈抓了回去,游今戈將師兄五花大綁,親自扛回了御鬼宗,兩人因此關(guān)系僵**多年,也給后來齊離鉆空子挑撥離間埋下了伏筆?!?/br>林皓仁:“……”明明應(yīng)該是編的故事,可不知怎的,林皓仁居然一陣心悸。他揉著太陽xue,竟隱約覺得“五花大綁”什么的分外熟悉,就好像,他真的經(jīng)歷過?難道吳潮生當(dāng)真愛過一位白家小姐?被游今戈生生破壞了?“這還不簡單!”簫丹打了個響指,“找顏禎出來問問!”*顏禎再次被放出,有氣無力道:“又找我做什么?他醒了?”“我問你答,別的不關(guān)你事?!绷逐┤实溃皡浅鄙扇⒂H過?”“什么?”顏禎莫名其妙,“自然是沒有。那家伙可是個木頭,只對修行感興趣?!?/br>林皓仁心底松了口氣,又問:“那白家小姐,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顏禎“哈”了一聲:“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在說白萍萍?!?/br>簫丹眼里閃爍出八卦的光芒:“白萍萍?你認(rèn)識她?”“第一才女,誰不認(rèn)識?”顏禎道,“是那天崇宗掌門唯一的女兒,雖是外室所生,但長得十分美麗聰慧,自小就有極高的天資。那姑娘也是個奇人,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一心只想做天下第一的醫(yī)女,因此一直在天崇宗內(nèi)修習(xí)煉藥,對草藥知識以及各種稀奇古怪的偏方了解極深?!?/br>林皓仁問:“她和吳潮生……是什么關(guān)系?”“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鳖伒澋?,“兩人都醉心修行,不過彼此很欣賞對方的性格。啊,我記得天崇宗那個姓白的好像打過吳潮生的主意,想要撮合兩人吧?但被華清穹拒絕了?!?/br>簫丹不死心:“他們兩人之間一點(diǎn)事情也沒有?既然彼此欣賞,不就會發(fā)展成互相喜歡嗎?”“你問我,我問誰去?”顏禎嗤道,“這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林皓仁擺了擺手,示意簫丹別問了,轉(zhuǎn)而道:“顏禎,我查過關(guān)于你的資料,你死的那一年大燕換了皇帝,燕昀帝一生沉迷修仙,死于丹藥過量,在他執(zhí)政期間民間非常混亂,買賣官位是常事,他死的前幾個月,所謂的‘仙人’為了給他續(xù)命,算出了符合續(xù)命之人的八字,各地為了討好燕昀帝,找出了符合這八字的一共11人,統(tǒng)一執(zhí)行了絞殺。其中就有你,對嗎?”“他們是亂抓的。”顏禎說起這事,眼眸漆黑一片,渾身涌起了戾氣,“我根本就不是辰時出生的,他們卻不聽我的話,將我抓走了。我娘魂飛魄散后,爹也很快病逝了,我?guī)е苊帽揪瓦^得不易,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抓走了我不算,還將我的弟妹也帶走了?!?/br>執(zhí)行絞殺的過程非常快,他沒能解釋上半句,求救也無用,哪怕給人磕得頭破血流,央求放他一條生路,讓他做牛做馬都行。卻也比不過堂上人的一聲令下,真真是死不瞑目。在他死后,因不甘和憎恨而流連陽世不去,親眼見到meimei被賣進(jìn)了青樓,弟弟被送去前線,很快死在了遙遠(yuǎn)的戰(zhàn)場上。他可憐的弟弟,甚至不知自己是為了什么站在那個滑稽的戰(zhàn)場上。他幾乎沒有任何求生的欲望,因此死得也極其干凈利落。顏禎瘋了,強(qiáng)大的憎恨卷來了陰煞之氣,他讓下令殺他的官員陷入混亂的幻境中,因極大的恐懼自己剝開了自己的肚皮,挖出了腸肚。他還不解恨,又用幻境包圍了官員的大宅,讓他的老母親吃下燒得通紅的石炭,讓他的妻子親手掐死了她的孩子,就這么一個一個,殺了他全家。強(qiáng)烈的恨意引來了附近的天師和鬼差,他逃了,然后遇到了齊離。簫丹震驚:“你也是齊離的鬼奴?!”顏禎哼了一聲:“當(dāng)然不是,經(jīng)歷這一場劫難,我永遠(yuǎn)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奴隸?!?/br>落魂門有許多養(yǎng)鬼的法子,齊離收留了它,幫它逃過了鬼差和其他天師的追殺。而與之相對的,它也得回報齊離。它不是鬼奴,但它還要許多仇要報,譬如說——那個害死他母親的游今戈。于是他同齊離一拍即合。林皓仁心里咯噔一下:“你對游今戈做了什么?”“就他那個性格,我什么都不做,他遲早也會自尋死路?!鳖伒澙淅湟恍?,“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一直找不到的那只厲鬼,就在齊離身邊。是齊離的一只鬼奴。”林皓仁:“?。?!”簫丹拍桌子道:“你說清楚!還有那什么鬼王,還有游今戈是怎么投奔了齊離的!說清楚!”顏禎卻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道:“你們要想知道,我可以說,但你們會相信我說的嗎?”林皓仁站起身,背著手急急走了兩圈,他隱約覺得自己想到了什么,但一時說不清楚,于是轉(zhuǎn)頭對邢天鹿道:“還能讓我再看到前世的那些記憶嗎?我需要去里面找線索?!?/br>“你的意思是?”“齊離想讓那小鬼帶我出去,到底是為了什么,我必須查清楚?!?/br>前半截的線索搜集得差不多了,可后半截的線索卻差了很多。他不是不相信顏禎的話,事已至此,顏禎沒必要再騙他們什么。只是有些細(xì)節(jié)或許是連顏禎都沒有察覺到的。他必須自己去看個明白。邢天鹿有些遲疑:“你們每次進(jìn)入前世都毫無規(guī)律,我也不知道……”邢天虎沉聲道:“我來想辦法。”“伯父?”“只要能引起這幾樣?xùn)|西的共振。”邢天虎道,“應(yīng)該可以再次進(jìn)入記憶里。如果你要看到跟齊離相關(guān)的記憶,那就還得加上這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