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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大亂,地府閻王回天庭述職去了,這一去就去了千年,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目前閻王位空懸,所以才惹出這么多亂子來。林皓仁看那倆小鬼可憐,干脆讓邢瑜幫忙招出附近的鬼差好盡快將人帶走,也好快些投胎去。結(jié)果來得鬼差又是覓海。邢瑜:“……”這是什么樣的緣分?為什么總是你?覓海還是那身玄色長衫,腰挎金鞭,身后背著把短劍,黑發(fā)束起戴了頂尖尖的帽子,兩條薄帶無風(fēng)自動,很是威風(fēng)。“師兄,師弟?!币捄|c(diǎn)了下頭,權(quán)當(dāng)打招呼。“你是負(fù)責(zé)整個東海市嗎?”林皓仁也奇怪得很,“怪不得這么多游魂都來不及收。”“不是。”覓海道,“不是說過了嗎?你們招來的一定是我,我還是看著師弟長大……”“打住。”邢瑜哭笑不得,一會兒輩分又亂了,“是你也行,這倆小鬼帶走吧?!?/br>覓海探頭看了眼,鬼差身上有魂魄才能感應(yīng)到的威嚴(yán),兩只小鬼怕得很,都躲在林皓仁身后。“哦,它們不歸我管。”“又不歸你管。”林皓仁無語了,“你倒是說說,你究竟管什么?”“它們是地縛靈,短時間內(nèi)無法離開。”覓海道,“不過奇怪,它們的地界好像不是這里?!?/br>邢瑜也愣了:“地縛靈?地縛靈怎么可能離開自己的地界?”覓海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冊子,翻了幾下,道:“嗯……是有些奇怪。它們是新成的地縛靈,死亡地點(diǎn)距離這里有一個小時路程,是一棟普通的居民樓里。按理說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啊。”覓海聲音平淡無波,連疑問句也絲毫沒有起伏,聽起來干巴巴的。他合上小冊子,道:“我得去看看,告辭?!?/br>“哎……”林皓仁還沒來得及說話,覓海就跟之前一樣,來去匆匆,轉(zhuǎn)眼就沒了蹤影。他們又看了兩只小鬼一眼,既然不是他們能插手的,那也沒辦法了。邢瑜又投喂了一些吃的,這才帶著林皓仁離開。遠(yuǎn)遠(yuǎn)地,林皓仁還能看見兩只小鬼站在醫(yī)院門口,死氣沉沉的雙目始終望著他。這一晚,林皓仁逼迫自己多吃了一些東西。雖然胃里難受得很,頭也更疼了,但他還是陪著李雙月和其他邢家子弟一起玩了兩把牌局,眼看時間晚了才起身離開。邢瑜剛從書房回來,今日邢天虎那邊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倒是邢天鹿找來了一些補(bǔ)藥,說是要燉湯給林皓仁喝。邢家人照顧邢瑜二十多年,自然也知道該怎么照顧林皓仁。林皓仁一聽又要吃東西,胃里翻騰,差點(diǎn)吐了。邢瑜嘆氣,摸了摸他的背,扶著他洗漱后上了床,將人摟在懷里一下下給他按摩。邢瑜手下力道剛合適,林皓仁舒服得渾身軟了下來,被子里很暖和,漸漸神經(jīng)放松,頭也不是那么疼了。邢瑜的手卻是不懷好意地往下探了點(diǎn),林皓仁抬頭看他,鼻息粗重:“你干嘛?”“你說呢?”邢瑜俯身吻住他,兩人唇齒相貼,比起情-欲溫情感更重一些,在昏暗的燈光下享受耳鬢廝磨,交纏溫存的獨(dú)屬于戀人的感覺。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胃里難受的感覺似乎也好了許多。邢瑜擠上床,將人摟在懷里,一手輕輕撫摸學(xué)長的后頸,仿佛安撫。“舒服嗎?”他輕聲道。林皓仁臉紅紅的,眼里帶著些羞意,但對著戀人他卻很坦蕩,主動吻上去道:“嗯。”大概真是因?yàn)榇禾靵砹?,不僅是動物,人也跟著沖動不少。邢瑜關(guān)了燈,將人按進(jìn)被褥里,被子鼓起一個小小的山包,片刻后便有低低地喘息傳出來,帶著克制壓抑的低吟,撩得人心頭發(fā)燙。睡衣被扔下地,好一會兒后又落出四角內(nèi)褲來。被褥皺成一團(tuán),邢瑜伸手在床頭柜一通亂摸,剛想把燈打開,又被林皓仁按住了手,拽了回來。“哎?!毙翔ぢ曇魩еΓ白屛铱纯绰?。”林皓仁沒答話,但情動的眼神卻在黑夜里無比明亮。邢瑜感覺自己真是栽了,將被子拉過頭頂,道:“好好,都依你。”帶著nongnong的寵溺和縱容,仿佛恨不能將天上的月亮也摘下來給他,男人俯下-身咬住學(xué)長的耳朵,又輕輕舔舐,將床晃得像海浪尖上的船,波濤洶涌里不斷被扔上最高點(diǎn),再狠狠落下來,又被浪花溫柔地接住,月光灑在海面,生出萬年常青之感。仿佛無論再過多久,他們也都會像這樣,對彼此的深情永不改變。※※※※※※※※※※※※※※※※※※※※周一見。海星玉佩收藏評論來一發(fā)。w第八十五章林皓仁沒怎么睡好,半夜他突然發(fā)低燒醒了,邢瑜隨時注意著他的動靜,發(fā)現(xiàn)他在懷里輕輕顫抖立刻坐了起來,又是給他量溫度又是倒水拿藥的,眉宇間帶著擔(dān)憂和心疼。吃過藥重又睡下,之后總是噩夢連連,偶爾稀里糊涂的,甚至覺得整個人、整張床都在往下陷,四肢軟成了一灘爛泥,怎么也動彈不得,心慌得難受。如此反復(fù)驚醒幾回,眼看都快要天亮了,林皓仁才終于疲憊地沉沉睡去。誰能想到呢,有一日被外界傳言百戰(zhàn)百勝的“小南街一霸”竟會虛弱成這個樣子。換做早幾個月,林皓仁自己也是不信的。他雖自小就被人嫌棄,不討人喜歡,但他健康朝氣,從不需要人照顧,爺爺奶奶去世后他就更是成了個孤家寡人,將自己活成一個四面環(huán)海的小島,島上什么都很充足,根本不需要他人的關(guān)心和在乎。他享受著自我的孤獨(dú),一個人寫寫,賺點(diǎn)小錢——不算有錢不算出名,剛好能養(yǎng)活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足夠了。可不過幾個月光景,他雖住進(jìn)邢家的大宅里,出行都有人照顧,多了家人和朋友的陪伴,突然就不再是一個人了,還有了極好的戀人,可他卻眼看著虛弱了下去。仿佛風(fēng)吹不得,雨淋不得,也不怎么出門,終日待在臥房里看著窗外逐漸茂盛的綠蔭,明明是春天,他卻像被留在了冬天里。一個健康的人,是不能完全體會久病在床的人的心情的。那種久不見日光,生命里再沒有新鮮的氧氣供給似的,腦子成天昏昏欲睡,沒什么食欲,慢慢也失去了對其他事情的興趣。仿佛被囚禁在軀殼里,精神像一朵逐漸枯萎的花,慢慢地失去顏色,一點(diǎn)點(diǎn)凋謝,這并非僅憑意志力就能順利振作,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衰弱,無可奈何。細(xì)小的瑣碎的不適不斷地侵蝕他的神經(jīng),就算站在同一片日光下,也會覺得自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陽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