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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范仲淹同志被貶到地方上了,說不定還能一塊兒去喝喝酒呢。要真能如此,自認是條咸魚,胸中也無救國救民的大夢想的陸辭,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作者有話要說: 陸辭這會兒還自認只是一條咸魚。心態(tài)以后會因為某些事而慢慢轉(zhuǎn)變的。注釋:1.蹴鞠:即足球,是宋朝的全民運動。玩法主要有兩大類,一叫“白打”,強調(diào)的是技巧性與觀賞性,不設(shè)球門,雙方以頭、肩、背、膝、腳頂球,表演各種高難度動作而球不落地,技高一籌者勝出。一叫“筑球”,更強調(diào)對抗性,與今日的足球比賽差不多。城市中常??梢砸姷缴虡I(yè)性的蹴鞠表演。元宵節(jié)前后,東京城的御街有大型的足球比賽供市民觀賞。宋朝有自由結(jié)社之風,熱愛蹴鞠的人都可以組織或參加“打球社”“蹴鞠社”之類的社團。其中的佼佼者為‘齊云社’,“齊云社”的工作包括發(fā)展會員,傳授、切磋踢球技術(shù),訂立協(xié)會章程,制定蹴鞠規(guī)則與禮儀,考核球員技術(shù)等級,組織足球比賽與表演等等。2.山岳正賽:每一年,“齊云社”都要組織一屆全國性的蹴鞠邀請賽,叫作“山岳正賽”,類似于今日的“中國足球超級聯(lián)賽”。大賽之前,“齊云社”要給各地球隊發(fā)出通知:“請知諸郡弟子,盡是湖海高朋,今年神首賽齊云,別是一般風韻。來時向前參圣,然后疏上揮名。香金留下仿花人,必定氣球取勝?!眳①惖那蜿犘枰U納一定費用,叫作“香金”,最后勝出者可獲得獎品,叫作“球彩”?!吧皆勒悺币彩恰褒R云社”評定全國各球隊技術(shù)等級的過程,對通過考核的球隊,“齊云社”會發(fā)給一面“名旗”,類似于認證證書,“贏者得名旗下山,輸者無名旗下山”。3.童子科:童子登科直接授官是很高的待遇,不過歷史記錄上直接被授予的最高的官也就正九品,另外,請注意宋朝的官、職和差是完全分開的,很多人空有官位而沒有職也沒有差,這點以后會細作描述。根據(jù)統(tǒng)計,童子科里得到秘閣讀書、皇子伴讀、國子監(jiān)聽讀等特殊待遇的,整個北宋只有4個(晏殊,蔡伯俙,劉應(yīng)祥,鄭佐堯)。第十二章陸辭慎重考慮一番后,還是決定過幾天就尋個合適時機,回絕掉楊夫子的好意了。畢竟已經(jīng)做好了具體規(guī)劃,也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已按計劃購置了房產(chǎn),順利取得了正式的主戶籍,經(jīng)濟上有了穩(wěn)定的來源,積蓄也有不少,實在沒有必要貪這捷徑。就算他有幸成為那出人頭地的佼佼者,要進一步發(fā)展,便脫不開成為皇子伴讀或是進入秘閣讀書的漫長過程。陸辭雖自認頗為擅長與人相處,可要長期捧著時刻把握著自己身家性命的皇室中人,熬上那么長一段有官無差的時日……單想想就夠有罪受的了。哪怕開國的那位皇帝趙匡胤定在祖宗家法里定下了不殺士人這一條,陸辭也不愿冒一丁點險。在他心里,在政治中心如履薄冰,哪兒比得上做一地方父母官來得逍遙自在?最重要的還是,此時倉促下場,哪怕童子科只以考驗誦經(jīng)為主,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橫豎也不趕時間,倒不如繼續(xù)在良師益友的教導(dǎo)和幫助下,再潛心苦讀個幾年,感覺更有成算了,才提下場之事。陸辭悠悠然地拿定了主意,朱說卻因替他思慮此事,而破天荒地連續(xù)失眠了幾夜。陸兄若要下場,這會兒定要開始好好準備才行。朱說忍不住想,自己要能幫上什么忙就好了。結(jié)果想著想著,竟愈發(fā)沮喪起來了。顯而易見的是,就過去這幾天的表現(xiàn)看來,自己非但沒助對方一臂之力,倒沒少讓人家費神地關(guān)懷照顧……陸辭除了與朱說同進同出地走讀外,照樣吃吃喝喝睡睡,得了閑暇還去開發(fā)點小商機掙錢,并未料到這位大名相正默默地愧疚著。偏偏在這時,還又有個蠢蠢欲動的人尋機接近了朱說。“朱弟,怎不見陸郎君同你一起?”因陸辭又被夫子單獨叫走了,朱說這日落了單,正安安靜靜地一邊啃餅子就粥、一邊在心里默背今日所學的課文,忽然聽得有人喚自己,不由抬起頭來。這人生得眉清目秀,皮膚白皙,此時微微笑著,露出一點雪白的編貝,顯是要展現(xiàn)友好。朱說咽下口中食物,不急不慢地應(yīng)道:“易衙內(nèi)。陸兄一放早課就被夫子喚了去,再過會兒便該回來了?!?/br>他在書院里認識的人并不算多,不過對無事來打招呼的這人,卻是認得出的。不因別的,只因在印象之中,作為此地縣尉之子的易庶,向來是最喜歡圍繞在陸辭身邊的人之一,他以前路過時,十回里往往能見到九回。朱說的答案并未出乎易庶的意料,甚至可以說,是正中他下懷了。“陸郎君暫不在,倒也無妨?!彼笥乙豢?,又不著痕跡地沖朱說使了個眼色:“就不知朱弟可愿進一步說話?”朱說不知對方葫蘆里賣什么藥,但也毫無懼怕,便點了點頭,客氣道:“還請易衙內(nèi)稍候片刻?!?/br>花一說完,朱說便按著先前的節(jié)奏啃完了盤中的午飯,又將手給擦洗干凈了,不忘讓人給陸辭留個口信,才隨了對方出去。易庶在等他時,面上的笑不由僵了幾分,眉宇間也多了幾分忍耐。不過他極敏銳,很容易就瞧出朱說并非刻意晾著他,而單純是不習慣為計劃外的邀約打斷自己的節(jié)奏罷了,便未往心里多去。況且,他一會兒還有求于對方,當然不好讓對方不快。話雖如此,易庶心里總覺得有點微妙,又有些擔心陸辭會隨時回來,便決定開門見山,來個速戰(zhàn)速決:“朱弟剛來學院不久,恐怕有所不知,我與陸郎君交情甚篤……”朱說認真仔細地聽完闡述,很快明白了對方的來意。易庶是眾所周知的心高氣傲之人,在陸辭來南陽書院之前,也是頗受追捧的人物。陸辭一來,就將他風頭徹底奪走,淪為陪襯時,他最開始也不可能輕易接受的,也想過是否要給對方使個絆子。然而陸辭在學業(yè)方面也好、品行方面也罷、為人處世上,都堪稱無懈可擊的完人,與他之前的優(yōu)秀程度不可同日而語。易庶同他接觸幾次后,不禁心服口服,轉(zhuǎn)為徹頭徹尾的仰慕了。日月之輝,螢火難拒。易庶通過父親知曉陸辭家境貧寒,想方設(shè)法想要接濟對方,卻從未成功過,而是全被陸辭不著痕跡地婉拒了。現(xiàn)陸辭不復(fù)拮據(jù),還購置了房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