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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3.關于拜黃甲,敘同年:“推一人年最長者,榜首拜之;又推一人年最少者,出拜榜首,謂之敘黃甲。”這儀式中,只序齒,不計較及第等甲的高下。4.關于律義在979年,曾一度在進士科和諸科之中加考律義。但因為985年恢復了經(jīng)律科(諸科中的某一科,專考經(jīng)義和律令的),又不需進士科修法書了。因此,其實有不少進士,是法盲……5.看到有人好奇范仲淹在歷史上的及第名次,就特意提一提,第他是九十七名進士,不過那時候他已經(jīng)26歲了。歷史上的范仲淹是29歲恢復舊姓的。6.之前在注釋中和你們有提過,就算當了官也可以繼續(xù)考貢舉。這里再作一點補充,雖然可以考,但是不能被選做榜首(第八十章等陸辭好不容易熬過了于他眼中極其枯燥乏味、偏偏還很是繁瑣的謁謝、拜黃甲、敘同年,刊題名小錄、及立題名石于禮部貢院前等儀式后……終于等到了他在所有期集活動里,一直最為期待的一項。——(自費籌備的)聞喜宴。聞喜宴雖分兩日,但只有頭一日是宴進士科及第者的,后一日,則只宴諸科。宴進士時,參加的除了知貢舉官外,帶職人還高至丞郎、大兩省。宴諸科時,就只是省郎和小兩省了。極偶然的情況下,連皇帝也會御瓊林苑,垂簾觀看。眼見著到了‘賜’宴的這天,柳七、朱說和滕宗諒照舊在辰時起身,洗漱更衣后,聚至小廳桌旁。卻見平時總掐著點到的陸辭,破天荒地提前許久到了。陸辭漫不經(jīng)心地側著上身,一手支著頰側,好似在欣賞窗外明媚春光。他的面容仍是尋常筆墨難以描摹的精致俊美,只是不知不覺間,已悄然褪去少年郎的青澀了。加上他身量修長提拔,氣質又頗成熟冷靜,乍一看去,只讓人眼前一亮,望之悠悠出神,而絕不會想到,這不過是位虛歲十七的小郎君。就連坐在同一小廳里的那些個新科進士,也忍不住偶爾投以目光,悄悄打量。在聽得熟悉的腳步聲后,陸辭立馬回神,笑盈盈地向他們看來:“柳兄,滕兄,朱弟,你們昨夜歇得可好?”三人不禁一愣。在清麗日光的映襯下,越發(fā)顯得陸辭那張俊美側面的肌理雪白,加上一截修長脖頸,這么靜靜坐著,就似一樽泛著瑩潤光暈的玉雕。現(xiàn)微微揚唇,向他們笑著的時候,就如玉雕被人以妙筆點活了一般,徹底生動了起來。與此時毫無遮掩的愉悅一比,前些天的陸辭簡直稱得上郁郁寡歡了。柳七無疑是三人中最了解陸辭,此時也是最早回神的。他不需猜也清楚,能讓小饕餮一掃這一個多月來的興趣缺缺,變得如此容光煥發(fā)的緣由,恐怕不是聞喜宴所代表的英髦榮遇,而九成九是聞喜宴上酒rou果品、美味佳肴……柳七禁不住打心底地感到哭笑不得。“還愣著作甚?”陸辭不解地看向他們:“快坐吧。”三人這才如夢初醒,趕忙照做。只不知為何,他們坐是坐下了,舉動間卻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味道,好似一個不慎,就會擾壞了一副精美的畫作一般。陸辭平時都會在早膳時用一些餅食,今日卻出于柳七心知肚明的目的,只隨意用了些好克化的鮮果。而將更多的戰(zhàn)斗力,留著一會兒的聞喜宴上發(fā)揮了。柳七心念一轉,輕咳一聲,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道:“攄羽可知,這聞喜宴將在何處舉行?”陸辭不假思索地回道:“不見另有通知,自是設在瓊林苑了?!?/br>瓊林苑為汴京四大御苑之一,可謂赫赫有名。且自太平興國八年起,朝廷賜及第進士宴于此處,就已成了定制。陸辭自是早有耳聞,可謂期待久矣。柳七悲憫地嘆了口氣,飽含同情地提醒道:“那攄羽弟可還記得,每年的三到五月,瓊林苑都朝都民開放?”那天從闕門往期集所去,要不是有那十二位身量英挺,辦事又很是實在的金吾衛(wèi)撐著,柳七毫不懷疑,作為才貌雙全、三元及第的狀元,陸辭怕是早被有待嫁嬌嬌的權貴人家的成群健仆,給強行擄走了。現(xiàn)從期集所往瓊林苑的那段路程,已沒了金吾衛(wèi)開道和保護。就算這些人家不敢擄走前去赴宴的士人,也會摩拳擦掌,等到聞喜宴一結束,就立刻動手加入哄搶。且在聞喜宴中,有意擇婿的人家們,定然會親自擠進對民眾開放的這一御苑,又光明正大地觀察每位綠衣郎的品貌和表現(xiàn)的。就不知小饕餮的胃口,在被無數(shù)道目光包圍的情況下,還能否一如既往的好了。陸辭的微笑一僵。朱說也領悟到了柳七的言下之意,以那日陣仗,就不難得知,這份擔憂可不是毫無道理的。他皺緊眉頭,一邊試圖想出對策,一邊深深地替他的攄羽兄擔心了起來。柳七一本正經(jīng)地叮囑道:“不論如何,就這往返瓊林苑的途中,攄羽可千萬別落了單,切記與我等走一道才是。”末了,他又強調一句:“尤其是歸程?!?/br>想到往期集所那日,民眾的宛若癲狂的熱情,滕宗諒也有些發(fā)怵,不覺柳七是在危言聳聽了,趕緊附和道:“柳兄所言在理。攄羽若無婚娶之意,那就務必得加倍小心了?!?/br>朱說也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鄭重許諾道:“為防萬一,今日我定不離攄羽兄半步?!?/br>還不等聽到這話的陸辭配合地露出感動神色,柳七就已“呵呵”一笑,毫不留情地打擊道:“朱弟是當局者迷了。你真寸步不離的結果,怕是與攄羽一起,二人都被擄走吧?!?/br>作為初次應舉就中了二甲,為登科金榜上唯一一個比榜首的陸辭年紀還得輕些的及第進士,朱說雖相比之下,的確不如陸辭來的引人注目,但也絕對是無數(shù)人心目中的乘龍快婿。還真不慎忽略了自己的朱說,腦海頓時一片空白。看著一向穩(wěn)重沉著的朱說,倏然露出茫然和錯愕的神情,一直保持安靜旁觀的滕宗諒,就再忍不住,很不厚道地大笑出聲了。以他與柳七的歲數(shù),二人早就成了婚,自然不會有被捉婿的苦惱。陸辭拍拍朱說手背,權作安撫,心里卻想起了另一事來。比起柳七他們的擔憂,更叫陸辭感到無可奈何的,還屬皇帝趙恒那不知是玩笑、或是正經(jīng)催促的一句話。道他貢舉考完,總算可以履行承